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姑娘山,顾名思义由四座连绵不断的山峰组成,以陡峭挺拔而闻名,人称“东方的阿尔卑斯”。
他们所在的这个洞口海拔很高,看到的其他山峰的顶部全是冰雪覆盖,与天相接,山麓部分却是森林茂密,绿草如茵。
太阳光打进洞口,也倾泻到坐落脚下的群山上。
“没事吧?”少女靠着岩壁,看着这秀美风景不由喟叹一声,又转头看着神情恍惚的吴邪,轻声问道。
“没事,我们先在这里等他们过来。”吴邪摇了摇头,走过来在她身边坐下,舒展了一下僵硬的身体。
“我刚刚探过了,应该就是这个洞,你这体质我也不知道该说好还是不好了。”少女眉宇之间流露出些许惫色,还是打起精神与吴邪打趣。
毕竟吴邪一向体质清奇,什么破事儿都能被他撞,却又能误打误撞发现了洞口。
吴邪讪笑了一声,他对自己也是有清晰的认知,根本无从反驳。
就在这时,洞口外忽地传来了绳索和摩擦的悉索声,随后黑瞎子和解雨臣先后跃入了洞中。
解雨臣见到安然无恙的吴邪,松了一口气,继而将包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他眸底仿佛映着熊熊燃烧的火焰,对着对讲机大吼道:“让检查巢的人都给我消失!告诉新来的,再出任何问题,手给我剁了!”
“这么吓人吗?还要给人手剁了?”黑瞎子看着脸上怒意尚未散尽的解雨臣,挑了挑眉,笑着调侃道。
“那你想知道,我们解家人是怎么对付欠钱的人吗?”解雨臣还在气头上,眯着眸子,一字一顿地反问道。
想到还欠他的一千头羊,黑瞎子的笑容僵在脸上,顿时噤了声。
兀地,吴邪“嘘”了一声,猫着腰慢慢地靠近附近躺着的一件铁衣,上下打量。
“这洞被人加固过,看得出来,应该是要出入安全,或者要把洞里的东西用泥土封住。”解雨臣伸手摸了摸洞壁,凝视着指尖的白色粉末,皱着眉道。
“探过了,这里应该就是我们要找的地方。”少女缓缓起身,掸了掸身上的灰尘,走到他们身后。
“那就对了,你们看那儿,这痕迹看起来有点奇怪。”黑瞎子上前几步,指了指洞尽头的石壁。
这个洞很浅,通向深处的地方被什么东西封住了。
吴邪拿着匕首在上面敲了几下,伸手在碎裂处沾了些粉末,看了一眼。
“这是用山石和水泥砌成的,能挖开。”黑瞎子也跟着摸了摸些粉末,用手指碾了碾,笃定道。
“给,你不是说能挖开吗?”解雨臣抓起地上装着开凿工具的包,递给黑瞎子,意思不言而喻。
吴邪也转过身,睁大眼睛无辜地看向黑瞎子。
少女掀了掀眼皮,清明的眉眼看起来淡然如水,浅色眸子里掩着冷冽成冰的威胁之意。
“不是吧,你们这么善良的人,怎么舍得让我一个人挖呢?”黑瞎子神情一滞,有些委屈巴巴地嘀咕着。
……
时间一晃而过,到了傍晚。
此刻的夕阳不同于清晨的微光,不同于正午的烈日,半个天空染上了金色,千丝万缕的霞光悬于群山之上。
三道人影坐在洞口边,沉默着远眺着天边的夕阳,身后不断传来“铿铿”的开凿声。
片刻后,连续不断的铁锹声消失了,少女不着痕迹地回头瞥了一眼身后,又若无其事地收回了视线。
几秒钟后,背后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黑瞎子脸上都是灰扑扑的,一手拎着铁锹,一手轻轻地戳了戳解雨臣:“花儿爷。”
“挖完了?”解雨臣拍了拍肩膀,刚刚被他戳过的地方,不耐地问道。
“没有呢。”黑瞎子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最后又把话咽进了肚子里。
“赶紧去挖呀。”解雨臣面上更加不耐,说完后便不再理他了。
“花儿爷。”黑瞎子委屈地瘪着嘴,又戳了戳他的肩膀。
“怎么了!”解雨臣转过头去,看着他这副畏畏缩缩的模样,火气一下子上来了。
“那水泥,是红色的。”黑瞎子面色非常凝重,领着他们来到那个地方。
只见被凿开的水泥缝里隐隐透出几分红色,鲜红得仿佛就要渗出来。
解雨臣皱着眉,摸了一手红色的痕迹,凑近嗅了嗅,看向几个人道:“是血,这泥土是用血浆搅拌出来的。”
“如果有人受伤或者死了,也不至于流这么多血,会不会是辟邪用的狗血?”吴邪拿手电照了照,有些迟疑地反问。
“而且你们看这些血,都是从里面往外渗的。”黑瞎子也拿着手电,附和指出。
“要不继续挖下去吧?”少女不太懂这些,一双剪水清眸巴巴地盯着三个人,伸手戳了戳黑瞎子。
“还挖?”黑瞎子看了她一眼,又看了一眼那血色,不由提高了音量。
“对呀。”吴邪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
“我挖不动了啊,要不,你挖,你自己挖。”黑瞎子一把将铁锹塞进了吴邪手里,拍了拍吴邪的肩膀。
吴邪瞥了一眼一边已经在放空的少女,睁大眼睛瞪着黑瞎子。
“行了,今天就到这儿吧,巢已经固定好了。”两个人大眼瞪小眼,解雨臣无奈地打破了僵局。
“我就说嘛,这天底下怎么可能会有花儿爷这么善良的人,怎么可能?”黑瞎子“嘿嘿”笑了一声,谄媚的一通彩虹螺旋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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