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小姐,贺先生的一片好意,您怎么能辜负呢?”司机淡淡开口,笑着劝解。
听起来真心为了他们,只有骆诗情知道这个声音背后究竟藏着一个多么残忍的人。
到了这个时候,贺文昊也注意到了一丝不对劲,“你是谁?我的司机呢?”
前座的男人冷笑一声,平静的开口,“我是叶瑾言啊,真是没想到,才一个多月,贺先生竟把我忘了。真是太令人伤心,我可是日日夜夜都和骆小姐,谈论到你。”
“你……你……”贺文昊惊骇的看着缓缓转过头来的叶瑾言,声音微微颤抖着。
叶瑾言残忍一笑,随手打开了车门锁。
骆诗情来不及想他为什么突然这样,拽着贺文昊就跳下了车,他们必须要逃离这里,离叶瑾言越远越好。
理想是美好的,现实却太过残酷。
踩到坚实地面的一瞬间他们就被两个男人给控制住,塞进了飞快开过来的一辆面包车里。
半个小时后,一间空旷的偌大仓库里,贺文昊被人死死的按在地上。
“骆诗情,你说我是踩断他的左手,还是右手比较好呢?要不,先左后右?”叶瑾言笑眯眯的看着身边的骆诗情,抬起的脚在贺文昊的左右手上缓缓移动着。
“求你了,不要这么做!这一脚踩下去,和直接要了他的命又有什么区别?”骆诗情跪在地上,双手拽着叶瑾言的裤脚,毫无尊严的哀求道。
她已经没有了家人,没有了爱人,不能再失去唯一真心待他的朋友。
叶瑾言低头嫌恶的看了一眼骆诗情,就像看着路边一个脏兮兮的乞丐一样。不,或许在叶瑾言眼里,骆诗情连乞丐都不如。
一个乞丐向他乞讨,他或许还能有一分怜悯之心。而骆诗情,他只有满腔的怒火。
妈的!骆诗情真是长胆了,竟敢窜通别人,一起逃跑。
这才三天过去,她是不是想再感受一遍,和满屋子的死人待在一起的感觉!
贺文昊被两个男人按在地上,丝毫动弹不得。
叶瑾言的脚就悬在半空,离贺文昊的手不过一寸的距离,随时就会落下。
不留一份余地的,狠狠踩上去。
“叶瑾言,你究竟要怎么样才会放过他?飞羽的死亡,和学长根本没有任何关系,你为什么要去伤害一个无辜的人?”
“伤害无辜的人?我告诉你骆诗情,不管是谁,只要和你扯上关系,就绝不是无辜的人!”将这句话狠狠砸到骆诗情的耳边,叶瑾言毫不犹豫地踩上了贺文昊的手。
“啊——”一瞬间,贺文昊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叶瑾言,我一定要杀了你!”骆诗情看向叶言瑾的眼神,迸发出从未有过的恨意和决绝。
叶瑾言轻勾嘴角,看向贺文昊和骆诗情的目光,就像俯视两只蝼蚁一样。
“把两个人都带走!”
对叶六交代完,叶瑾言开车离开。
第二天,他去了蓝雪莉那儿。
“我不是告诉过你,让你在海外好好治病。这才一个多月,你这么不听话,实在是让我很难办。”
叶瑾言慵懒的靠在沙发上,双腿自然的交叠在一起,深邃的眼眸微微闭着,修长的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檀木桌面。
微微蹙起的眉头,似有似无的流露着他的不耐。
蓝雪莉强定起心神,轻轻拉起叶瑾言的衣角,微微的晃动着,“瑾言哥,海外治病是不错。但是雪莉实在挂念父母,姐姐已经不在了,我若是不在他们身边陪着,姐姐在九泉之下会生气的。”
闻言,叶瑾言微睁开眼睛,不着痕迹地拉走衣角,脸色不悦,“你在国内,似乎陪伯父伯母的时间也不多。”
“瑾言哥,我保证以后会多陪父母的。”谎话已经被拆穿,再说些无用的话根本无济于事,不如坦坦白白的交代清楚。
叶瑾言不再说话,继续闭目养神。
见状,蓝雪莉暗暗松了一口气,思索了一阵,注意到男人的脸色恢复到平静,才继续开口,“瑾言哥,诗情刚刚出狱,难免会有些不习惯。周末我想邀请她参加聚会,和昔日的朋友见面聊天,或许能让她尽快地适应。”
“哦?”叶瑾言挑眉,扭头看向蓝雪莉,“之前在医院,骆诗情不是打了你一巴掌吗?怎么还会邀请她去参加聚会?”
听到叶瑾言提起那一巴掌的事,蓝雪莉低下头似是有些委屈,“诗情应该只是刚出狱,心情不太好。以往我们的关系很是要好,我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怪她的。”
“嘟嘟嘟——”叶瑾言正要开口,口袋里的电话突然响起。
“少爷,医院那边出事了。”听声音,叶六似是有些着急,“这些话,我一时说不清楚。少爷,您还是亲自来医院一趟吧。”
叶瑾言蹙眉,“知道了,马上去。”
“瑾言哥,你要走吗?”见叶瑾言挂断电话之后,就要出门,蓝雪莉急忙追上去问道。
可是叶瑾言没有回答,留给她的只有一个急匆匆的背影。
等男人走远,蓝雪莉陡然变换了脸色,温柔的模样似是一瞬便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阴险恶毒的表情。
*
“哎呦,我的叶少爷,你总算来了!”看到叶瑾言,杜洋像是看到了救星,急匆匆的拉着他去重症监护室。
扫了一眼昏睡的女人,叶瑾言上扬的嘴角挂上一丝疑惑,“怎么回事?”
杜洋将叶瑾言拽到走廊的尽头,确保四下无人才开口,“你究竟对骆诗情做了什么?昨天下午,叶六把人送回医院的时候,人已经是昏迷的。可今天上午她醒了之后,到现在三个小时,尝试自杀了三次。”
闻言,叶瑾言突然冷笑了一声,俊朗邪魅的面容变得阴冷可怖,“自杀?看来昨天的事情,力度还是够的。这才轻轻一脚,竟把她逼到了自杀的地步。啧啧啧……真是可惜了。”
杜洋低头,深深叹了一口气,“叶二,你做了什么混事我管不着。但是割腕,跳楼,溺死,只是一上午,骆诗情已经尝试了最极端的三种死法。你若是不管,下午便等着给她收尸吧!”
“醒了?”听见病床上的动静,走进病房的叶瑾言抬眸,淡淡询问道。
看清来人,骆诗情一瞬间坐了起来,苍白羸弱的面容散发着强烈的恨意,“叶瑾言,我说过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闻言,叶瑾言踱步走到骆诗情身边,狠狠捏住她的肩头,“现在我还好好活着,而你一上午寻死寻了三次。啧啧啧……看来,你自觉万念俱灰,没有办法报复我,又不想再拖累你亲爱的文昊学长,便只能自己默默寻死了。”
“叶瑾言……咳咳咳……”
“不过你寻死的方法太过轰轰烈烈了些,想死,其实很简单!”
话音刚落,叶瑾言突然拿起病床上的枕头,使劲摁在骆诗情的脸上,从脖颈后面抓住枕头的两角,紧紧的闷住骆诗情的口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