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动凑上去,还没见过这么上赶着的郡主呢!”
“今儿个不就长见识了?”
“话说这永安郡主,是哪位来着?我怎么想不起来了?”
百姓的戏谑嘲讽,几乎所有人都站在姜婴和萧肆那一边,提起她只剩下嘲讽和阴阳怪气。
好歹也是郡主之尊,哪里受过这种委屈。
正要发难,就听见那些刁民已经开始扒她的出身。
再留下去还不知道要有多少难堪。
“郡主,我们先走吧。”
身边的丫鬟劝说,永安郡主顺势而下,“走吧,回府,本宫不和这些刁民一般见识。”
永安郡主也上了马车。
身后那些百姓听见她口中的“刁民”,张嘴说出的话更难听了。
“刁民可也没想着勾引别人的丈夫。”
“还是新婚丈夫呢,我看这郡主该不会是想要上门做妾吧。”
“她也配?萧提督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她,自己拿着人家的善心当成过往,还什么数面之缘,萧提督都不记得她这个人。”
这些百姓才不怕永安郡主呢。
这么多人都说了,她还能把他们这么多人都关起来是怎的?
再说,就算这永安郡主真想动他们,也得看看安阳郡主答不答应。
马车行至偏僻路段,忽然停下来了。
“怎么停了?”萧肆一手护住晃了一下的姜婴,沉声问。
不等车夫回话,马车外就传来熟悉的声音。
“姜婴,你出来!”
姜婴和萧肆对视一眼,掀开帘子,“蓝姑娘孤身拦车,所为何事?”
姜婴以为她是为了她爹的事情来的,见到蓝月气恼的表情,也没觉得不妥。
却没想到,蓝月见到她之后,不仅没问她爹的事情,反而气势汹汹地指着姜婴,“你会遭到报应的,姜婴,你会受到惩罚的,你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偷来的,抢来的,你是罪魁祸首!”
指着姜婴的鼻子骂了一通,姜婴都还没反应过来呢,蓝月转身就走。
姜婴看着她的背影走远,怔了怔才转头看向萧肆,“什么毛病?”
萧肆也是一脸茫然,手攥成了拳头。
“阿婴若是想惩治她,我没有意见的。”
“嗯?”姜婴怔怔地看着萧肆。
萧肆面上有些难堪,看着姜婴时,满眼都是内疚和难堪,看得出来,蓝月的行为,让他有些难以忍受。
“他们父女对我有救命之恩,我不好对他们动手,但我欠他们的,阿婴你不欠他们的,你不必因为我而容忍。”
姜婴低笑一声,“我只是觉得她刚才的举动有些莫名其妙,没反应过来而已,不是因为你的原因而纵容她。”
萧肆听了这话才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他握着姜婴的手,一双眼睛里满是认真,“阿婴,我不希望你受委屈,一点都不想,哪怕是因为我。”
“我知道,没有谁能给我委屈受的。”
萧肆看着面前有些张扬的脸,到底没忍住,低头在人脸上啄了一下。
姜婴没想到萧肆会在马车上和她亲近,面色一红,“你别太荒唐。”
“荒唐吗?”萧肆手上用力,将人拉进怀里,“我还有更荒唐的呢,娘子想试试吗?”
腰间横亘着一条手臂,身后是健硕的胸膛,萧肆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低沉沙哑,带着点禁忌的诱惑。
姜婴的脸红得厉害,声音也有点颤,“你别乱来。”
“娘子在颤呢。”萧肆不依不饶,下巴搭在姜婴的肩膀上,咬着她的耳垂,温热的气息也同样不依不饶地往耳朵里挤。
姜婴羞恼,抬手在萧肆的胸膛上拍了一把,借力从他腿上下去,拉开距离坐在另一边。
萧肆怀中没了温软,有些可惜,“娘子……”
“别这么叫我!”姜婴又羞又恼。
萧肆平日里都唤她“阿婴”,只有调情的时候才会唤她“娘子”,洞房时,萧肆就是用这样的语调在她耳边一遍遍唤着娘子。
如今只听他这样的声音,她就忍不住面红耳赤。
萧肆瞧着真把人给惹急了,也没继续追击,反正回府之后有的是时间。
是夜,两人刚躺下,萧肆一个翻身就把姜婴压在身下。
然后外边就传来急切的敲门声。
“少爷,出事了。”
萧肆枪都拔出来了,又硬生生收回去。
姜婴在身下推了推他的肩膀,压低声音,“起来。”
萧肆整理了一下衣服,气呼呼地走到门口,“青山,你最好有了不得的大事,不然你现在就给我滚去训练……”
“国公府出事了。”不给萧肆发难的机会,房门打开的一瞬间,青山都还没看清楚萧肆的表情,就已经脱口而出。
“世公?”姜婴从萧肆身后探出头来,“世公出什么事了?”
“国公府来了禁军,大半夜的非要带国公爷入宫。问话也不说,没有来由,国公府的管家担心出事,让人过来报信,说是让少爷和郡主躲一躲。”
萧肆转头看向姜婴,就见姜婴满脸的担忧。
哪里能躲?哪里肯躲?
萧肆试探着看向姜婴,“阿婴,要不你先在家,我过去看看。”
“我和你一起去。”
问出那话的时候,萧肆就已经猜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了。
但听到姜婴这么说,还是觉得眼前一黑。
“备车。”
“备马。”
两个声音同时出现,萧肆转头看向姜婴,“阿婴,京中策马,是要被御史台弹劾的。”
姜婴叹了口气,吩咐:“备车吧。”
“是!”青山应了一声,赶忙跑去备车。
两人抵达国公府的时候,禁军已经将国公府团团围住,几个禁军围在姜焚四周,是在担心他逃跑似的。
姜婴看着这场面只觉得好笑。
姜焚若是想跑,岂是这些禁军能拦得住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
姜婴下了马车,快步走过来。
禁军统领见到姜婴还是很恭敬的,行了礼之后才开口:“陛下下旨,传召宸国公入宫面圣。”
“可说了什么事?”萧肆顺手递过去一个荷包,轻飘飘的,里边只有两张纸。
禁军统领犹豫一会儿,想要将荷包推回去,又被萧肆按下,“统领挑拣能说的与我们说说,也好让我们有个心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