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
“王爷,王妃怎么样了?”
在书房等侯的东郭柿与长耿见姜元进了书房,关心道。
姜元坐在书桌前,摇摇头:“还好,现下已经无大碍了。”
“你那边查的怎么样了?”姜元抬眸,一片冷静之象,看向东郭柿。
东郭柿收起了笑容,认真回道:“属下查过这个齐啸,他这几天确实在盛京周边的镇子上,并没有参与王妃这一起绑架案。”
“那这么说来,劫持王妃的另有此人?”长耿查背后主谋也是一无所获。
“如此说来,是连一点证据都没有了?”东郭柿也发愁不已,这王妃被劫持一事,王爷虽然将消息封锁了,宫中及老夫人都不知道此事,可依照王爷的性子,必定会将此事查个一干二净,清清楚楚的才肯罢休。
忽,上好的檀木桌上被人扔了一块人皮,让两人毫无准备的吓了一跳:“这是?”
姜元盯着桌上的人脸皮,看了许久,才开口道:“这是本王重返山洞现场找到的。”
东郭柿仔细的端详起那张人皮,问道:“那人的真面目王妃可有看清?”
姜元摇头,看向东郭柿与长耿,神情有些冷冽,“阿舒并非是没有看清,只是她不敢说。”
“不敢说?”
东郭柿有些惊呆了,这是为何?
“王妃是有何难言之隐?”长耿不禁也皱起了眉头。
若是连王妃都要顾忌几分的人,那绝对是王爷动不了的人。
可放眼望去,能在王爷之上的人也只有天子了。
姜元眉间一沉,并没有开口说话,只是沉默的转动着扳指,暴戾的脾气隐忍着,混合着冷冽的气氛,让人心惊胆战。
还是东郭柿心直口快的说了出来:“能让王爷之上的就只有皇上了啊?”
姜元闻及,冷眼飞了一把刀子去:“放的什么狗屁。”
东郭柿默默闭嘴,不敢说话。
“皇上确实没理由除掉王妃,这桩婚事没有人比皇帝更满意了。”
长耿道。
“有满意的自是有不满意的。”
姜元手上的扳指停下了,语气更冷了几分:“长耿,去查查人皮脸出自哪里。”
易容这种手艺活,只有民间的手艺人才会的技术。
“叩叩。”
门外响起小厮的声音:“禀报王爷,三皇子回来了。”
“他可有说些什么?”姜元瞥向窗外,道。
“三皇子说这大庆有趣极了,从周边小镇带回了些甜藕与南瓜糕,来给王爷尝尝。”
外头的小厮恭敬道。
“下去吧。”姜元吩咐道,再吩咐着将那点心送了进来。
第二日,晨。政安王府外一辆马车停在了大门处,马车上下来的是储正宁,她今日一身紫色。长裙,显得高不可攀。
储正宁抬头看向安静无动静的政安王府,有些纳闷,这公冶舒死了姜元哥哥也不给她挂个丧灯?
到底不过是区区个女人,果然,姜元哥哥心里还是没有她的,不然人死了怎还不给挂丧?
想及此,储正宁心情大好,提着裙摆进了政安王府的大门。
一进门,便是那日夜思念的人在眼前:“公主怎么来了?”
姜元顿步,看着往这边走来的储正宁,问道。
储正宁高兴的抓上了姜元的手,在看到姜元一脸严肃的面容时,也收起了笑容,道:“姜元哥哥,怎么了?”
“没什么,有些事情需要出府处理。”
“姜元哥哥有什么事啊带上正宁吧,正宁难得来一次,都没有人陪正宁了。”
“一些公事,公主还是不去了好。”姜元皱眉,欲走。
储正宁拦着姜元,仰头道:“姜元哥哥,你若是去忙了,谁来跟正宁玩?不如正宁跟王妃去玩吧?”
姜元顿足,侧首望向她,眼神中有了一丝可见的寒意:“公主今日有些不对劲。”
储正宁心下一慌,微退了半步,笑着:“姜元哥哥说什么呢,正宁是觉得与王妃嫂嫂很久没有见面了,故而想见见嫂嫂,聊聊天而已。”
“是吗?”姜元眯眼,凉凉开口:“本王记得你向来不喜你这个舅嫂,怎今日就想与之见上一面了?”
储正宁心虚的一笑,摆摆手:“姜元哥哥哪里话,正宁之前只是一时的孩子气,对嫂嫂不敬,这些天来,正宁已经思过了。”
“短短数日,正宁就这般思念我,真是感到高兴呢。”
公冶舒出现在储正宁的后面,缓缓笑道,一瞬不瞬的看着她,让人毛骨悚然。
储正宁今日本来就是来让姜元哥哥节哀顺变的,顺便好计划一下下一步怎样嫁给姜元哥哥的。不料此时,公冶舒活生生的站在她的后面,让她胆颤心惊,一时分不清是人是鬼。
“鬼啊!”
储正宁心神不稳的往姜元这边退了一步,脸色苍白,惊呼。
姜元皱眉,一把抓住了储正宁的手,声音微凉:“鬼?鬼从何而来?嗯?又或者,谁是鬼?”
连接几个问题让储正宁有些慌张,挣脱了姜元的钳制,对上姜元的眼神,故而一脸的委屈:“姜元哥哥,我只是被吓到了而已,她突然出现在正宁的身后,正宁没有反应过来。”
姜元听了这话,没有回答,直盯着储正宁,只见她揉揉吃痛的手,心虚道:“姜元哥哥,你既然还有事要处理,正宁就先走了,下次再来看姜元哥哥。”
储正宁的身影在王府消失后,姜元走近了公冶舒,欲要在她脑袋上敲上一记:“不是说要静养吗?怎么出来了?”
