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难怪蒋氏根本就不在意父亲。”
“所以你以为我娘放火烧了别庄才来报复我们母女?”
雁归觉得她想推脱便道:“我亲眼所见。”
“我娘不过是被齐舆平蛊惑了”
她只字不提自己是否知道,雁归便明白,她当时一定心知肚明,看来她这一世也没有冤枉她。
“就是你一次又一次的坏我的事?我就说明明之前都很顺利的,”
忽然间,她像是猛地想到什么,惊恐的问道:“你也是穿越的?!”
“你一定也是穿越的!”她马上斩钉截铁道。
然后她马上控诉道:
“你为什么要这样?这些古人跟我们根本没有任何关系,我们可以合作的,我们本来就不是这个世界上的人,这些人就是NPC而已!”
雁归虽然只听明白了一半,但是她终于明白为什么江瑟瑟知道这么多奇怪的知识和点子了。
她说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就像她是重新活过一次的人一样,她并不觉得奇怪。
“我跟你不一样,我不明白你说的话。”雁归平静道。
“不肯能,宋含真的诗是不是你给的?我宫中表演的丝线是不是你剪断的,还有宿州城中有卖冰的,都是你传出来的,这些还不能证明吗?”
“我们是同胞,不用自相残杀,利用我们的知识在这个世界合作共赢不好吗?”
雁归是不可能告诉她真相的,她身上的秘密她要带进坟墓里。
“你应该是找错了人,我并不是你口中人,你说的这些也是我从别人身上学到的,所以你既然害死了太子,就等收到应有的惩罚吧。”
江瑟瑟见她要走马上喊住她:
“等一下,你知不知道溧阳王在哪?”
雁归见她刚刚被齐舆平放弃还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便直接打破她的幻想:
“他就关在你隔壁的房间,而且新皇已经登基了。”
出了这个房间之后,雁归又转头朝关押齐舆平的房间去,她也有些问题需要通过他才能弄清楚。
见到雁归,齐舆平还是没有放弃游说。
“雁归姑娘,本王自认为不比魏颐差,你何不考虑与本王合作?”
“虽说魏颐可能是皇家血脉,但是他终究不是在宫中长大,他要登上皇位也不是容易的事。”
“关于你母亲的事,或许是一个误会,这是那位成姨娘借本王之手排除异己而已,真正害死你母亲的凶手是成姨娘。”
齐舆平口中不停,雁归并没有反驳,只在他说到母亲时开口道:
“你是如何得知我母亲手中有镜卫令的?”
然后又补充道:“成静从头到尾都不知道有这件东西的存在,我看你还是另找一个借口的好。”
齐舆平闻言一时语塞。
蒋夫人深居浅出,自来也不曾接触外人,和成静对上自保的能力还是有的,不然也不会在府中相安无事这么多年。
若不是齐舆平插手,她们根本就不会死,她也许能在别院无忧无虑的长大。
“雁归姑娘,你既然想知道,就当是做个交易吧,本王把实话告诉你,你帮本王做一件事如何?”
雁归点点头,敷衍道:
“你说说看。”
至于让她做事,他怕是梦还没醒。
她是女子可不是君子,面对杀母之仇的凶手,没有任何道义可言。
“蒋夫人娘家有个放出去的丫鬟,这个丫鬟正好辗转到了我门人名下,在她手里发现有宫中出去的物品,本王调查发发现,这物品与镜卫统领有关,由此才查到蒋夫人身上。”
雁归这才想起来,她之前调查到母亲和江志远仓促成亲之前,蒋家人都走了,看来这个丫鬟就没有跟在身边了。
看来他也不知道慧方就是当年的镜卫统领,雁归点头,她还是没有找错人,齐舆平就是罪魁祸首没错了。
“好的,我知道了。”
雁归说完转身便要离开,齐舆平想拦被雁归一脚踢开。
“等等,你说话不算数!”他气的面目狰狞。
“对,我就是不算数了。”
这话把齐舆平气的差点吐血,疯狂的拍打着重新关上的门喊道:
“放本王出去!本王要继承皇位!你们这些无耻的贱民,快放本王出去!”
当天晚上,就有几波人暗中到将军府搜查,被镜卫挡回去了。
宫中,魏皇后坐在装裹太子尸身的棺木前泪流不止。
魏颐趁着忙碌的空隙到了魏皇后暂居的宫殿看望,对于太子的死,他也十分自责。
“你说,你是不是也想他死?”
魏皇后突然转头看向魏颐发难道。
魏颐本身对魏皇后并没有太多的期待,因此对她问出这句话并没有太过激动,只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
“娘娘误会了,在我眼里太子不仅是弟弟,我始终都把他看成国之储君。”
“在来京城之前,我就想好了,等太子正式登基,就回宿州替父亲镇守边关。”
魏皇后犹有些不信:“你父亲和你师父是什么时候告诉你你的身世的?”
“父亲告诉我是溧阳王到宿州之后,师父从头到尾都没有跟我说过。”
魏皇后细细的看着魏颐的神色,只不过魏颐太过坦然,让她不得不相信。
“先皇竟连我都算计在内。”她神色复杂道。
“先皇应该是无奈之举。”魏颐道,他对这位没有见过面的祖父十分钦佩。
这一步也应该只是顺手为之的后手,毕竟他出生的时候先皇已经驾崩了,唯一完全知情的应该就是他父亲魏全功了。
魏皇后心情平复了一些,才慢慢道:
“你刚生下来那几年,我还是很牵挂你的,不过你常要去你师父那,我们母子之间生疏了许多。”
“直到你弟弟出生,皇帝不得不立他为太子,我们母子在宫中经历许多明枪暗箭,舆明长到这么大也受了许多的苦,”
“他年龄又小,我心疼他才给你父亲去信的,谁知道这信会被皇帝拿到,”
“你被教养的很好,而你弟弟整日被拘在这宫中,过的不甚快乐,付出了很多代价,所以我才觉得他值得那个位子。”
“娘娘,我都明白,您不必忧心。”魏颐语气平和道。
魏皇后的眉头舒展了一些:“既然我们母子心无芥蒂,你为何不唤我一声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