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恫吓并不会怎么样,她还是会坚持自己真正的主张。
而这个真正的主张就是,即便裘可班让人对自己有什么不轨的举动自己还是不应该自乱阵脚。
况且眼下有了龙胎在手,她什么事情都有不需要也不应该去担心。
毕竟,这个孩子就是各个绝佳的挡箭牌。
有这个孩子在,即便是自己真的做了什么错事只要是不太过分的身为皇帝的南宫舜都不会动她。
况且,她不认为这个如今还被困在监狱之中的裘可班能够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不过是个失了势力的阶下囚质子罢了。
有什么本事能够真正的翻了天呢?
陈箬觉得,他即便是从那个监狱中真正的出来了也做不了什么。
况且如今还被困在刑狱司,难不成是指望自己帮把手?
呵呵,真是可笑的很呢。
陈箬这么想着,越发觉得当日自己的心软松口反倒是给了他落人口实的机会。
但是当下的一切已然没有再继续回转的余地。
她觉得,自己当下应该将自己跟眼前人的关系撇的干净清楚些。
不然日后,多的是麻烦。
陈箬这么想着,便再次研磨开始继续用毛笔蘸着墨水打算继续写点什么。
于是乎,又过了两炷香的时间陈箬眼前书写的这张纸就变得满满当当。
等到她再次细细阅读这段内容后,心中倒是彻底放了心。
待墨迹未干,便将这封信锁进柜子里尘封。
陈箬不太清楚这封信是否会起到作用,但起码可以给自己一个辩解的机会。
对于舜帝南宫舜而言,能够真正意义上的让她有这个机会已然是难得的。
这封信,也算是提醒自己的一个警钟。
陈箬这么想着,就要将书房里那个平常不常用的柜子再次锁上。
但是正要合上柜子门时,她却突然间想到这个信上少了一段东西,
那就是能够彻底证明这封信主人身份的东西。
她有私印,至于裘可班那边可怎么办?
陈箬这么想着,捏着纸张的手下意识的顿了顿。
看向眼前的这扇柜子的门,脸上的神色当即大变。
不过,虽然没有什么印章之类的物件但倒是确实是有那么一样东西可以佐证或者说是诬陷这封信的内容跟裘可班有关。
因为中午的时候,她收到了裘可班的人送来的一枚玉佩。
那枚玉佩的样式很是奇怪。
起码以她的见闻,绝对不是什么中原之物。
陈箬说不清是否是他们国家的东西,总之不是这里的就是了。
这么想着,她在信件合适的位置上盖上印章后便将那块玉佩附上。
等到终于做完了这样一件事儿。
陈箬此时才算是彻底放了心,对于自己跟裘可班之间的事情之心中多了几分底气。
而此时的靖王府和南宫灏居住的宅院,都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收到了来自陈箬的信笺。
信笺上加盖了火漆印,不过里头的信纸一看就是皇后的私印。
南宫靖收到这封信的时候,下意识的一惊。
而不一会儿,南宫灏也到了他的府上。
手上拿着如出一辙的信笺,似乎是为了一同的对峙。
南宫靖的信笺之中,似乎是多了几分笃定的语气。
至于南宫灏的信笺之中,则说这是一番邀请。
时间定在了三天后,倒是还有让他们求证的时间。
只是让南宫靖跟南宫灏都一样不解的是,为什么这个时候的陈箬会突然间约见他们。
而且,还是极为少见的动用了私印。
想必这样的一件事情,他们二人的爹舜帝南宫舜是不知道的。
但若是这样的,又多了一个新的疑问。
那就是,陈箬为什么要借着信笺的名义约见他们?
而且,还要突然之间扯上姜姒。
难道说,陈箬是猜测到了什么事儿?
一时之间,二人的心中都有了无限的猜测与不安的情绪。
如果陈箬要针对姜姒,那么他们可能就需要用姜姒不是很喜欢的一种方式去做了。
但陈箬对于姜姒,应该不甚了解才是。
又为什么或者说是凭什么以为或者说是觉得即便用了姜姒当这个借口他们两人都会乖乖上钩?
南宫靖不知道,更是想不清楚陈箬到底要做什么。
他目前只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算起来的话姜姒对于他应该算是有什么叫救命之恩的。
对于这个有着救命之恩的恩人,他确实是应该答应皇后陈箬的要求。
况且,他倒是真的不觉得陈箬能够对他们做什么。
即便是眼下皇帝不知道,但暗卫不是瞎子聋子。
每天舜帝应该是都会接到暗卫的密报,关于他们所有人的动向。
或许陈箬以为自己凡事都做好了,但事实上还是棋差一招不是吗?
起码在暗卫面前,这两封信的去向并非是毫无根据的。
甚至于,并非会不被知道。
相反不仅仅会被知道,还可能会被重点关注。
南宫靖这么一想,倒是将这件事情爽快的应了下来。
至于边上的南宫灏,本来在犹豫的神色见到南宫靖的爽快和果敢后也是瞬间的放松了心思。
“好,那我就和三哥一起进宫了。”
南宫灏说着,便要起身跟南宫靖击掌示意。
但是南宫靖却丝毫没有吃他这一套的意思,脑袋一偏直接躲过了他的触碰。
“三哥,如今我们总算是一根线上的蚂蚱了吧?”
“蚂蚱?”
“皇后都来了这么一出,我们可应该守望相助啊。”
“可不就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了?”
南宫灏说着,依旧吊儿郎当漫不经心的开口道。
对于眼前人的打趣,总是下意识开口的行为。
“你若是想当蚂蚱,明日便去削了皇子的身份。”
南宫靖说着,没好气的对着眼前人开口道。
南宫灏见南宫靖不买账倒是冶不急不气,十分淡定的望向了他默默的开口道。
“三哥,你也太不解风情了。”
南宫靖没有再次答话,反而选择了无视。
南宫灏看着南宫靖这副模样,心中更是好奇八卦的心思重了些。
也就是跟南宫靖还会开玩笑,换做旁人可不会。
到底对于南宫靖来说这也算是见习惯了,故而当下也没有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