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陈野那似笑非笑的模样。
柳月梅柔声问：“陈先生还有别的事吗？”
陈野笑眯起眼：“柳小姐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柳月梅神色疑惑。
这家伙到底想干什么？
总不会真想和自己洗鸳鸯澡吧…
想到这，俏脸羞红。
陈野一眼就看出这女人想歪了。
咳嗽一声。
“柳小姐，如果今天我背你去的是医院，你猜会怎么着？”
这话一出。
柳月梅立即明白了陈野什么意思。
尴尬笑了笑，“是月梅浅薄了。”
陈野朝柳月梅挤眉弄眼，压低嗓音说：“咱们也算是朋友了，你随便意思意思就行，别让马大婶背地里嚼我们舌根子。”
柳月梅点点头。
拿出几百dgb递给陈野。
对马大婶鞠了一躬，头也不回出了澡堂。
继续待下去，迟早被气死。
陈野手指沾了口水。
数着手里钞票。
心里那叫一个美。
最后只留下一百，其余的全部揣进腰包里。
将这一百递给马大婶，满脸得意。
马大婶对此见怪不怪。
不过并没有接。
而是看向了陈野裤兜。
祂可是清清楚楚瞧见柳月梅给了陈野五百呢。
怎么都得是自己拿大头。
陈野故作不知。
将一百块放在柜台上，说自己还有事，抬脚就溜。
马大婶一条伸长的手臂抓住了陈野后衣领。
陈野讪笑着回头，问道：“我的好娘亲，您还有什么吩咐？”
马大婶眯眼而笑，也不说话。
陈野心头骂娘。
从裤兜里又掏出一百放在柜台上。
看向马大婶，眼神询问祂是不是可以放过自己了。
马大婶依旧不说话。
陈野彻底没辙。
将柳月梅给的钞票全部放在柜台上。
马大婶这才松开了他后衣领，笑骂道：“臭小子，你咋想的。”
说着，另一只手臂拿着那张银行卡递到陈野面前。
“银行卡都不带回去，你怎么帮我存款。”
陈野呵呵一笑，拿过银行卡的同时余光瞥了一眼柜台。
哪还有那几张钞票的影子。
懒得去计较这点小得失，陈野往门口而去。
身后传来马大婶的感慨声。
“唉，稀里糊涂就赚了半个月的收入，还开这澡堂作甚…”
陈野只当没听见，大步离去。
陈野刚走不久。
柳月梅去而复返。
马大婶瞥了一眼，闭目养神。
柳月梅执晚辈礼。
躬身说：“柳家，柳月梅见过前辈。”
马大婶没有睁眼，只说了一个字，“坐。”
柳月梅恭敬坐在马大婶身边，轻声说：
“以前听家里长辈说过，帝国存在一批超脱鬼物范畴的鬼仙。”
“他们中有些身居高位，与执权者一起构建了完整的帝国法律。”
“有些大隐于市，虽为鬼物公民，却不受任何约束，不知前辈有没有听说过？”
马大婶轻叹，“小丫头知道的不少啊。”
柳月梅心神紧张，看来自己今天真是撞上老怪物了。
“敢问前辈，认不认识昔年那位威名震慑一时的罗刹鬼母？”
数十年前。
帝国有位代号“罗刹鬼母”的鬼仙。
三相六臂，拥有一种探秘之能，
只要付出相应代价，无论什么秘密，都能从祂这里得知。
而这位鬼仙最终却死在了帝都那场变故之中。
据说是当时叛变执权者阵营的陈家所为。
今天遇到的鬼物，几乎都不同寻常。
刚刚又见了这位马大婶。
看似最普通的一个，可那六只手臂难免让柳月梅生疑。
“罗刹鬼母…”
马大婶喃喃念叨，睁开了双眼。
狐疑地看向柳月梅，“你不会认为我是祂吧？”
柳月梅摇头，“晚辈可不敢这么猜测。”
马大婶目光一凌，又问：“若我真是祂呢？”
柳月梅莫名感觉到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马大婶脸上很快露出嫌弃意味，“想什么呢，这罗刹鬼母多难听，怎么可能是我。”
柳月梅尴尬一笑，“倒是晚辈多想了。”
起身又要告辞。
马大婶一直手臂放在祂肩膀上，将祂按到了椅子上。
柳月梅不敢反抗，问说：“不知前辈还有什么指教？”
马大婶眯眼盯着祂。
一只手掌伸到祂面前。
食指和中指在祂眉心处轻轻一点。
柳月梅目光呆滞，大脑里开始放映今天和陈野走过的每一个地方。
牛大厨餐馆，老朱家门外……
现在所看到的，与之前看到的已经大为不同。
最让祂心悸的是那只黑猫。
看着黑猫那锋利的猫爪即将划过自己脖颈时，祂脸色已经煞白…
出了澡堂。
夜幕中的小街已经被灯光点亮。
原先冷冷清清的瓦镇夜景，现在要比以前热闹不少。
陈野对此难以理解。
在他看来，瓦镇既然生活着这么多鬼物，应该更加冷清才对。
陈野没有急着返回家里。
去了小街一家烧烤店。
还没进店。
便听到三个家伙侃大山的声音远远传来。
陈野目的便是他们三个。
算命的老瞎子，卖老鼠药的老张，还有瘸子王老五。
剩下的五位客户中，他们便是其中三位。
陈野当时替他们存款的时候，要不是存的是冥币，他都以为是自己看花了眼。
毕竟这三位爷，可是镇上最穷困潦倒的存在。
进了烧烤店。
陈野还没找上他们，便听老瞎子在那说道：
“老夫夜观天象。”
“不出一分钟，咱哥仨便会遇上贵人。”
老张：“少他妈废话，赶紧点菜。”
王老五：“老瞎子，今儿个可是轮到你请客，咱们能不能来点实在的，光喝你这掺了水酒，有甚意思。”
老张：“老子看他就是请不起，故意磨时间，好等老板关门打烊。”
老瞎子摇头晃脑，“非也非也，你们只管等着便是。”
话说到这，老瞎子扭头看向已经站在一旁的陈野，那双猫眼透着绿光。
笑着继续说：“这不贵人已经来了。”
老张和王老五寻着老瞎子视线看去。
便见陈野正一脸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们。
老张大骂晦气，指着老子质问，“就这玩意，你说是贵人？！”
王老五瘸了的那条腿一脚将老瞎子踹翻在地。
“不想请客，你他妈就直说，用得着这么膈应人吗！”
陈野瞧见这一幕。
打算蹭东西吃的心思瞬间全无。
“三位喝着，小爷先走了。”
说罢，陈野转身就走。
还送银行卡呢，此刻不走更待何时。
只是陈野在转身，便被王老五那只伸长的瘸腿挡住了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