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等到姜姒再次回到了府上后，这才发现不知道因何周茹母女竟然搬出了府。
心中虽然是疑惑万分，到底还是在姜王氏的不忿中知道了真相。
“还不是怕我老婆子冲撞了？”
“这，才躲得远远的。”
姜王氏说着，一副十分之不屑的语气开口道。
等到回过神时，目光瞥向了跟前的人儿。
“囡囡，你说周茹为何不住在府上？”
“莫不是，真的以为我这老婆子要碍了她的眼？”
姜姒本来正在发愣，闻声一个点头示意后目光默默的望了过去。
对于眼前人的反应，或者应该说是有些觉得好笑又意外。
她倒是真的没想到姜王氏居然对于自己可能对周茹的孩子有所侵害一事儿有点担心？
不过，这样才好不是吗？
若是周茹的孩子真的没了，也怪不到她身上来。
毕竟都隔得这么远了，还有什么能够怪得上的？
起码姜姒觉得，没东西可怪罪了。
“祖母想多了，二娘怀里的孩子与您何干？”
“如今二娘既然都跟妹妹搬出了姜府，这一切跟您就更没有什么关系了。”
姜姒说着，将小手放在姜王氏身上慢慢揉捏。
“囡囡说的是。”
“哼。”
“不过，倒是白瞎了囡囡之前的心思。”
姜王氏说着，又是叹了一口气。
这下姜姒才猛地想到之前在姜王氏这里求了要保佑那对母子的东西。
这么一说，倒是确实是浪费了自己的一番心思了。
但是这么一来虽然下手不太容易了。
却也是真正意义上的把所有可能都从姜府上择干净了。
姜姒突然觉得很好奇，周茹莫不是真的想要将这个孩子生下来？
这个未知数，姜姒不知道。
当即，更是有了其他更多的猜测。
神色微微一愣之间，将眼前人的目光尽收于眼底。
姜王氏没有说话，只是打量着边上的姜姒越发觉得好玩儿有趣。
虽然相较于之前稚气未脱的模样多了几分小聪明，但是到底还是不算让人太过于讨厌的。
“囡囡。”
“嗯？祖母，怎么了？”
“好久不见了，给祖母抱抱。”
姜王氏说着，将目光再次投向了边上的人儿身上。
姜姒看着眼前人的动作，心底略过一丝柔软。
良久后，后知后觉的将目光瞥向了一旁。
对于姜王氏对于自己的溺爱，心中还真是很不习惯的很。
不过，这样的不习惯如今却也是慢慢适应了。
对于眼下的一切，只能说是心中觉得很是不真实。
但是久而久之过后，也就习惯了这般的溺爱，
尽管这样的溺爱并非是好事儿，甚至并非是自己预料之中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但不可否认的是，她很喜欢。
因为，之前的缺憾让她很是贪恋这样的一份温暖。
不过，却也是觉得十分之不真实。
因为，这样的次数在记忆中总是屈指可数的。
遂之，每每这样的一次怀抱她总是长久的拥抱着，
而后，一直都不愿意放开。
但是这回，极为难得是姜王氏对于自己的这样宠溺。
这个怀抱，似乎比自己记忆中的存在还要漫长。
姜姒看着眼前的姜王氏，不知怎么的感觉眼睛有些酸酸的。
好像下一刻，就要哭出来那般。
姜姒看着这个样子的祖母，想到许久之前记忆中的模样。
原本压抑了许久的情感这一刻终于是宣泄而出。
顿了顿，目光似乎也比之前更加温柔许多。
“怎么了囡囡，还哭了。”
姜王氏是极少见到姜姒哭的。
因为记忆中的自己，从来都未曾向旁人寻求什么帮助。
即便，这个人是姜王氏。
对于姜姒而言，这个是祖母。
但是，也仅仅只是祖母。
似乎还是很重要的一个存在，却也并非是十分之重要的存在。
所以以前的姜姒，是不敢告状。
但是现在的姜姒，是觉得即便告状可能也是无济于事。
因为她知道，自己不可能一直依靠着姜王氏。
也明白，自己应该做什么和能够做什么。
尽管，这样能做的事情实在是微乎其微。
但是确实也是她能够做到的难得的事儿了。
毕竟若是更加艰难的事情，或许也不是她能够操心或者说是能够办成的事儿了。
“没事，囡囡只是被风沙迷了眼睛。”
姜姒不希望让姜王氏担心。
更因为，许多时候的担心就是于事无补。
她认为自己能够做到的和想做到的就是帮助眼前人做一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
以及，做一些让她不会操心担心的事情。
毕竟，她不该让过去的自己去束缚现在的自己的。
