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便传出皇上在安棠殿留宿的消息,速度之快,没几天,出晋德封了安棠为安妃。
要知道,本是个小小的淑仪,直接封到了四妃之一,是多么大的事啊,连董莲也觉得有些荒唐,“皇上怎么会想着去安棠殿?你去查一下,皇上昨晚本应在谁的殿中过夜的?”
宫女很快便来禀报了,“回皇后娘娘,昨日原本是在贵妃娘娘那里的,不知因为何事,皇上才去了安棠殿。”
姜怀筠?董莲皱眉,这个姜怀筠,在搞什么鬼?
照以前的性子,断不会将皇上拱手送她人的道理,慧心一事姜怀筠就帮着安棠,如今还将皇上喊去宠幸安棠?难不成她想拉拢安棠?
“皇后娘娘,安妃来给娘娘请安。”
门外的宫女来报,董莲眸中划过一丝精光,冷声开口道:“让她进来。”
安棠走了进来,恭敬的向董莲行礼道:“安棠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董莲看向了安棠,安棠今日穿的有些不一样,与平日的简单淡色衣裳截然不同,今日是一袭水紫色的拖地长裙,这样一装扮,倒有几分姿色。
“恭喜安妃了,短短几日,便是从毫不起眼的淑仪晋升到了列为四妃之一了。”
安棠低着头,恭敬的答道:“多亏娘娘平日的照拂,安棠有今日,全靠皇后娘娘了。”
“哦?难不是靠的贵妃娘娘?”
董莲眉轻挑,眼神犀利的盯着底下的人,淡淡说道。
安棠身子一愣,回道:“皇后娘娘是后宫之主,自然是仰仗着皇后娘娘的。”
却是没看见安棠眼中一划而过的冷意和恨意。
“怎么?是不恨本宫前几日打你了?”
董莲抚摸着护甲,轻轻转动着。
“全是为了安棠好,慧心那个孩子,不懂事,该罚的。”
安棠的语气听着是恭恭敬敬,没有丝毫对董莲的不敬。
董莲轻笑,眼中有了些玩味,“原来安妃也觉得慧心需要好好教导,那便将慧心交由本宫管着,为了慧心,也算是为时不晚。”
安棠终于抬头了,看向董莲的眼睛里带着短暂的恨意,更多的是害怕,她知道董莲要慧心是什么目的,董莲就是怕她会站在贵妃娘娘那边,所以以这个借口,来要挟她。
“怎么?安妃不愿意?方才还说你能有今天,全靠本宫的提拔,本宫不过是出于好意,想将慧心当成本宫自己的孩子般悉心教导,安妃这是怕本宫有什么别的居心吗?还是说,方才安妃所说的都是欺骗本宫的了?”
安棠摇摇头,一时间被说的哑口无言,这话说的滴水不漏且横竖都是死,这董皇后真是好毒的心。
董莲见安棠没有再开口说话,便手一挥,命令宫女将储慧心带来凤莲殿。
安棠只希望慧心不在殿中,这样她也能多托一会时间来想法子,可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还没有宫女的消息,安棠额头已经冒汗了,手掌也是一层的汗,该不会是慧心反抗,被她们抓到别的地方去打她了吧?
在安棠胡思乱想时,那名去的宫女回来了,安棠并没有看见慧心的身影,有些慌张。
宫女回来后,一脸的难色:“回禀皇后娘娘,慧心公主在贵妃娘娘那里。”
安棠听了心里的石头落了下来,幸好。
董莲忍着怒意,抬眸看向安棠,冷笑一声:“安妃,何时与贵妃这般交好了?”
安棠直了直腰,“回皇后娘娘,安棠也不知晓贵妃娘娘是何意。”
安棠是不知晓,她不知晓贵妃娘娘怎么知道皇后会去抓慧心,而抢先一步带走了慧心,安棠不知道,皇后与贵妃打的什么主意,可目前看来,慧心在贵妃娘娘那里要安全的多。
退出凤莲殿时,安棠身上的衣裳已经湿透了,她抬着艰难的步子往长春殿走去,她希望慧心还是好好的。
果然,安棠进了长春殿,就看见一幕她不曾看到的面面,贵妃娘娘斜靠在软榻上,政安王妃在一侧的圆桌前坐着,一旁的宫女在逗着慧心,慧心高兴的到处跑。
安棠走上前去,制止了慧心的不懂规矩:“慧心,成何体统?”
储慧心收起了笑容,扑进了安棠的怀抱,安棠异第一反应便是抬头,请贵妃恕罪:“贵妃娘娘恕罪,慧心年纪小,不懂规矩,还望……”
姜怀筠打断了安棠的话,挥手让她起来:“无妨,本宫喜欢活泼一点的孩子,闹闹也没关系。”
公冶舒在旁边听到这话,也是稍微有些吃惊,贵妃娘娘变了,好像更加的温柔了,是不是因为马上就要做母亲了,所以才对小孩子更容忍了?
安棠一笑,感恩的谢道:“谢过贵妃娘娘。”
“贵妃娘娘是怎么知晓皇后会去抓慧心的?”
