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归闻言马上就停了下来,偷学别人的秘籍确实不太好,不过昨天她用的时候也没见这兄弟俩反对啊?
魏颐见她停了下来,示意她继续,并说道:“爹以前说过,这是杀敌的枪法,只要不用来做坏事,谁想学尽可以学去,边疆也有许多将士学了魏家枪。”
既然魏颐这样说,雁归就不客气了,她用手里长棍一挑,把长枪砸向魏晟,催促他接着继续。
“急什么,还想做本少爷的手下败将吗?”魏晟苦着脸接下长枪,慢吞吞的挪过去,嘴里倒是不饶人。
雁归没说话,只提了棍就打过去,魏晟本就没准备好,一下打的他连连退后,他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魏颐,发现他的好大哥好像没有开口的意思。
“哼!”雁归轻笑一声,这笑声听在魏晟耳中一下被放大了十倍。
他有些恼怒,耳朵都气红了:“你别得意,我刚刚没准备好,昨天能把你打趴下,今天一样可以!”
结果就是,一整个晚上魏颐站在一边都没说一句话,雁归直接拿魏晟喂昨天学到的招式,每当魏晟以为自己快要输的时候,好像又能赢一招。
刚开始他还没意识到,等他发现不对劲的时候对雁归冲过去发狠道:“你是故意的,我要跟你拼了!”
经过和魏晟的对练,雁归也发现他天赋确实不错,除了有些基础在,招式的运用也十分灵活,昨天应该是魏颐在帮助他回忆招式的效果,今天如果不是雁归服用过易髓丹拓宽了经脉内力不错,说不定还会被魏晟打败。
虽然她没有用轻身决,但也算小小的作弊,不过她是不会承认的,魏颐之前问过她一次功夫为何进展这样快,她没说魏颐后面也没有继续问过,雁归也比较满意,虽然他们目前有共同的敌人,也不意味着没有秘密在。
就像这个魏晟,这两天的样子看上去还像是有点将军府的人的样子,之前也不知为何把他养成纨绔子弟。
魏晟的怒发冲冠并没有打乱雁归对战的节奏,她还是照着之前的样子继续练习学到的魏家枪法,把魏晟那口气憋在了胸口吐又吐不出来,直到雁归把所有学到的招式都演练了一遍才给了魏晟一个痛快。
雁归今天打完倒是还有余力,魏晟又像一条死狗一样躺在了地上,好在这次阿福阿寿都有经验了,马上带着软轿过来抬人。
魏晟也再不嘴硬只闭着眼睛装晕,任凭雁归和魏颐看着他被抬走。
直到软轿走远,魏颐都没动,雁归就知道他大概有什么话要跟她说。
“恐怕要辛苦你一段时间了”魏颐话里虽然有请求之意,语气却坚决,仿佛看准了雁归的想法。
“莫不是这就是你让我来府里住的目的?”
“意外之喜,我会让账房按武师傅的标准给你俸禄”
“嗯,大公子慷慨”雁归满意的接受了,虽然是累了点,还要时不时用点心思激发魏晟的学习热情,但是对她自己来说收获也不小了。
“溧阳王府那边有没有什么动静?”她也不会忘记自己最重要的事。
魏颐摇头:“张德妃的怒火从后宫波及到了前朝,溧阳王若是不缩紧头,怕是要被一刀斩下,毕竟张家学子半朝,好在我有证据脱身,最近少去惹祸上身的好。”
雁归想到前世只有太子活着,张家估计被引导对付魏家去了,毕竟当时溧阳王还没有被他们看在眼中,倾张家之力,加上溧阳王暗中的力量,覆灭魏家并不算太难。
“他总不可能一直躲着吧?”雁归想到以前成静就是这样,王府防卫森严,要是齐舆平铁了心躲个五年十年她可没有这么有耐心。
“哪有这种好事,下个月就是圣上千秋,他必是要进宫的,到时候……”
魏颐说到这里,眼里有未尽之意,雁归心里一动,生出了想进宫一趟的想法,在宫外这府里她也接触不到许多人,到时候趁着人多或许还可以找到一些突破口。
“我能不能去?”雁归便不拐弯抹角了。
“正有此意,我进宫必定被张德妃紧紧盯着,她和娘娘之间的争斗从封后之前就开始,哪怕此次没有证据,也不会完全放弃怀疑我,你作为女子混进去也不容易引起怀疑。”
雁归立马会意:“有什么具体的事是要我去做?”
“我提前会告知你,若是你这段时间没有其他的事,就把阿晟托付给你了,在千秋节前我要出府一段时间。”
“大公子还真是放心,不怕我把二少爷打坏了?”毕竟他一走,魏晟可真不是她的对手。
“阿晟心地善良,虽然顽劣些,也还算讨人喜欢。”说道这里魏颐脸上十分柔和。
这个雁归无法否认,只问出了自己最想问的问题:“二少爷天赋不错,为何之前没有好好练习?”
魏颐听到这个问题,马上陷入回忆,声音也有些飘远:“我很小的时候就跟师父上山学习,我第一次见到阿晟的时候,他和母亲一起从边疆回来,那时候他已经有六岁了,”
“是母亲执意要送他回京城的,她并不想要阿晟像父亲一样驻守在边疆,母亲回边疆陪父亲,之后府里就有阿晟陪我。”
“本来我想带着阿晟上山在一旁教导,已经得到师父的同意了,父亲却来信说让阿晟像个普通孩子一样长大就好了,还把府里武师傅都遣散了。”
“所以他爱在京城到处跑,也是太过寂寞,是我这个兄长没有尽责。”
原来如此,雁归想着,大将军夫妇应该是不想要小儿子身上背负什么责任,过的快乐一些,那这样对魏颐来说是不是有些不公平呢?
“你会羡慕二少爷吗?”
魏颐坚定的摇头:“每个人生来就有他必须背负的责任,我既是兄长自是要护他周全的,府里有我在定不会让父母和阿晟操心。”
所以齐舆平就是这样找到了魏家的弱点,精准打击,说明他的策略有效,可是他却不知道自己这样一个不在他眼里,渺小如蝼蚁的人,一次又一次破坏了他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