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多年了,那些同窗在毕业后也就散了,也没什么来往。
如今我也有十九了吧?我轻抿红纸,双唇上瞬间染了朱红色。
“余清欢,到你上场了。”门外的老板喊着我的名字。
“知道了,急什么?”我笑意盈盈,这是顾长安教我的,他教我咬着筷子练笑脸,虽然我还是不怎么想笑,但没办法呀……
我轻轻叹了口气,伸手拨开了帷幕,台下的不知是哪位将军哩,不去南边儿来这小小的天水做什么?
我挽着兰花指,站在台上开口,“自从我,随大王东征西战,受风霜与劳碌,年复年年。恨只恨无道秦把生灵涂炭,只害得众百姓困苦颠连……”
底下掌上阵阵,我细细地打量着地下的人,只见那人看着我直乐,乐的我心烦,那可不是个什么好兆头……
唱完,下台,卸了妆,便瞧见有人倚在窗边儿瞅我笑,笑的我想抽他。
“清欢姑娘当真是玲珑身段,不如到蒋某家小坐?”
我呸!还小坐?就怕我一坐就出不来了吧?
唱戏的年头越长,我越理解顾长安了。
我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姑娘若是不想,那陪我去酒吧里喝一杯?”他还不死心。
“算了吧。”我收拾着行头,“我这蛮丫头可不敢唐突了将军。”谁知道他是劳什子将军?
“小美人不能不赏脸啊,要知道,蒋某可是个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人呐。”
那你又能把我怎么地?!
我虽是心里这么想,却还是要答应他,不然呐,老板那张脸都要拖到地上哩。
其实,说我我就后悔了,可又能怎么办呢?只能乖乖跟着人家走呗。
我暗自在心里祈祷,千万别用什么事情才好。
果不其然,还是出事了。
漂亮!
我忘记了我是怎么从中抽身的,我只记得那些人的笑脸笑得我恶心,不行,是在说太恶心了,我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恰时我闻见了婆娑的杜康酒香,打算去喝两杯,谁承想越喝越委屈,可却也哭不出来,酒喝微醺,给钱,走人。
我大抵是真的醉了,走在青石板上就像走在棉花上似的,飘飘悠悠的,不踏实。
我扣了扣顾长安的门,果然,他给我开门了。
“怎么醉成这样?”他皱眉了。
“我没有”我笑嘻嘻地对他说,“我现在清醒的很呐,过两天、过两天我请你喝一杯,嘿嘿”
“怎么了?心情不好?”
“没有。”我摇了摇头,“顾长安,他们想睡了我啊。”
他有那么一霎以为自己耳朵除了毛病。
“你说什么?!”
“嘿嘿,你急了!”我有些得意地戳了戳他心口,“我说,他们想睡了我,我一想,这不行啊,我就拼命地挣扎,我想喊人,我第一个就想到了你啦,可你离我太远了,我喊不了你,然后我就想啊,你还在等我呢!我不能和他们浪费时间呀,然后、然后我就回来啦!”我向他张开了怀要抱抱,他却是顺势把我扶了进去。
切,没劲。
他把我扶进了屋里,“我去给你煮碗醒酒汤。”
“你别走嘛!”我撒娇般地扯了下他袖子,他没防备,被我扯了个跟头,由于中心不稳,向我扑了过来。
“你!”他一只手被我拉住,另一只手撑在床上,本想训我两句,可他发现他离我太近了,近的我都能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搭在我脸上。
他急忙起身。
“嘿嘿,你脸红啦!”我指着他的脸笑到。
“你不也红么。”他红着脸嘴硬到。
“是吗?”我摸了摸脸,是好烫哦,“我……我是喝多啦,你又没喝酒。”
“我也喝多了。”他淡淡地开口。
骗子!明明就是害羞了嘛!
“顾长安,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啊?”我拄着脸问他。
“你救过我一命,那时说我的命是你的,你忘了?”
“那……那你人也是我的咯?”
“不许胡说!”他敲了我脑门一下。
“知道了。”好痛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