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心安理得地接受一个男人亲吻?
你也太不矜持了?
仿佛看出了她的心思,左长安勾唇笑得越发诡异。
“我的傻丫头,现在后悔可来不及了哦。”
他薄唇开始下移,吻了吻她脸颊。
眼瞅着到了朱唇,羽落猛地一把伸手过来堵住了自己嘴巴。
“你要干什么?”
可爱又搞笑的小表情,逗得左长安呵呵地笑:“你说我要干什么?”
"左长安我告诉你哦,我现在可是病人,你不能欺负我的。”
羽落眼神闪烁,揣着明白装糊涂,她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我的天,这丫头定是跟洛长欢学坏了。
“在哪里是欺负?明明就……"
"就是什么?不要脸的货,还不给我滚开!”
洛长欢实在看不过眼了,冷着脸过来,一把推开了左长安。
左长安向后退了两步,稳了稳,见也就洛长欢一个人进来,抚摸眉头,明明该干得要死,嘴上却一点听不出难为情的。
"关键时刻你进来捣什么乱?”居然还指责洛长欢的不对。
这给洛长欢气的,冷眸凛然,给了他一击刀子眼。
左长安笑着吐了吐舌头,低下头来不再说话。
洛长欢为羽落做了个全身检查,道:“不用怕的,就是身体里面的淤血,吐出来就好了。”
"哦!"羽落羞得不敢看洛长欢,指甲缝都是红的。
左长安追问:"那接下来可要注意什么?你给再好好检查,这吊瓶还得打几天?她这么严重,要不下山的事儿让……"
“你给我闭嘴,我还不知道你那点心思?不指望你成不?”
洛长欢冷冷打断左长安的同时,实在没忍住'扑哧'笑出了声。
然后指着病床上的羽落,哭笑不得。
"我说你俩也够可以的,光天化日之下,你俩个羞不羞?”
"哎呀,嫂嫂。”羽落羞愧难当,一把拉起被子盖住了脸。
左长安却是一脸的不以为然:“有什么可害羞的?这不是情侣之间最正常不过的事吗?”
他多的理直气壮,好像自己有多傲娇似的。
"啧啧啧,见过不要脸的可没见过你这般不要脸的我说左副将,你这脸也太厚了些吧?真是,我的天,情侣之间……你俩是情侣吗?”
几乎话音未落,某两人不约而同地异口同声。
“怎么就不是情侣了?”
羽落蹭一把掀开被子,左长安两步过来,两只眼睛虎视眈眈的,直上洛长欢的脸。
洛长欢惊悚万分,摸着心口直呼受不了。
“我去,你俩要干嘛?想要吓死我不成?”
“谁让嫂嫂您瞎说八道的?”羽落撅了噘嘴巴,低低咕哝着。
"是啊,真让你个大嘴巴胡说八道,去哪只眼睛看见我们不是情侣了?”
左长安护妻心切,下意识瞅了瞅床榻上的人儿。
“哼,羽落听话,我们不生气,我们不搭理她就是。”
见她额头发丝凌乱,很自然地伸出手帮她理了理。郎情妾意,女有情,郎有意,两人对视,含情脉脉!
啧啧啧!
洛长欢看在眼里,直觉鸡皮疙瘩掉了一地。直呼受不了。
“得得得,我的错,我走还不行吗?还让不让人活了?”
一大早就吃了一嘴狗粮,要疯了!
洛长欢气呼呼地摔门而出。
关老正好赶过来,看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样儿,好心地问。
“怎么这是?还是说羽落那娃儿病情严重了?”
“拉倒吧?什么病情严重?人家好得很,好得让人嫉妒,两只白眼狼,要气死我了。”
洛长欢负气,甩手而去。
关老碰了一鼻子灰,挠着头皮子表示丈二的和尚摸不着脑袋。
“既然人家好好的,你又置什么气?这个莫名其妙吗?”
"那个啥?左副将在里头。"刘婆婆若有所思地指了指帐篷,明显的醉翁之意不在酒。
关老愣了愣。
“左副将?你是说左长安……”这才明白了什么的恍然大悟。
"我就说嘛,好好的她置什么气?原来是看人家恩恩爱爱,丫头受刺激了。”
“可不是咋的?不过话说回来,也该挫挫她的锐气了你看看她这几天都给小侯爷折磨成了什么样?真正地跟她那个妈一样,提起来了啥也不顾,想干什么干什么。”
“你这话我赞同,真得给她些教训,就是让南笙千寒惯坏了,无法无天。”
“但那就让她这么下山了?干包浆刚接种完,接下来的几天注定出现各种不良反应,到时候你一个人能忙得过来?”
突然话题到了这事上,关老似笑非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怕什么?”
“不是我怕,我是担心有人在背后做鬼。"刘婆婆余光瞥见不远处有个身影始终徘徊在暗处。
哼!
关老何尝没看在眼里?冷笑一声。
“都是秋后的蚂蚱,老夫我倒是想看看她还能蹦跶几天?”
刘婆婆拧眉:“你这意思,你早就注意她了?"又一次往躲在枇杷树后的那个身影看去。
“那自然是了,你也不看看老夫我是干什么的,欢儿是我们的命,凡事对欢儿不利的,老夫我绝不放过。”
牡丹鬼鬼祟崇地徘徊在枇杷树后,自以为躲藏得很严实,没有人注意到她的存在。
她三番五次地下毒害二公主跟三公主,可都没能成功,就连南笙千寒也活了下来,她着急,不想再放过任何机会。
听说洛长欢决定下山找南笙千寒,她几次表忠心地想要跟下山去,可都被拒绝了。
牡丹回头一想,罢了,不去就不去,留在山上,先找机会恁死两位公主再说。
她恨跟皇帝老儿有关的所有人,发誓要杀光皇嗣子孙。
牡丹摸了摸平坦小腹,再抬头,眼底乍寒。
天高气爽,红的荔枝熟了琵琶,山路两旁到处都是秋天的颜色。
树影斑驳,阳光透过树枝洒在她脸上,洛长欢很舒服地提起水葫芦灌了一大口。
她不修小节拉起袖子擦了擦嘴巴,暗呼爽快。
马上就要到山底下了,积压在城中的洪水几乎退去整个赣州城现在都是泥的世界,玄奘塔耸立在城中央伟岸而挺拔,仿佛驻守在边疆的胡杨柳,不卑不亢,却关键时刻能救命。
洛长欢歇了一会儿,正要起身,突然,一只飞镖凌空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