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是您的屋子里丢了什么要紧的东西吗?”
阿时说着,有些迷惘的开口看向姜姒。
姜姒眼下的神情太过于紧张,好像是真的丢了什么极为重要的东西似的。
但是,眼下的姜姒屋子里似乎也没有存放什么值钱的东西。
所有被赏赐的东西和其他大臣送来的礼物,都是放在府库之中的。
更别说,会在姜姒的屋子里被她看到了。
故而对于姜姒眼下的反应,阿时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且意外。
她好像从没有见过姜姒这么紧张的样子,好像是真的弄丢了或者说是觉得被偷了一个极为重要的东西。
但是,是什么呢?
察觉到眼前人的异常,阿时摇了摇头后便再次开口:
“阿时今日,尚未进入小姐屋子。”
毕竟今日她起得迟,确实是还没来得及趁着姜姒还在熟睡的时候便先进去小心细致的打扫一遍。
“小姐,您是丢了什么吗?”
“是一张图纸,对于我而言很重要的图纸。可是我现在,找不到了。”
姜姒紧张的拽拉着边上的人,这回儿才意识到自己似乎是真的极为在意。
“嘶~”
阿时说没有进去她屋子,故而眼下就更加着急了。
手上的力度也不自觉的加大了,身子都不由得跟着颤抖几分。
“嘶,小姐…”
阿时下意识的两声倒吸冷气,倒是让姜姒暂时清醒了。
赶紧收拾着将原本拽着眼前人的动作松开,随即慢慢悠悠的站直了身子。
一双眸子,当下像是突然之间的黯淡下来。
“那你,可曾看到其他人?”
“其他人,进出我屋子?”
姜姒却还是不死心于这个结果,于是再次开口道。
阿时听着姜姒的话,再次无言的摇了摇头。
若是她知道,必然及说了。
偏生她今日确实也是睡迟了,故而是否有人进出姜姒屋子也确实是不知道。
但府上的人,想来也是不会随便到姜姒院子的。
毕竟姜姒的院子在姜府的西南一角,算是一个有些过于隐蔽的位置。
这样的偏僻位置,即便是盗贼来了估计也不会打眼关注。
“阿时,你陪我一道找找吧。是一张画纸,描摹了宫灯的图案纹饰。”
“上头有飞龙的纹饰,很是特别。”
姜姒见问阿时想来是没什么结果了,便想着四周附近看看。
或许,能有什么结果也不一定呢。
这么想着,二人便绕着院子里里外外兜兜转转了一大圈。
可耗尽了一个多时辰的光景,依旧一无所获。
正当二人累得坐下准备喝口茶水的时候,却听到外头姜绾绾的声音。
“姒姐姐可在?绾绾,来给您请安了。”
说话之间,姜绾绾已然步入院子到了距离二人近侧三两步的位置停下。
“绾绾妹妹,这是来做什么了?”
姜姒看着姜绾绾独自一人前来,倒是有那么几分意外,
想到上回她边上可是跟着几个丫鬟的,当下居然一人前来此处。
观及近况,心中一阵警铃大作。
“倒也没什么事儿,不过是有些惦记姐姐了。”
“我有什么可让妹妹惦记的。”
姜姒状似不在意的翘起兰花指,随即往姜绾绾那张布满胭脂水粉的脸上粗粗略了两眼。
算是见了人了,不过态度很是敷衍。
“不过想到姐姐身为嫡女,却居住着如此简陋破败的屋子。”
“真真儿,让妹妹心里有些难受心疼呢。”
姜绾绾说着,便要拿出袖中手帕拭泪。
但还没等她的戏唱上几句,却见边上突然窜出个白色的团子。
一把挡在了姜绾绾跟前,一副龇牙咧嘴十分凶狠的模样。
姜姒定睛一看,是小雪。
上回祭祀的小插曲本就让姜绾绾对白猫产生了恐惧。
眼下看到这位始作俑者,自然是吓得身子一个哆嗦。
当即便吓得连忙往身后倒退了好几步,脸上神色有一层不可掩饰的失神。
“怎么,绾绾妹妹这是怕小雪吗?放心,小雪不咬好人。”
“若是妹妹做事光明磊落没有错处,即便小雪是个牲畜也听得懂人话。”
姜姒讥笑着,眸底浮起一丝不屑的神色。
对于她而言,让小雪收拾眼前人真的是太便宜她了。
不过能让姜绾绾受点惊讶,倒也算是替阿时出了口恶气。
毕竟想到阿时身上的伤当下还未好全,她就有些心疼。
“你…”
“姜姒,你不要以为养只牲畜就了不起!”
“我告诉你,你不会得意的!”
姜绾绾虽然心中对于被这只白猫伤害的事儿有些心理阴影,但对姜姒放狠话的语气倒是异常笃定。
“养只猫是没什么了不起的。”
“不过,你以为自己很了不起吗?”
“你还是庶女。这,是不变的事实。”
“阿时,送客!”
姜姒说着,抱起地上的白猫头也不回的进了里屋。
姜绾绾看着姜姒的背影,愤怒的攥起拳头。
而后也不等阿时走到近侧赶人,便跟斗败了的母鸡似的消失了。
姜姒爬到一间屋子的阁楼之上,默默的再次拿起笔开始将昨日的画作重新复刻一遍。
虽然现在找不到之前那幅画,也不知道画去哪儿了。
但起码,她还有事情画一幅新的。
只要想法子将自己的画附到折子里,就有办法让皇上看到了吧。
尽管怎么把折子放进去还是个问题,但她想首要的是先把画作重新临摹出来。
姜姒这么想着,有些郁闷的抓了抓垂在两侧的羊角辫。
今夜,又得好好的熬夜一整晚了呢。
姜姒这么想着,拿出纸笔用砚台压住两角开始临摹。
京郊别院
“公子,这是您要属下查探的。”
黑衣人说着“扑通”一个叩首,随即跪倒在了南宫靖身前。
“嗯。”后者闻言,做了个示意离去的动作。
南宫靖拿到属下的信后,好奇的一展而开。
在发现纸上的宫灯纹饰后,眼神有些意外。
正要细看,却察觉到不远处有人走进。
“三皇子这是,看到了什么稀罕玩意儿?”
来人说着,对着南宫靖微微作揖。
“算是。”南宫靖没有多说,一个点头后便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