公冶舒刚想说没关系的,就被姜元一把抱起,回了房间后轻柔柔的将她放下来,在她屁股上又拍了一记,道:“别再让本王看到你下床!不然本王就该惩罚你了!”
公冶舒只敢点头,不敢违抗。
待姜元走后,公冶舒眼神有些冷了下来,储正宁今日的行为很不对劲,见到她像见到鬼一样,可分明姜元已经封锁了她失踪的消息,而储正宁这般诧异的举动,莫非储正宁知晓太子对她所作的一切?
“吩咐下去,查查公主这几天都做了什么。”
暗处的姜元眼神一沉,吩咐着长耿。
接连几日,公冶舒都在床榻上养伤,脖子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已经开始结痂了。她下了床,在梳妆镜前坐着,思绪有些出神,唤来了阿芹。
“阿芹,你来。”
她在阿芹耳边轻声说了些什么,阿芹点头,出了府去。
不一会便回来了,进门道:“王妃,您交代的事……”
阿芹愣愣站在原地,看着王爷在王妃屋里便止住了话,虽然王妃交代的不是什么大事,可在阿芹眼里多多少少有些不合适,便此时也不敢告诉王爷。
王妃叫她去念元楼,打探一下念元楼的掌柜回来没有。
“什么事?”
姜元站在公冶舒的一侧,替她细心的打理起青丝,随口问道。
公冶舒看了眼阿芹,意示她退下,转向姜元,摸上他的手,道:“没事,王爷,就是想吃南蛮菜了,让阿芹特意去问了声……”
她不想让他生气,让阿芹去打探一番也是因为上次救她一事,虽说不想再与公冶亓有瓜葛了,可那救命3之恩,她还没谢过他。
她不想欠他任何人情。
姜元饥饿话道:“阿舒若是爱吃那念元楼的菜,本王将那厨子请府上来,为阿舒做菜可好?”
“不用了。”
公冶舒拒绝道,抬头望向姜元,会心一笑,道:“王爷,我已经嫁入大庆,嫁给王爷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虽说偶有念及,可终归是要放下的,以后还是不吃南蛮菜了。”
姜元摸了摸她的头,眼中是无限的宠溺:“傻瓜,不必如此,知晓阿舒念旧情,也是你的一个念想,若是想答谢他的话,本王陪你一同去好吗?”
她眼眶微红,努力的仰着脖子,忍着眼泪,看着他。
姜元望着眼前人,突然有些束手无策,踌躇开口:“阿舒若是介意,本王在外面等也行的……”
她笑出了声,泪水也随着牵动的笑落了下来:“王爷在说什么啊?阿舒不是那个意思。”
“那是?”
她擦了擦眼泪,笑道:“阿舒只是突然之间觉得,王爷真好。”
姜元紧皱的眉头终于在少女的话中舒展开了,顿时俯身抱住了她,声音低沉沉的,将头埋在她的颈间,很深很深。
“本王的意思是,就算阿舒想离开本王,本王也绝不会放阿舒走的。”
她细长的睫毛在他的脸上忽闪忽闪,挠得他心痒,少女郑重有力的话在姜元耳边响起:“不会的,我会一直陪在王爷身边,只要王爷一直需要我,我就一直在。”
等公冶舒彻底好了后,与姜元一同去了念元楼,自从上次在悬崖处分开后,再见公冶亓,便是觉得有些不一样了。
二楼一处雅阁。
一身红黑的衣袍,墨发只随意束着,那双妖娆细长的眸子尾处留有一点红,轻挑,有些迷人。
公冶舒有些吃惊,之前怎没有发现公冶亓这般装扮起来竟是活活一妖孽,与对面正襟而坐的姜元形成鲜明的对比,姜元则一身黑色,头上的金簪玉坎显得整个人高贵冷淡,一双剑眉下是那深不见底的寒眸,浑身则是一股子正然冷冽之气,还夹藏着一丝似有若无的戾气。
好似一场大战即将要开打之势。
姜元紧皱的眉头终于在少女的话中舒展开了,顿时俯身抱住了她,声音低沉沉的,将头埋在她的颈间,很深很深。
“本王的意思是,就算阿舒想离开本王,本王也绝不会放阿舒走的。”
她细长的睫毛在他的脸上忽闪忽闪,挠得他心痒,少女郑重有力的话在姜元耳边响起:“不会的,我会一直陪在王爷身边,只要王爷一直需要我,我就一直在。”
等公冶舒彻底好了后,与姜元一同去了念元楼,自从上次在悬崖处分开后,再见公冶亓,便是觉得有些不一样了。
二楼一处雅阁。
一身红黑的衣袍,墨发只随意束着,那双妖娆细长的眸子尾处留有一点红,轻挑,有些迷人。
公冶舒有些吃惊,之前怎没有发现公冶亓这般装扮起来竟是活活一妖孽,与对面正襟而坐的姜元形成鲜明的对比,姜元则一身黑色,头上的金簪玉坎显得整个人高贵冷淡,一双剑眉下是那深不见底的寒眸,浑身则是一股子正然冷冽之气,还夹藏着一丝似有若无的戾气。
好似一场大战即将要开打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