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屏风后如愿传来一声痛苦的女声,看来慕容苍射出去的飞镖击中了屏风后的人。
素素心底一惊。
还真有刺客,那她之前在浣衣局制造出刺客的假象,岂不是便宜了别人。
“来人呐!”
慕容苍朝着外面大声吩咐到,门外的御林军立马齐刷刷的挥刀冲进来。
“快保护皇上!”
紧跟其后的李福,紧张的连嘶吼出来的公鸡嗓都变了音调。
御林军们以保护的资态,团团护住了慕容苍。
慕容星跃大踏步进来的时候,正好看见众人紧张无比的样子。
“儿臣参见父皇!”
“跃儿来了!你且先站在旁边。”
慕容苍忙着让人去看屏风后的人,到底是不是刺客。
竟敢打他宠妃的主意,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
“父皇,儿臣有事要奏。”
“有什么事待会儿在说,父皇先处理一下朝阳宫里的刺客,来人呐,把屏风挪开。”
慕容苍大手一挥,众御林军一拥而上,宽大的屏风被七手八脚的挪开了。
一个身穿绿衣服的女人跌做在地上,肩头插着一支飞镖,正是之前慕容苍射出的那支镖,中镖处正汩汩往流着鲜血。
遮挡的屏风被挪开之后,受伤的女人眸底闪现出死灰般的光晕。
“你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慕容苍的声音,夹杂着上位者的威严。
绿衣女人看了看慕容苍,嘴巴动了动,就是不开口。
“父皇,儿臣正是为此事而来。”
“哦,你认识她?”
慕容苍凌厉的目光扫过自己的儿子,似乎想要求证什么?
“回父皇,不认识!”
慕容星跃迎上天子的目光,声音不卑不亢。
素素:“……”
不认识?进来捣乱什么?刷存在感吗?
“是这样的,父皇,之前儿臣在朝阳宫外等候平南王妃,见这个女人在朝阳宫门外鬼鬼祟祟的张望。”
“哦,有这种事情。”
慕容苍微微眯起了眼睛。
“之后儿臣就叫住她,打算问问她在那里干什么?结果,还没有靠近她,这女人拔腿就跑,没想到她跑进昭阳宫里来了?惊饶了圣驾,儿臣罪该万死。”
“不,跃儿,这不关你的事。来人呐,将她押下去,重刑拷问,直到她交代为止。”
“是的,皇上。”
李福一挥手,身后的御林军就过来把这个绿衣女人给押下去。
“好了,大家也累了,都下去休息吧!”
“是,儿臣/臣媳告退!”
慕容星跃和素素行礼告退。
待所有人都走了,慕容苍转过身,凝视着沈妃,脸上的凌厉一瞬间转变为柔情。
“爱妃,没吓到你吧?”
“哪能呐,有皇上在的地方还吓得到臣妾吗?”
沈妃小鸟依人的靠近慕容苍怀里。
“是呀,孤不会让他们伤害你的。”
“就知道皇上对我最好了。”
“你先休息吧!孤还有点事情要办。”
慕容苍眸底的杀机必现,敢在他最心爱的女人头上动土。
那就让他们知道死字怎么写?
“嗯,不要太累!”
沈妃一如既往的善解人意。
“孤走了!”
慕容苍一边走,走到门口深情地回眸凝望沈妃,对方报以浅浅的微笑。
男人满意地离开了。
素素跟着慕容星跃后,朝着宫门外走去。
脑海里回想起刚才的事情。
怎么想怎么不对劲?
事情怎么就这么巧呢?
她冒充一次刺客,还真有刺客的存在。
难道还有人在她之前,布了一个局。
而她,无意中充当了棋子。
或者,一开始就是棋子。
这个想法让她的后脊背冒着冷汗。
陷入沉思中的素素,脚步渐渐的慢了下来。
完全没有想到走在前面的男人已经停下了脚步,转过头眸光沉沉地看着她。
“哎呀!好痛……”
沉思中的素素撞上一堵温热的墙。
尼玛,鼻子都快撞掉了。
是哪个不长眼睛的挡她的道?
哦,不对,好像是她不长眼睛。
“你走路都不长眼睛的吗?”
男人低沉的声音,撩动着沉沉浮浮的空气。
浮动着女人的脸上的感官,酥酥麻麻的,连毛孔都卷起来了。
素素猛的抬头,赫然发现男人的俊颜近在咫尺。
依旧那么……完美,俊朗得无可挑剔。
“哦,在想……一点事情。”
素素不动声色的准备拉开点距离。
慕容星跃靠的太近,她心快跳出来了。
可是男人像是看穿了的心理一样。
一个倾身,靠得更近,她甚至能闻到男人身上传来的淡淡的男性荷尔蒙的气息。
素素的心思男人没有理会,一把就拽起她的手臂朝前走去。
两人的身躯全所未有的贴身在一起。
从后面看两个人的背影,更像慕容星跃搂着素素走。
荣贵妃就是这么认为的,因为她刚好就在两人的背后幽幽地站着。
听说皇上在沈妃的宫里抓了一个绿衣服的刺客,她的心几乎吓得跳出了胸腔。
她派去给沈妃下毒的人,好像就是穿着一件衣服来着。
灭口是不可能的啦,只能尽快的赶过去,皇上还没问出什么来的时候。
私底下示意会给她的家人更大的前程。
让她不要咬出自己才是。
荣贵妃脚下带风,几乎是跑的来到御书房。
“皇上!”
看见慕容苍坐在御书桌前,荣贵妃都忘了行礼,就这样冲了过去。
甚至还抓住了天子的龙袍。
“荣贵妃,瞧你慌成这样,是什么事情吗?”
慕容冷的眼神,紧紧的锁定着眼前抓着自己龙袍的女人。
或许是一路走来的路上太过于慌了。
发髻凌乱,甚至连脸上的胭脂都花了。
他宠幸了她十几年,从未见她有过如此的失态。
本以为荣贵妃是雍容华贵,高贵大方的。
“哦……,对不起,皇上,臣妾也是为了着急着见您,所以有些紧张。”
慕容苍的眸光,有着看透她的锐利,她轻轻的放开了抓住龙袍的手。
也有点……心虚。
她忘记了,她已经不是他的唯一了。
再也没有之前的任性资格了。
是她逾于矩了,要是其他人胆敢抓龙袍,脑袋早就搬家了。
“着急着见孤,荣贵妃有什么事吗?”
慕容苍眸底的光更加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