不是吗？
姜姒说着，拿出袖中的帕子擦了擦眼角。
又跟姜王氏说了几句体己话，这才从她的住处离开。
从她出宫回到姜府到现在，这是第一次正式的拜见。
不过算起来也算是半个多月没见，倒是也难怪眼前人惦记她。
姜姒再次到自己院子的时候，很意外的见到了阿叶。
“禀小姐，阿叶回来了。”
姜姒正要开口，阿叶却先一步开口说道。
遂之，取下姜姒身上的物事放到一侧。
对于姜姒的一言一行言行举止，倒是有些许的好奇神色浮现。
“嗯，回来就好。”
姜姒知道阿叶会回来，从上次离开的时候就知道。
只是没有想到，回来的时机居然是这般的巧合。
刚好是她闲暇之间的时候眼前人便再次回来了。
说是巧合，不如说是故意的巧合？
但这个，就不是姜姒眼下想要思考的事情了。
不过，却也是值得思考的一件事情就是了。
尽管研究的意义倒是，并不是很大。
不过好歹，也算是一个研究的方向。
“阿叶，你这段时间去了何处？”
姜姒说着，将目光漫不经心的瞥向近旁的一株杂草淡淡开口。
“阿叶没有去什么地方，不过是四处转转。”
“不过还真是多谢小姐体谅。”
“如今回来了，必然会尽职尽责的侍奉小姐。”
阿叶说着，再次得体的回答道。
对于自己的问题会有这样的答案，倒是也在她的意料之中。
只是老实说，她对于这个问题的答案并不是很关心。
毕竟，人都回来了以后有的是时间去询问。
不过，阿叶既然不太想说想必也是有原因的。
姜姒不是一个喜欢强人所难的人，既然她不说自己不主动再问就是。
“好，如此既然是极好的。”
“不过既然回来了。我想有件事情你需要帮我去查探一番。”
姜姒说着，将目光再次探向了边上的人儿。
神色微微一动之间，眸色再次变了变。
阿叶闻言，本来淡漠的神色当即变得严肃了几分。
随即，似乎是突然间想到了什么一般顿住。
对于姜姒口中说的需要查探的事情，是周茹母女当下在何处？
她倒是听下人提起，如今周茹跟姜绾绾都不在姜府上。
说是出门去养胎了？
但这个真相她就不得而知了，但想来姜姒想让自己查探的应该就是这么一件事情了。
阿叶想着，再次将目光看向了姜姒企图求证。
但姜姒却没有马上开口要说什么，反而好奇的看向眼前的她意外的开口道：
“阿叶，你知道科举吗？”
姜姒说着，指尖轻弹茶盏。
阿叶顿了顿，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
良久后，这才恍然若失的开口道：
“不知道小姐，想让奴婢说什么？”
阿叶觉得，姜姒的这句话有在试探自己的意思。
于是眸色当即有些莫名的一黯，好像是半天都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做什么一般。
阿叶知道，姜姒又是在怀疑自己的真实身份了。
而事实上，她似乎已经在无形之间泄露了很多次自己的不一般。
不论是一些府上的礼仪一点就通还是对于某些东西的意外见解或者说是审美之类的事儿。
阿叶体现出来的都不是一个普通奴婢的样子，反而十分之反常。
这样的反常，现在更是体现得淋漓尽致。
对于姜姒的问话，阿时是恭敬且胆怯。
但是对于阿叶，是恭敬且庄重。
这一点，也算是不太一样的地方。
但是真正意义以上让她觉得意外的，主要是觉得这个人似乎跟保护自己的那个人很像。
这样的很像，不仅仅是身形和声音身影更是因为她身上的气味儿。
那几日她的屋子里都是檀香的味道，故而若是在她的边上或者说是她的屋子里头待久了就很贵沾染上气味。
姜姒没有思考犹豫过其他的可能。
因为对于她而言，这样的一般就是最为不一般的存在。
“小姐，对于阿叶似其实可以问所有的事情，”
“小姐心中很清楚，阿叶是不喜欢撒谎骗人的。”
阿叶说着，再次偏头看向边上的人儿。
似乎依旧是姜姒，但是跟上回自己见过的样子却是又不太一样了。
怎么不一样呢，她不知道。
只是感觉，好像是多了几分的厉色。
这样的厉色，极为少见且更是极少的出现在她的脸上。
故而，这样的场景倒是真的是很反常的存在。
“是，我知道。”
“所以，你并非是一般丫鬟。”
“那么，每天晚上的好心人也是你。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