姜怀筠看看公冶舒,道:“还是阿舒聪明,事先想到了你晋封后肯定要去拜见皇后的,到时候皇后定会用慧心来控制你。本宫便派人将慧心带到这里了。”
安棠听完后又谢过公冶舒,公冶舒拉起了安棠,道:“这几日,就将慧心先放在娘娘这吧。”
也只有这长春殿是安全的。
安棠点点头,心里对贵妃娘娘多了几分好感,在长春殿里交代了慧心几句,让她莫要打扰了贵妃娘娘休息,便退出了长春殿,回了安棠殿。
果然,皇帝连接几天,都在安棠殿留宿,后宫的风向又变了,让人捉摸不清。
公冶舒算着日子,已经在宫里待了好几日了,该回去了,不然皇帝又该有疑虑了,而之前查的那夜和黑衣人也一无线索。“娘娘,我该回去了,不然皇上该有疑虑了,您在宫里切记要保护好自己。”
公冶舒满脸的担心,双手拉着姜怀筠,也没顾上礼数,叮嘱道。
姜怀筠一笑,“行了,本宫知道了,你回府后要和姜儿好好过日子,莫吵架,有什么委屈尽管跟本宫讲,本宫给你做主。”
公冶舒点点头,应道:“是,娘娘在宫切记以身子为主,凡事多加小心。”
姜元的马车到了皇宫,姜元大步进了长春殿,与姜怀筠关心了几句,便将公冶舒接回了政安府,公冶舒刚踏进自己熟悉的暖阁,就被人一把抱起,将门重重一关,不等公冶舒反应过来,就被人压在了床上。
“姜元,你……”
公冶舒闻着那熟悉的气息,听着在耳边一下一下的呼吸音,有些好笑道:“怎么了?姜元。”
姜元不说话,那双眸子幽幽的盯着公冶舒,似乎有千言万语般,想要说出来。
公冶舒躺在床上,反勾住姜元的脖子,打趣:“王爷是想阿舒了吗?”
言语间是自信,是沾沾自喜。
姜元眸子一暗,抱着公冶舒的大手不由得在公冶舒腰间用力一捏,引的公冶舒一阵轻笑:“好姜元,我错了,饶了阿舒吧,痒。”
日夜思念的声音在姜元耳边环绕,让他腹下一紧,声音带着丝嘶哑:“本王要罚不听话的阿舒。”
公冶舒宠溺着:“好好好,王爷怎样都行。”
可公冶舒看见姜元顺手将床旁的幔帐扯过,绑在了公冶舒的双手上,这让公冶舒有些慌:“王爷,阿舒错了,下次不敢了,就饶了阿舒这一回吧?”
姜元自顾自的绑着公冶舒,动作轻柔:“阿舒错哪了?”
公冶舒知晓他是生气自己去宫中陪阿姐没有提前告诉他:“我下次做什么会告诉王爷的,绝不私自做决定。”
姜元眼神不为所动,将那双细嫩的双手扯过头顶,绑在了床塌的上方处,大手扯开公冶舒腰间的衣带,附身贴近公冶舒的耳边,轻轻的咬了口,耳朵一阵湿意,让公冶舒有些热。
姜元用舌头撬开了公冶舒的口腔,与那丁香小舌交缠了起来,霸道带着些惩罚,直接霸占了公冶舒的氧气,不到一会,公冶舒有些受不住了,身子微微挣扎了下,姜元放开了公冶舒的唇,轻扯出一条晶莹剔透的银丝。
这一幕过于羞涩,让公冶舒羞红了脸,连带着耳垂一并通红,看着姜元一副正经模样,公冶舒忍不住骂道:“流氓。”
衣冠禽兽。
姜元挑眉,唇又覆盖上来,这回没停留多久,顺着细长的脖子,一路往下。
颈间传来一阵酥意,公冶舒微微偏过头,躲避着这横冲直撞的猛兽。
身上的人像是惩罚一般,在公冶舒白嫩起伏的地方重重咬了一口,“啊。”公冶舒猝不及防的轻吟一声,引的姜元嘴角微勾。
公冶舒羞的咬住了自己的唇,那阵阵酥意颤得她微微卷起了脚趾,双手被固定在头顶不能动弹,难受的紧。
“姜元,放开我好不好?”
“好姜元,我下次不敢了。”
姜元眸子微抬,才开口问道:“错哪了?”
公冶舒欲哭无泪,“我……我哪都错了。”
“姜……姜元,不要了嗯……”
“错哪了?”
公冶舒受不住,咬了咬嘴唇,道:“我……下次一定听你的,姜元,好不?”
直到第二日,公冶舒醒来时,看着旁边熟睡的脸庞,再看看她被释放的手,有些羞恼的抬手想打那张昨晚让她恨意的脸,却在目光撇及眼下的黑青时,放下了手,轻轻的抚上了熟睡后温和的脸庞。
她从未见他睡的如此深,是太久没睡个好觉了吗?
公冶舒用指尖划过高挺的鼻子,精致英俊的五官,摸着刚冒出来的小胡刺,爱不释手,再一路划过喉咙,停在了喉结处,轻轻戳了戳,被却大手握住了,那沙哑的声音让公冶舒想起了昨夜。
“阿舒是还没玩够?”
姜元不知何时睁开了眼,晦暗不明的望着公冶舒,公冶舒脸上烧的慌,匆忙下了榻:“够……够了的。”
下了床的人腿还有些发软,一副避如猛兽的模样,让姜元一阵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