鎏湘事务所,中午被批斗过的人还没有从集体郁闷中缓过神来,就看到他们的大老板加金牌招牌项睿扶着一个男人走进了事务所。
前台妹子看的眼睛都直了,对于项睿的性取向他们还是有所耳闻的,不过他不结婚也没有女朋友,也从未传出过任何绯闻,他们即便是有所听闻,也并未当真。
“项律师,你这……”前台妹子瞥了严小西一眼,也不敢乱加揣测,只是很敬业的问道:“需要帮忙嘛?”
“不用,你忙。”项睿回到事务所就跟立马变了个人一样,不管是表情还是语气都显得很严肃正经,严小西瞥了瞥嘴,这人咋还人前人后两个样呢。
“我去,项律师带来个小帅哥来事务所啊,看两人那动作应该不是客户吧?”小助理A说道。
“不都说项律师喜欢男的嘛?难不成是男朋友?”小助理B回答。
“看着还挺帅气的,倒是挺般配。”小助理A笑道。
“别瞎议论了,忘记中午挨批的事情嘛?还不赶紧好好工作。”老律师皱眉打断:“有那个闲心八卦,不如去看看卷宗,还想不想过转正了。”
而此时项睿的办公室里,严小西正毫无形象的把受伤的脚搭在茶几上,低头观察着自己的脚脖子,嘴里还絮絮答答的:“你要是忙我自己又不是不能回去,你把我带到你事务所来干嘛?”
经过医生简单的处理,严小西的脚脖子看上去并没什么起色,反而肿的更严重了,甚至看起来比小腿还要粗广一些,青紫一片。
“严小西。”项睿的声音还算的上平和,但眉毛却微微蹙起:“你能把脚拿下去嘛?一会别人进来看到像个什么样子?”
项睿本来也是想着先把人送回去的,但有个当事人已经过来事务所了,职业操守使他他不能把客户丢下不管,虽然严小西一直说他一个人没问题,但他多少还是有些不放心,才不得不把人打包直接带过来。
不过想着刚才一路同事看过来的目光,那个眼神还真是要多八卦就有多八卦,他都能想象这些人会如何猜测,反倒是严小西这人是真的有点没心没肺的,不止不介意还一路对谁都笑吟吟的,完全没往别处想,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傻。
“我放下来疼,谁叫你带我过来的。”严小西嘴上这么说,但还是把脚拿了下去,抬头问道:“你是有事是吧,那你忙你的,我就自己回学校了。”
“不行。”项睿一边翻着桌子上的文件一边说道:“这个案子不复杂,我就是跟当事人沟通一下,不会超过一个小时,下午我也没别的事情,一会我跟你一起回去,你在这里等着。”
开什么玩笑啊,把他带过来然后就让他一个人在这里呆着,还要等着他,他们不过就算是个熟人,干嘛非要一起回去,难不成还真的打算让自己在他家里养伤啊?他不过就是拉伤韧带,又不是真的骨头断了,至于的嘛?
“真的不用。”严小西还想说自己没事,但项睿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找出要用的文件就往办公室外走,还不忘交代道:“就在这呆着,要是我回来看不到人……英语补习以后就免了。”
项睿也不想这么幼稚拿这个威胁严小西,不过想来想去,好像两个人之间的瓜葛也就是英语补习和严语了,而严语显然是站在他小西哥哥那个阵营的。
说到英语,严小西彻底无语了,只能抬头堆着满脸笑意:“呵呵,好的,我等着你。”
“乖。”项睿嘴角扬了一下,说罢就火速开门走了出去。
“?”严小西就叫抽搐,刚才项睿说了个什么字?‘乖’?这是在说他嘛?这个字在他们之间真的适用嘛,是不是有点……
严小西百无聊赖的坐在沙发上,想着应该也不会有人进来,就又把脚搭在了茶几上,拿出手机在页面划了划,挑了个弱智的游戏开始玩了起来,不过那半碗面消化的倒是挺快的,这会不过才吃完两个小时,他居然又觉得饿了。
看看时间,本来说一个小时之内一定回来的人还没见任何踪影,真想直接走人算了,不过想着自己那可悲可叹的英语四级考试,又只能郁闷的等下去。
正等的无聊,就收到吴尽的信息:“唉,你这中午一走就没个音信了啊,怎么还没回来呢?下午居然还旷课,幸好老师没点名,不然你就死定了。”
严小西回复道:“我脚崴了,肿的跟个馒头似的。”
吴尽:“你不是号称自己金刚不坏之身嘛,居然还能把脚给扭了?”
严小西:“你……弱智,找我什么事?”
吴尽:“哈哈,我就是好奇你咋还认识夏蝉学长呢,之前也没听你提起过啊,而且你为啥跟他混在一起,他那些传闻你又不是没有听说过。”
严小西:“我还得什么都像你报备一下呗,你是我的谁啊?优乐美嘛?”
严小西:“而且人家怎么样关你屁事,你今个不是演讲的挺好嘛,多么有深度有内涵,打抱不平完事了,是不是还跟着反思了良久,看看自己有没有那句表达的不到位,最后才意识到是帮了谁的忙啊?”
吴尽:“……你当我真的傻啊,我就是随便问一问,爱说不说。”
严小西:“我就见过夏蝉几次罢了,都是赶巧,而且人家挺好的,请勿传谣,从你我做起。”
严小西:“打字费尽还总喜欢微信聊天,赶紧退下吧,要是呆着无聊就去跟你那些高冷女神,邻家小妹,御姐萝莉好好温存去。”
严小西看着对方输入,看了半天才收到吴尽的回复,就简简单单两个字,滚蛋。
也不知道这字到底是有多难打,还是他整理了半天的语言最后又都删除了。
叹了口气,他又往办公室门口望了望,依旧没有任何动静,这人是不是干脆把他给忘了,严小西觉得这个可能性也并非不可能,不过要是真的吧自己给忘了,他能不能把人按在那里打一顿,或者跟着闹些小情绪,这个想法才刚出来,又被他很快的抹去,低声笑道:“咋还跟着矫情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