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秋怀和纪思瑜刚进家门,杜秋怀的电话便又响了。
【怀,你太叫人失望了,第一步就走错了,往后可怎么办啊?】电话里传来了姬白带着笑意的声音
“这不就是你想看到的吗?”杜秋怀知道这人就是想看热闹。
“不不不,你要知道,我虽然不想让你太过轻松就成功,但我更不想看着对方赢。”
“星策,是你父亲旗下的产业吧,就这么想找存在感?”杜秋怀私下做了点功课,了解了下这位小少爷的心思。
“产业算不上,顶多算个大股东。不过他从来不会过问这些琐事,艺人什么的,就更不了解了。”姬白继续说,“这不过是我个人的一点恶趣味。”
“得不到爸爸的疼爱,所以只能在无关紧要的地方叛逆一番了吗?”
“闭嘴。”姬白的笑意消失了。
“如果你打电话过来,只是想嘲笑我一番,那可以挂了。”
“就因为我说了句你像你父亲,就记仇记到现在?”
“你没说错,我的确跟他很像。”
“我是真心想帮你的。”
“说吧。”
“我给你照片里,只有一张有用,并且是关键信息。”
“所以我只需要从几百张里找出那一张,我就赢了?”
“当然不是,还差的远呢。”
“那还是挂了吧,再见。”杜秋怀挂断了姬白的电话。
纪思瑜抱着杜秋怀的猫,顺手打开了一个罐头。
“星策老板的儿子?是那个徐文杰?”
“不是,是私生子。”杜秋怀从新拿出了那个A4文件袋,一张一张的查看那些照片。
“私生子?之前的传闻都是真的?”
“多半是真的。”
“那也不能称作私生子了吧。”传说星策大股东徐星昌早年有一个妻子和儿子,但后来被现在的老婆看中,做了上门女婿,抛妻弃子,可谓是现代版陈世美。
“称谓什么的,不都是世人定的吗,在大家心里你是什么样的人,就会给你什么样的称谓。”杜秋怀无所谓的说道。
“那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是个神经病。”杜秋怀想了想这个人经历和手段,大概只能用这个词来形容了。
杜秋怀总是有意无意的想要把纪思瑜吓走,从之前暗示我“我是个神经病”到现在暗示“跟我玩的都是变态”。
但杜秋怀忘了纪思瑜就是搞这个的,作为一个心理咨询师,大学就开始研究变态心理学的人来说,变态见多了,况且这个世上,还有完全不变态的人吗?
“我觉得你想表达的,应该是精神病吧,精神病和神经病,还相差挺多的。”纪思瑜开始认真科普起这两者的区别,“如果他真的有精神病的话,这边建议还是早发现早治疗,我有亲戚在精神病医院工作,可以帮你朋友走个后门。”
“纪思瑜,你是不是故意的?”
“????正经建议啊。”
“好吧,”杜秋怀笑着说道,“我下次见到他,一定转告到。”
而这时酒吧里,刚刚被挂断电话的姬白狠狠的打了个喷嚏。
“暖气温度太低了吗?”
杜秋怀继续从一堆照片里寻觅,纪思瑜原本想去做午饭,但挡不住八卦之魂,也一起寻找开来。
“你看这张照片,”纪思瑜递给杜秋怀一张照片,“别的照片,虽然很多都是背影,或者特别模糊,但起码都是人像,但这张照片,连个人毛都没有,就是单纯的建筑,不奇怪吗?”
“是不是在暗示什么?”
杜秋怀接过照片,略微皱了皱眉头。
这个地方看起来很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是A市的某一个地方吗?
“你见过这个建筑物吗?”杜秋怀问纪思瑜。
“这张照片,拍摄的人故意只拍了一半,这应该是一座二十层以上的楼房,拍摄者故意截掉了建筑物标志性的一面,只留下了部分,所以,这极有可能是我们都很熟悉的一个地方。”
“A市二十层以上的建筑,恐怕只有中央大街上的,百乐大酒店。”杜秋怀边说边拿出手机搜索这家酒店,“但是颜色不对。”
他将手机上的图片展示给纪思瑜。
百乐酒店的外墙壁是淡淡的里坡黄,而这个建筑物的外壁则是清新的水蓝色。
“那就不是A市的建筑。”纪思瑜双手交叉放到腿上,“可是我们都对他有一种熟悉感。”
纪思瑜仔细回想有没有见过这样水蓝色的建筑物,他对颜色很敏感,事实上他们搞心理学的,多多少少会对颜色有点其他的感受。
现代心理学理论很多,其中有一个理论便是色彩心理学。
色彩在客观上是对人们的一种刺激和象征,在主观上又是一种反应与行为,不同的颜色往往会被人们赋予不同的意义。
往往淡黄色,象征着端庄,典雅,淡黄色掺点红,就能象征热情,富贵。
而蓝色,代表冷静,忧郁,甚至市理智和藏匿。
如果他曾经多次路过一个水蓝色的建筑,他相信他不会忘记。
“或许我们对这个建筑的印象,并不是来源于我们的现实生活,图片,电视,新闻,电影,我们的记忆系统很奇怪,它会把系统的东西分成琐碎的符号,在本别装进大脑,所以,这个建筑并不一定是是现实生活中见到过的。”纪思瑜说道。
“那范围就太广了。”
“等一下,”纪思瑜突然想到了一个人,它赶紧拿起手机搜索了一下这个人,“我知道这是哪里了。”
他把手机递给杜秋怀:“是槟岛酒店,肖蓉蓉跳楼自杀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