“不可能,你趁早放弃吧。”靳博容道:“我早就给你说过这事没戏,你自己不信邪非要过来,现在结果你也看到了。”
“那件藏品是老爷子的心肝宝贝,不可能轻易拿出来,你有花在要老爷子身上的时间,不如去想想自己店。”“现在的人喜欢珠宝,喜欢的是个性和意义,不是一件死物放在那就能连带着把店里的东西卖出去的,消费人群的定位不一样……”
靳博容还想说什么,但看靳鸣奕完全没有听,还一副凄凄艾艾的样子,话忽然一顿,道:“行了,回去吧,老爷子这以后没事少来。”
“爸,我
“没,没了。”
看到靳博容漠然的脸色,靳鸣奕将想说的话吞了回去,哦了一声,跟在靳博容的身后离开了靳宅。临出门的时候又顿了脚步,扭头看着那气派辉煌的建筑,咬了咬牙。
离开了靳宅的靳博容也没有闲着,立马给宋楠打了个电话,问他今天约女人的事情。
接到电话,宋楠沉默了半晌,口气严肃的说:“靳少,有件很不幸的事情告诉你,你名下的所有银行卡都被冻结,且买的股票也一直在跌,目前你的可用存款为……零。”
这句话换言之就是,他最近只能吃素了。
对此,靳博容神色平淡,“哦”了一声。
宋楠一头雾水,一时半会也摸不清楚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只好按照常规的办。
MR集团,秘书处。
秦桑一走进办公室的门,就听见了一阵叽叽喳喳的议论声,好像还挺激动的。
秦桑探了个脑袋,好奇问:“你们在讨论什么?是谁家最近新出的化妆品吗?”
秘书处的小会议戛然而止,所有人齐刷刷地扭头,目光灼灼地盯着秦桑,一脸意味深长。
被五双亮晶晶的眼睛盯着,秦桑头皮发麻,甚至已经踏进办公室的脚又退了回去,转身要跑。
“秦桑来了,快快快,把人逮住。”
然而,根本来不及转身,就被陈倩她们押进来了,拉到一开始他们排排站围着的地方才停下来。
秦桑这才注意到她们围绕的东西,是一个一人多高的玫瑰熊,非常引人注目。
看着这熊,秦桑就开始满头黑线,靳博容还真是阴魂不散!
然而,这个玫瑰熊根本不是重点,重点是在熊的头顶戴了一个钻石王冠,中间那颗五十克拉的粉钻格外耀眼夺目,令人倒吸一口气。
众人将秦桑拉过去,一脸八卦的追问:“秦桑,追求你的人到底是谁啊?这也太有钱了吧,看这颗大粉钻,价值几个亿吧?”
在此之前她们已经跟旗下珠宝公司的同事求证过了,粉钻,真的!
这到底是谁这么大手笔,秦桑怎么还不答应他!
不同于她们的激动,秦桑扶额一脸无语的说:“一个神经病。”
这花她能扔,王冠怎么扔?难不成让她给靳博容送回去?
秦桑犯了难,巴窣大的小脸皱成了一团。
旁人一阵唏嘘,围绕着突然出现在秘书处的礼物又议论开了。
不知何时,靳司行的身影忽然出现在秘书处,望着话题中心的秦桑,眸光深了深,轻咳一声走上去。
“总裁。
“总裁。
听见动静,众女纷纷安静下来,打了个招呼,就各自回了自己的位置上,看似认真工作,实际上竖直了耳朵。
靳司行的眸光闪了闪,信步走到秦桑的跟前,与她并排站在一起,唇角紧紧地抿了几下,忽然开口:“这礼物谁送的?还挺好看的,肯定是个有品位的人。”
秦桑一脸惊恐地看着靳司行,眨了眨眼睛。
靳司行的脸部线条瞬间绷得更紧了。
秦桑恍然,原来说的是反话啊!
明白了靳司行的意思,秦桑立马反应过来,站直了身体,一脸嫌弃,言之凿凿的说:“一束玫瑰花有什么好看的,何况这玫瑰花还都恹了呢,也不知道摘下来几天了,就这还好意思送人,真够厚脸皮的。”
“……”做成玫瑰熊的花,是经过特殊工艺处理的永生花。
靳司行的嘴角抽了抽,鬓角滑落三根黑线。
她年纪小不懂事,别生气,别跟她一般见识。
靳司行攥了攥手指,深吸一口气调节呼吸,露出一脸温柔和煦的笑意,继续道:“这个皇冠也不错,上面的钻石都是真的,肯定价值不菲,送你礼物的人有心了。”
“瞎。”秦桑摆手,一脸嫌弃道:“总裁,你最近又熬夜了吧,眼睛都熬近视成这样了,这哪里是什么钻石啊?说是水晶都抬高了它的身价,根本就是玻璃厂废料切的,一点都不值钱的。”
靳司行:“……”
“是吗?”
靳司行脸上的笑容终于绷不住了,拳头握得骨节都泛着白光,青筋暴起,可见是忍到了极限。
偏偏秦桑还没有察觉似的,小脑袋不停地磕着点头,“是啊是啊,肯定是假的。”
所以总裁大人您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这事就算了过去吧,真不是我愿意收的!我一早上班来了这东西就在办公室了,我也很绝望啊。
你要是想,赶紧把它拿走,拜托再也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了,小心脏受不了这刺激。
秦桑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靳司行狞笑一声,身上的气息越发的寒气逼人了。
秘书处的几个妹子抱在一起瑟瑟发抖,这个瓜不好磕,不要硬塞了啊!
不仅如此,秦桑还用行动表达了自己对这种送花行为的严厉谴责。
就见秦桑一个大跨步走上去,将皇冠从玫瑰熊的头上拿下来,随即抱着玫瑰熊扔到了垃圾桶里,扔完之后还拍拍手,“扔大街都没人要的花也好意思哪来送人,真没眼光,还得浪费我的时间扔垃圾桶,浪费保洁阿姨的体力搬下楼,给人找麻烦的祸害。”
靳司行的脸刷地更阴沉了。
秘书处的美女们瞪大了眼睛,瞠目结舌。
扔完熊回来的秦桑一扭头就看见靳司行黑漆漆的脸,以为他是不满意,又抓起皇冠也扔到了垃圾桶里,捻了捻手指说:“假的,不值钱的,也不知道哪个神经病弄的恶作剧,真是烦死人了。”
靳司行怒极反笑,露出了死亡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