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刻意?”成玦不禁有些好奇。
辞镜想了一会,十分肯定地冲他点头。
“他也只是和我过了几招,只是没想到周围又冒出一批人,他们支援的人好是一批一批地来。”
“你说这些人的目的的是什么?”辞镜猜测却好像猜不出,“刺杀谁?但好像又不太像。”
“他们来势汹汹,好像没有一点技巧可言,显然只是临时知道这个地方。”成玦思索着,“也不像是埋伏好的,要不怎么会先袭击马车,最后还要打算去追前面?”
“他们的目标难道是皇后?”
辞镜脱口而出,却又很快打消这个念头,转眼一想,贵妃不至于这么**裸地打算除掉皇后和所有女眷,事情即使成功,她也很难逃其咎。
还有可能,是临时换地方的事情被人传出,而且很有可能是被有心人看到。
可是在短时间召集这么多人,纵观京城好像也没有几个人可以做到。
但是,如果事实真的如此,那么说,这极有可能是皇宫内部的人,那他们的目标又是什么?
外面突然传来的几声急促的马蹄声,这突然的马啸打断两人的思索,成玦侧过身仔细听着。
“阿镜,好像是宫里的人来了!”外面的裴环冲马车里喊到。
辞镜突然舒口气,刚想下马车,就被成玦压住手臂。她歪过头看着她,内心疑团重重,成玦虽然压住她的手臂,却非常不自然地移开双眼。
她扭过头一看,才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大半肩膀都是露出来,直接冲出去实在是非常太莽撞。
“那我……”辞镜又坐回去。
“你先在马车里呆着。”
成玦掀开车帘从马车上翻下来,外面的裴环还在外面守着,好像一步都没有离开。
前方来了不少身穿红甲的人马,看他们装束显然是宫里的禁军,应该是有人回去搬救兵了。
“晟王殿下?”
徐动看到成玦的身影,立刻从马上翻身而下,对着成玦就直接扑通单膝跪下来。
裴环看到这情景都被惊到,显然不知道这个徐动的身份,转身看到成玦波澜不惊的神情。
与他同来的禁军也都翻身下马,不约而同对成玦施礼。
徐动也没有起身的打算,直接开始汇报。
“我回去的路上,遇到前来的禁军,而且沿路上还发现一些蒙面人的踪影,看他们逃离的方向好像是城外,这件事情陛下已经知道了,这些禁军是陛下派来支援我们的,现在已经打算封城彻查此事了。”
成玦盯着徐动好久,就朝他伸出手,说道:“把你披风拿来!”
徐动一脸不解,但还是起身把身上的黑色披风解下来,规规矩矩朝他递过去。
谁知成玦握着披风却一声不吭,好像下定决心一般,突然又转身回到马车里。
不一会,成玦披着披风走出来,跟在她身后的是披着白色衣衫的辞镜,而此时成玦只是穿着白色的单薄里衣,秋风灌入他的衣服,
辞镜出现时,徐动好像有些了然,只是身后那些禁军有些面面相觑,皇子的事情不是他们应该过问的,因此看到这场景时也没有交流。
“此地不是谈话的地方,我们先回去。”成玦看了眼徐动说道。
“皇后和贵妃娘娘他们已经到了秋水阁了。”身后的那个为首的禁军上前拱手道,潜意思是希望成玦能够先去秋水阁。
成玦直接一记眼神过去,吓得他立刻噤了口,不自觉地吞了口唾沫,好像突然受到强大的压力,那是来自一个十七岁少年的压力。
这深色的眼眸不同于其他人的眼神,他们不是没见过成玦,这是当时的他都是一副温和的模样,对他们都是一副笑吟吟的表情,但今日的他宛如两人。
“我直接送你回府吧。”成玦转过身柔声道。
“不行。”辞镜直接拒绝,勉强才吐露原因,“我爹爹要是发现我受了这么严重的伤,肯定又要训斥我。”
“你受伤为什么要训你?”成玦眼角含笑,却不戳破她的谎言。
“我,他肯定觉得是我惹麻烦的。”辞镜磕磕巴巴把话说出来。
这虽然前后破绽重重,但是辞镜还是硬着头皮说出来。
成玦思量一会,便脱口而出:“那,我带你回我府吧。”
辞镜一愣,没想到成玦会突然说出这种话,扭过身看向不明所以的裴环,不断朝她使眼色,而这个傻姑娘还没反应过来,只是站在原地,寸步不移。
“这个不太好吧,毕竟这……”辞镜还想驳回。
“只是去找大夫去看看。”成玦回应,“而且我府邸也就在这附近。”
成玦把话说得很满,既说要给辞镜找大夫,又说明落脚的地方很近。辞镜也不好再拒绝,况且自己这一身恐怕也很难找到落脚的地方,也就不再拒绝。
徐动看到这情景,不等成玦说话,直接赶紧让出马匹。
橙红的阳光将一马一人的影子斜切而下,马蹄声阵阵,扬起一路上朦胧的尘土。
披着披风的成玦在前方牵着马匹,而辞镜独自坐在马上,马背稳稳当当,成玦也好像是很刻意避开那些坑坑洼洼,马蹄都是稳稳地落在阡陌上。
原本辞镜还以为成玦会和自己同乘一匹,心里还想着要怎么拒绝,可是没想到成玦这一路上只是牵着马。
“你不是说很近嘛,怎么都走了那么久?”辞镜张望着周围的屋舍人家。
“不这么说,你会同意跟我走吗?”成玦含笑。
辞镜抿着唇,心脏一下一下地撞击着胸口,撞得她的脸都有些烫。
温暖的秋日阳光落在他的一侧脸颊,把他的左脸晒得微红,嘴角扬起的微笑在夕阳下显得格外迷人。
但是成玦却还是没有骗她,成玦的府邸离此处不算太远,只是他们走得很慢,让辞镜感觉自己好像和他一起走了很长很长的路。
他们绕过几条街道,一个颇为低调的府邸出现在拐角处,若不是门檐上一块烫金的大字,辞镜几乎以为只是一家普通的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