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查探,再作打算。”
“嗯。”沈凝点点头,看到前方的东西,眼睛微微一亮,“陆南渊,我们去买冰糖葫芦吧。”
沈凝不是吃货,只是吧,她想试一下,古代的冰糖葫芦跟现代有什么不一样。
“好。”陆南渊纵容道。
“来一根冰糖葫芦。”
“四根。”沈凝纠正道。
“咦?你要吃这么多?”陆南渊拧了拧眉,不是他不同意沈凝吃,只是吃多了,也不好吧。
沈凝不是贪食的人,“没有,我们四个人一人一串。”
“唔,三串吧,我一个大男人不好拿着根红棒舔。”陆南渊摇头失笑,大街上吃糖葫芦,他的形象还要不要了。
“爷,我也不吃。”卫风赶紧表明心意,他也是男的。
岂料,陆南渊淡淡瞥了他一眼,“怕什么,你家夫人赏你的,你就吃着吧,我待会想吃还可以在你家夫人那咬一颗。”
陆南渊说着,扫了宝湘一眼,径自道,“你吃什么呀。”
卫风心口一凉,陆南渊的话真是一针见血啊。
“可是……”卫风闷闷地说着。
陆南渊可不管他,接过三串冰糖葫芦,递给沈凝后,就把剩下的两串塞给卫风,不理会他在风中凌乱的身影。
卫风回过神来,就把两根都递给宝湘,逗得宝湘一乐,“那串你自己留着吃吧,爷给你的。”
宝湘接过一串,促狭一笑,快步走到沈凝身边。卫风捏着那冰糖葫芦,哭笑不得,只得无奈跟上。
“你怎么回事?”沈凝看着卫风羞怯的样子,笑了笑。
“没什么,一碗水端平,不能平白少了卫风的。”陆南渊一脸毫无愧色地说着。
“吃一个。”沈凝递到陆南渊嘴边,强迫他吃了一颗冰糖葫芦。
“好吃吗?”
“好吃。”陆南渊无奈地说。
沈凝自己咬了一个,回头对卫风道,“不用理你家爷,他也吃了,你也吃。”
卫风接触到陆南渊凉凉的眼神,不由得一噎,赶忙塞了一个进嘴里。
“确实挺好吃的,我们再去买一些吧。”沈凝眯了眯眼,道。
“好吃也不能当饭吃。”陆南渊好笑地看着沈凝,无奈道。
“确实。”
“你若想吃,我明天让人去买。”陆南渊就这点好,真的是对沈凝极好。
“不了,吃多了,就不觉得有什么新鲜的了,我们今晚去哪?”
“卫风已经安排好了,我们先找个客栈住下,明天再去会会那洛县长。”陆南渊时刻注意着沈凝,“可有什么想要的?”
沈凝闻言,抬眸看了眼四周,“没什么特别想要的,我又不缺什么。”
“还是,先去客栈休息吧。”
“好,等忙完了,再带你四处逛逛。”陆南渊想着还是不要让沈凝太累了,毕竟坐了那么久的船,也是不舒服的。
……
波澜不惊的湖面上,有着一艘外面朴素,内里奢华的游舫。
沈凝靠在船壁上,极目远眺,看着外面随风招展的荷叶。绿油油的一片中,夹杂着几枝花骨朵,令人不由得心神一荡,“陆南渊,假扮商人,去贿赂他,真能行吗?那洛启明会上勾吗?”
“不知道,先试试吧。有官场就有贪污,这事有些纷杂,一环扣一环,只能逐个突破。如果这洛启明是个好官,那自是不必说什么,可若他是一个贪官,那就不好说了,总是会露出马脚的。”陆南渊漫不经心地摆弄茶具,悠哉悠哉地说。其实,并不需要试,陆南渊派人去查过了,这洛启明决计不是个好官,只是与其费心去找证据,不如制造证据。
沈凝将视线从远处移到陆南渊身上,“那你怎么就能够确定,他今天会来见你?”
“我不确定,只是原先已经让卫风造好势了,大概也八九不离十了。”陆南渊轻轻笑着,他有把握,洛县长洛启明会来见他,这事要是成了,那可是收益相当可观啊。
“嗯。”沈凝重新看向外面,陆南渊没瞒过她什么,不过有些事,她还是不好插手的,况且,陆南渊是个有主意的。
“爷,洛大人来了。”卫风掀开幔帘,对着陆南渊说了一声。
“嗯,让他进来吧。”陆南渊他之前就让卫风放出消息,他是一个大商户,此番前来洛县,是有一笔大买卖要做。
自古官商不相离,身为商人若是想成事,少不了通过官场,陆南渊这次是装作关外的商人来洛县采购。之前也已经让人去跟洛县长透过气了,这次说是宴请洛县长,其实是有些事要商量的。
“洛大人,里面请。”卫风将洛启明迎了进来。
沈凝抬眸朝来人看去,洛启明的身材微显臃肿,满脸横肉,令人不敢直视。
“洛大人,在下秦豺,这是内子沈谙。”陆南渊站起身,豪气地说。
“洛大人好。”沈凝站到陆南渊身边,浅笑道。
“好好。”洛启明看到沈凝时,眼睛顿时一亮。
陆南渊见状,眉头一皱,洛启明对沈凝毫不掩饰的目光,让陆南渊十分不悦,若不是沈凝悄悄拉住他,这戏他就不演了。
“洛大人请坐。”陆南渊脸上带笑,只是笑容莫名有些渗人。
站在一旁的卫风有些同情地看了洛启明一眼,陆南渊不是个爱笑的人,只有在沈凝面前,他才稍显温和。洛启明不明真相,陆南渊此时笑得越开心,就说明他越生气,得罪他的人,肯定没好下场。
“秦公子是哪人啊?”洛启明看着沈凝,端着一副官架子,想让自己显得有多了不起。
沈凝却是不看他一眼,伸手替陆南渊倒了杯茶,似对他的目光无所觉。
“在下是塞北人。”陆南渊抿了抿唇,笑道。
“哦?可是本官看着秦公子不像啊。”洛启明皱了皱眉头,他能做到洛县长这个位置,还能暗度陈仓贪污,肯定不是寻常的酒囊饭袋。
陆南渊轻轻一笑,也不担心洛启明的怀疑,“不瞒大人,在下随父母在关内定居多年,我母亲又是江南人,故而在下更像是关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