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皇上允许聂威的位置在天子下方。
那可是一件不得了的事情。
那个位置本该是太子坐的,青国现在还没有设立太子。
本该太子坐的位置,可现在被护国大将聂威坐上了。
说明聂威皇上的心里,因为一株小草药。
变得不同凡响起来。
现场除了慕容星跃外,众人也始终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不会迎合皇上心思的大老粗?
竟然能坐在皇上的下方。
“末将谢皇上!”
聂威谢了恩,迈着矫健的步子坐在皇上下方的位置上。
“来人呐,把聂将军千辛万苦收集来的药给收起来,带回宫里交给太医。”
慕容苍的声音,带着上位者无以伦比的威严,划过最长的每一个人的耳膜。
在场的文武百官全部低着头。
妈的,他们怎么不知道当今皇上有燥热症呢?
他们怎么就没有恰好遇到能治燥热症的冷香兰呢?
这护国大将军真不愧是一个弄权高手。
能在短短的时间之内,将一手烂牌打成一把顺风顺水的好牌,怪不得人家能在护国大将军呆了这么多年没出事。
“是的,皇上。”
李福朝着一个小太监招招手。
对,发立马会意,毕恭毕敬地抬来一个锦盒,把聂威手中的冷香兰花瓣小心的收集起来,带了下去。
“另外赏聂将军黄金一千两!”
天子的声音,带着众人的垂涎,再一次响彻大厅。
对于护国大将军而言,这一千两黄金或许不算什么,人家有良田千亩,宅子无数,又手握重兵把守边疆。
钱权都不缺。
但是皇上能当着文武百官的面,随随便便就给出一千两黄金。
那得是多大的荣耀?
“末将谢皇上。”
聂威从座位上起来,郑重地行礼,连他自己都觉得此次的礼行得郑重极了。
“平身吧,聂将军!”
慕容苍眸底冷冽渐渐的散去,放弃了当初追究聂威不在座位上的初衷。
没有人能对自己忠心耿耿的下属多一些欲加之罪。
聂威回到座位上坐下,终于缓解了天子对他的怀疑。一双凌厉的眸子扫过全场,将场下所有人的表情,一一纳入眸底。
刚才他忙着和天子周旋,并不说明他放弃寻找那个偷听他和荣嫔谈话的人。
之前在花园里,他一路摸黑追着那个脚步声而去。
想要灭掉那个偷听他们谈话的人。
结果追着追着居然跟丢了。
居然跟丢了?
普天之下还有他护国大将军能跟丢的人,真是让他感到无比的心烦。
多年来,他能够手握边疆的安危,一直不被外敌侵犯,不是没有理由的。
没有一身过硬的武功修为是不可能做到这点的。
正是因为如此,他对自己的武功是比较有信心的。
可是今天他竟然跟丢了一个偷听者。
想必那个人武功一定很高强,不然的话,依照他的功力。
不可能追不上他。
后来他左思右想,终于想起来他可能中计了。
中别人的调虎离山之计。
之前他的感觉是正确的,偷听他们谈话的人就在假山后。
和他只有一步之遥的距离,当时他走过去感觉身旁有人,是完全正确的。
他甚至有一种错觉,当时他要离开的时候,假山背后的人好像攻击他来着。
结果因为他一转身,攻击落了空,他还是感觉到了那一阵掌风拂过。
结果却因为身后那一串串脚步声,影响了他的判断力,就在他去追引开他的人的时候。
假山背后的那个人迅速地逃离了。
这一点,从他回到假山背后,点亮身上的火折子。
看到假山背后的几株草,有人为靠过的痕迹可以证明他的推测是对的。
可惜人早已经离开,甚至是从哪个方向离开的?都找不到。
这个人很可能很熟悉大皇子府,因为他离开的时候根本没留下一点痕迹。
如果是一个不熟悉大皇子府的人。
那么他离开的时候就会狼狈逃窜,甚至找不着方向,那他就会在第一时间发现这个偷听的人,灭了他。
可惜他想要找的人,毫无线索。
不过他相信,偷听他们谈话的人就在宴会上。
他得尽快确定偷听他谈话的人是谁?先把这个人给灭了。
不然的话,被灭的就是他了。
聂威眼睛,快速的扫过大厅里的人,慕容星跃第一时间就察觉到聂威的目光在人群中搜索,依照他的推断。
聂威似乎是想要找到那个偷听他们谈话的人。
同一时间,素素已察觉到了聂威的眼光朝着他们过来,她云淡风轻的目光瞟了身旁的男人一眼。
慕容星跃已在同一时间,看了身旁的素素一眼
就是这彼此互看的一眼,让素素搁在肚子里的心,一下子就提到嗓子眼了。
因为慕容星跃宽厚的背板上,挂着一片花瓣,赫然就是聂威之前拿在手里的那种,能治皇上燥热症的冷香兰的花瓣。
素素的脑袋“轰”的一下,这男人是什么时候?把这种冷香兰的花瓣挂到身上的?
假山?对了,就是假山背后。
慕容星跃肯定是在假山背后找到她的时候,不小心把这冷香兰的花瓣,弄不到升上去的。
聂威很可能就是追不到那个引开他的人,回头去脚上背后找线索,在那里发现的冷香兰。
电光火闪之间,素素的脑海里已经闪过千万种可能。
要是聂威看见慕容星跃背上的上冷香兰的话,那么她偷听他和荣嫔谈话的事情就暴露在聂威的眼皮子底下。
那么下一个他要对付的,就是和慕容星跃了。
时间紧迫之下,眼看聂威的目光就要扫到他们这里来了?
她已经来不及提醒慕容星跃,也不能提醒他身后有冷香兰花瓣的事情。
那样反而会暴露了他们的行踪,引起了在场的人对他们的怀疑。
来不及多想,当着众多文武百官的面,直接拽过身旁的慕容星跃,双唇没有丝毫的犹豫,吻上了惊讶中的男人。
时间,仿佛静止了,又仿佛从来没有流动过。
在场的文武百官都惊呆了。
哦,不严格意义上来,在场的文武百官都石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