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
一枝红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
借问汉宫谁得似,可怜飞燕倚新妆。
……
“海岛冰轮初转腾,见玉免,玉兔又早东升。那冰轮离海岛,乾坤分外明,皓月当空,恰便似嫦娥离月宫,奴似嫦娥离月宫。好一似嫦娥下九重……”
台上好一折贵妃醉酒,台上的戏子咿咿呀呀地唱着,水袖起落,便是一喜一悲。
“好!”一个穿着西装的人率先站起来鼓掌,紧接着台下一片叫好儿。
“哎?那不是宁大公子宁宜然么?他怎么也来了?”
“你还不知道呢,他和这台上的筱绾蝶可是那种关系呢!”
“那筱绾蝶不是个男的嘛?难道……”
“害,人家脸蛋儿长得好啊,哪个男人不喜欢长的俊的?要是把这么个美人儿往你怀里一送,你能受得住?”
“受不住受不住……”
却是一折戏演完了,两位角儿缓缓下了台,宁宜然见了,也赶忙往后台钻呢。
“呵,我的媳妇儿可真好看。”宁宜然一把搂过顾长安的腰枝,轻轻嗅着他身上的体香。
“去,谁是你媳妇儿?别在这儿碍事。”说着顾长安挣了挣,可嘴角却往上扬呢,当然,那还是十八九岁的顾长安,年少青涩,还不像现在这么……没什么。
“媳妇儿别动。”宁宜然说着却是抱紧了怀里的美人儿。
“别闹。”顾长安嗔了一句,“我还要卸妆呢,你先在一旁等着去。”
“好嘞,都听媳妇儿的。”宁宜然假装乖巧地走到了一边儿看着顾长安在那里一点点把浓妆卸去,一张俊秀的脸连带着眼角下小米粒儿大小的泪痣也渐渐在浓妆下现了原本的样子。
宁宜然见顾长安基本上快差不多了,又黏了上去,“媳妇儿,亲一下。”
“去去,要找去你大爷那儿亲去,你……唔嗯……你、你干什么……唔……有人……有人呢,哈……”顾长安脸腾地一下红了,他只觉得自己被宁宜然吻得快缺氧了,那人温柔又霸道地挑逗着他的唇舌,一只手抱紧了他,另一只手抽出来将帘子一把拉上,“现在,没有人看我们了……”说着,又是不容顾长安反驳地吻了上去,带着薄荷茶微凉的气息,顾长安自觉得自己仿佛醉了一般,身子轻飘飘的,思绪都混沌了。
“我家小媳妇儿真可爱……”宁宜然用食指轻轻掠过顾长安的脸颊,然后将他的下巴微微抬起,“脸红的样子……更可爱。”
“……”一时语塞,顾长安将脸微微别了过去,然后吞吞吐吐地说道,“这样不好……”
“有什么不好的?呵,别怕,我在呢。”转而又装作可怜兮兮的样子对着顾长安说到,“媳妇儿,我饿了。”
“饿了?饿了找你妈去。”顾长安力气也不小,一把将宁宜然推开,红着脸到,“你饿了关我什么事儿。”
却见宁宜然坏笑着又走近,将顾长安挤到了墙角儿,一只手按在墙上,稍稍带了些威胁的语气,“媳妇儿,再不给我饭的话,我可就把你吃了哦。”
“行行行,吃吃吃,吃不死你。”顾长安从宁宜然的胳膊下钻了出去,却不想被其一把抱起。
“你、你干什么?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
“媳妇儿,别害羞嘛,咱们吃饭去。”
顾长安用双手捂着红扑扑的脸,行了,这下他算是没脸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