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无尤不理睬,继续往外走。
“再说了,我是要嫁出去的,和你这传宗接代的有本质差别,嫁不出去最多是砸在他老人家手里成了存货,而不是断子绝孙!”
互相伤害的挺到位,萧迦宁虽说债多不压身,但顶着这副鬼样子还要被训斥,她觉得也挺烦的。
“要不要姐姐我给你出一主意?!”
萧无尤立刻停步,“行吧,给你个机会!”
阮青柠拿了饭食进来,见到姐弟两个以极其怪异的姿势拉扯着,站在门口惊讶的嘴里能塞进一个鸡蛋了。
萧迦宁道:“休战!我先吃饭!”
萧无尤冷哼一声,整理整理自己的衣衫,重新坐下,一本正经道:“神经兮兮的样子别吓坏了青柠”
“哟哟哟!这就心疼上了?!”萧迦宁嘴里塞了满嘴的饭,含糊不清的说道。
萧无尤直接无视了,示意阮青柠坐在自己旁边,两人开始吃饭。
嘴上一句话没有,心里头闹的可欢了,还好意思打趣他,那天晚上的意外还不是因为她?
他这事儿还没有跟她算账呢!
已经盘算好,吃完饭他们新帐旧账慢慢算。
……
萧楚音回到院子,已经到了午饭的点。院子里静悄悄的,没有再鸡飞狗跳,想是两人已经‘休战’了。
“大姐?!”
“九曜!”
她扯开嗓子喊了两声,却没有人应答。
“喂!你们去哪儿了?”
院子里找了一遍没有找到人,开了卧房的门。
“夫人终于回来了?”师九曜松松垮垮的倚在圈椅上,笑容满面。
“你在怎么不吭声呢?!”萧楚音一愣,显示没有防备到屋里会有人,吓了一跳后哂道:“我里里外外走了一大圈,嗓子都喊哑了!”
端起他手边的茶一饮而尽,跟沙棠说话确实挺费口舌的。
“去哪里了?来,给为夫说说”师九曜伸手将她捞进怀里。
“去给姐姐求药去了!”萧楚音看他表情觉得有些奇怪,但说不出来,只见他脸上挂着春风和煦的笑容,拥着她眉眼都笑弯了,显然是高兴且带着些暧昧神色的,便顺势依偎进他怀中撒娇的问道:“姐姐没把你怎么样吧?!”
“你说呢?”师九曜笑的更灿烂,伸手拢了拢她的头发。
“恩?!”萧楚音假模假式的思考了片刻,手指玩起了他已经上的一颗蚌珠,“我的郎君这么优异,怎么可能会有事?定然是好言好语将大姐哄回去了!”
“恩!对我这么有信心啊?”
“必须的呀!”萧楚音甜甜一笑。
师九曜拥着她,在耳边轻轻说道:“夫君有难,夫人却转身就走,为夫这心怎么就有点失落,有点伤心,有点难过呢?”
萧楚音身体僵住,欲起身,但两人贴的太紧,师九曜放在她背上的手劲儿很大,起不来。
此时此刻,终于知道哪里不对劲了。
干笑两声道:“不是,这手心手背都是肉,我能怎么办?”
勉强转了三分之一过来,却只能看见他的一个鬓角,看不到脸上的表情。
倏然,师九曜转头过来看她,两人的目光触不及防的撞到一起,萧楚音看到的是一张笑意全无,整张脸都被怨念笼罩。
不妙的感觉袭来,下一刻他的脸已经无限放大,狠狠吻上了她的唇。
萧楚音微微瞪大了眼睛,挣扎无门,自己像一条砧板上的鱼肉,只有任人宰割。
很久很久之后,萧楚音终于回过神来的时候整个人是衣衫凌乱的横在书案上。
勉力撑起身子,站在自己跟前的‘衣冠禽兽’一脸得意的模样。
接收到她的目光,师九曜俯身将两手撑在她的两侧,挑眉问道:“手心手背都是肉?现在能分清哪一个更亲密了?”
萧楚音的脸刷的一下涨的通红,现在她简直都无法直视手心手背都是肉这几个字了,这个‘衣冠禽兽’方才就在这方桌上,一遍一遍的问,投降了才放过她。
咬唇啐道:“斯文败类,以后这桌子还怎么用?”
脸颊绯红成了熟透的桃子。
“就这么用!”师九曜轻轻啄了一下粉唇,将她抱回榻上,萧楚音手脚并用,抡起绣花拳乱砸。
“收拾收拾!出门觅食!”师九曜笑着拦住她的手,“你看,你饿的打我都没力气了!”
得来的又是萧楚音轻轻一踹。
收拾妥当,二人出门。路过萧无尤的院子,老远闻到了饭香,便情不自禁的垮了进去。
“大姐,你也在啊?”
厅里坐着的三个人正在吃饭,看得萧楚音流口水。完美接收到信号的阮青柠,自觉地朝外走去。
萧迦宁抬头轻飘飘的看了一眼来人,冷哼一声,埋头继续吃自己的饭。
萧楚音被这两人整的毛骨悚然,当然主要是她旁边这个特别记仇的,还好他只是慢吞吞的端起茶杯抿了口茶而已。
“你在这里也好,省得一会儿再到处跑去找你”她从怀中摸出药,推到萧迦宁跟前,一一作了说明,“诺,这瓶内服,这瓶外用”
萧迦宁已经基本吃完了饭,伸手就要去拿,但周身不但痒现在已经涨的有些发烫了,转头跑了出去。
桌面上坐着的几个人面面相觑。
没一会儿,她去而复返,脸上和手上挂着水珠,已经和袖子也浸湿了。
“你去洗脸去啦?!”萧楚音对萧迦宁的这红疹已经有了免疫力,即便她现在已经红肿的跟猪头似得,也能镇定自若的和她说话。
“老二,来!”萧迦宁麻利的拿上两瓶药拉着萧楚音往旁边的厢房去,“你先给我抹上,这痒得都受不了了都!”
萧楚音一边抹,萧迦宁也没歇着。
“王八蛋!让我逮住决不轻饶!”
“给姑奶奶下这种药!杀千刀的!”
“没素质!没道德!没品位!”
“姐,你知道是谁啊?”她见着师九曜没再掐,这骂人的口吻也仿佛是知道了谁是罪魁祸首。
骂得起劲的萧迦宁陡然一愣,“呵呵~”
“我……的意思是,不管是谁让我这样,都不得好死!”
“不是某个特定的人,我也不知道是谁!”
“是吗?”萧楚音有些怀疑,她怎么觉得她这是在欲盖弥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