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雪蹙额。
大晚上到陌生男子居住的酒店房间讲方案，怎么想都不太靠谱。
不等她开口，就听到艾倩雯激动问道：
“杨秘书，我可以过去吗？我刚才讲得不够详细，想重新跟您讲一遍。”
“行，你们一起过来吧。”杨秘书道。
恰好他约的客户过来了，江一雪跟艾倩雯只得让位置。
出了餐厅，艾倩雯睇了眼江一雪。
“你在担心什么？杨秘书是正人君子，不可能会欺负女孩子。
“你要是害怕，可以不去，正好我自己过去，说不定直接就拿下合作。”
江一雪与她对视一眼，也没什么担心的。
方才交谈时，杨秘书都是温文有礼，应该不是什么歹人。
而且还有艾倩雯在，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
“我跟你一起过去。”
艾倩雯扯扯唇，“我倒希望你不去。”
俩人难得一起坐下吃饭，等了将近一个小时，杨秘书才跟客户结束交谈，回打车回酒店。
江一雪跟艾倩雯拦了出租车，跟在他的车后面。
*
两个小时前。
姜姝媛跟顾墨珩吃过晚饭，就去了云城大剧院。
姚新柔不愧古典舞专家，她导演的这一出舞剧，真的好看。
姜姝媛看得很满意，却还不忘自己的目的。
将带来的矿泉水递了一瓶给顾墨珩，又问他：
“墨少，为什么你宁愿选小雪，也不肯选我？我哪里比不上她？”
顾墨珩接过矿泉水喝了一口，听到她的话，剑眉轻微敛了下。
“感情这种事并没有为什么，爱上便是爱上了。”
“可她已经结婚了，就算你喜欢她，你们也不可能在一起。”
“那就不需要你管了。”
姜姝媛一噎，脸色难看得很。
后座有人让他们安静，她只好把所有的话吞回去，继续看舞剧。
舞剧两个小时，等看完已经是九点半。
“这个舞剧很好看，我想要姚老师的签名，你可以帮我吗？”
顾墨珩也没拒绝，打了个电话给云城大剧院的负责人。
很快有人来带他们去找姚新柔。
姜姝媛近距离看到姚新柔，感受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古典气息，很是喜欢。
“姚老师，我很喜欢您的舞蹈，特别是您复原的《惊鸿舞》，我最近一直在学，只是有几个动作，我一直没学会，您可以给我指导一下吗？”
她虚心求教，姚新柔也是惜才的人，自是应下，与她仔细交谈起来。
顾墨珩在一旁等着，拿出手机给江一雪发消息。
【有没有好好吃饭？】
原本是让时效去接她，但她说她要去见客户，得晚点回去。
也就取消了。
就是担心她忙起工作来，忘记吃饭。
【有啊，我要进去跟客户谈一下设计方案，你要是忙完，就先回家。】
【忙完跟我说，我去接你。】
顾墨珩等她回消息就收起手机。
过了约莫半个小时，姜姝媛才跟姚新柔结束谈话。
“姚老师谢谢您，您的指导对我受益匪浅。”
俩人加了好友，又得到姚新柔的签名照，这才道别离开。
顾墨珩也不知道是等得不耐烦，还是这里面暖气太足，人有点烦躁，扯了扯领口。
到了停车场，姜姝媛却往驾驶座的方向而去。
“墨少，我来开车吧，以前都是你送我回家，这次换我来。”
顾墨珩疑惑地睨了她一眼，点了下头，转身走向副驾驶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