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应岑被点醒了,他也曾在三年前Leo满月出现病状后,立马召集了包括齐家父子在内的医学精英来讨论如何能医治好Leo的病。
当时,一个个资历深厚的医生都摇头,齐家父子亦是束手无策。
最后,还是薄应岑定期送Leo去巴黎,联系到精通温泉疗养的医生进行治疗。
“我会派人着手调查。”
白以桃抓着手机,贴在耳边,听到薄应岑稳稳的话,她心头仿佛有颗压着心脏的石头落地了。
“好。”
白以桃的声音很轻的,像一支羽毛落在他的心上。
“薄少爷,Leo的情况,如果还没有好转,要及时联系我,我会过去给Leo看一看。”
“嗯……”
白以桃几句客套话后,就挂断了通话。
她扭身返回包厢里,发现宋叙赫这小子早就溜之大吉,连影都没有了。
艸!
电梯门开了,浪箐姐带着一堆人从电梯里出来。
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电梯一开门,她就看到站在外边的白以桃。
“花月夜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有能走的!”
“来这里撒野,也不看看这是哪里!花月夜是你能惹得起的?”
白以桃趁着浪箐姐身后的保镖还没有冲过来抓住她,手指灵活在手机上动着,找到了,按下播放键。
是宋叙赫的声音。
“浪箐姐,我的嚣张不是没有理由的!”
浪箐姐浑身一僵,尴尬着。
“没事了就让开,我要进电梯。”
浪箐姐是什么样的人,白以桃最清楚不过,欺软怕硬。
她在宋叙赫说话的时候,偷偷录了音,虽然话不多,但是足以让浪箐姐误以为她是宋三爷的人。
毕竟,白以桃今晚的目的就是要找吕千珊,浪箐姐不是省油的灯,不给她最直接有力的证明,是不会轻易放白以桃走的。
医院。
窗外的阳光被窗帘隔绝,一瓶透明的花瓶插着一束赏心悦目的蓝粉色绣球花。
玩具摆置了一床,可爱的皮卡丘,萌萌的小鲨鱼,还有一群小鸭子……
白以桃敲门,等到听见“进来”的声音,她扭了门把手,开门进去了。
“薄少爷,我放心不下Leo,未经允许就过来了。”
薄应岑在沙发上坐着,捧着一本书,不是很厚,已经看了有三分之一了。
“薄少爷,要吃点水果吗?我去洗。”白以桃在果盆里拿了苹果,Leo喜欢吃,她要给他削一些来吃。
“不必。”薄应岑说完,又开始看书了。
削好了苹果,白以桃把一半切成小块的端过去给Leo吃,他胃口小吃不了太多,最后还剩了好多。
“薄少爷,你真不想吃苹果吗?”白以桃端了过来。
“吃剩的?你也想得出来。”
“你儿子的苹果,没吃过的,我知道他吃不完,特意有分开出来的。”
“不吃。”
白以桃拿了牙签戳了一块,给他递到嘴边。
“喏,仅此一次,你不吃就算了。”
“给你脸了?蹬鼻子上脸!”
白以桃以为薄应岑不吃,收回的时候,被薄应岑抓住了手臂。
他一口咬了苹果,感觉都没有怎么咀嚼,就吞下去了。
“薄少爷,你吃苹果的表情感觉像是在吃毒药。”
“……”薄应岑合上了书。
“薄少爷,我就是开个玩笑,完全没有任何恶意的。”白以桃干笑着。
“在外边,你和那三个小丫头找到住的地方?”
“找到了,幼儿园的附近,也快要送她们去进行入学前的考试了。”
“大费周章。”
“没办法,花着薄少爷的钱,我睡不踏实,虽然很想要抱金主的大腿,但是……害,我还是现实点吧。”
白以桃不想又让乔汐雅找自己麻烦,她能避开就避开。
最毒妇人心,乔汐雅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没必要去惹她。
“给你拿去花,又不是让你不还。”
“还钱就像个无底洞,我不喜欢这种感觉。”白以桃可是经历过到处借钱凑爷爷的住院费,为了信守承诺,不管钱多钱少的兼职都去做。
那时候,白以桃每天睁开眼的第一件事,就是赶紧抓紧时间去挣钱,把欠下的钱尽早还清。
“没有利息。”
“那还钱的时间呢?”白以桃觉得不太可信,毕竟她欠他的钱,确实不少了。
资本家是不会做让自己亏本的买卖的。
白以桃坚信这一点。
“无期限。”
“薄少爷,你这样的好意,我会没办法拒绝的。”
要是人傻钱多的金主,白以桃肯定不会拒绝。
但是,薄应岑不是。
“关桃,你若是觉得受之有愧,我不介意勉为其难,接受你以身相许。”
“你是有什么大病?”白以桃伸手去探他额头温度的时候,被他抓住手臂,一拉,跌到他面前。
“是我没有吸引力?是吗?”薄应岑低下头,贴到了她耳畔,磁性又低低的声音。
白以桃脸蹭地红了。
她羞得低下头的时候,杏眼看到了薄应岑的手,五指落下,一揉。
薄应岑这是做什么?
狗爪子放在了哪里?!
“我没你想得那么随便…唔!”
薄应岑这个啃的吻,白以桃吃痛。
“啊呀!爸爸亲桃子了!还说不喜欢窝的桃子!”
白以桃脸更加红了,像煮熟的虾子一样,抽离身起来。
“Leo,是我摔了,薄少爷拉了我一把,你那儿可以错位看到我们在亲亲。”
Leo摇了摇脑袋。
“窝看得那么清楚。”
白以桃回头瞪薄应岑,他却一脸什么也没有发生的淡然。
被耍了!
“关桃,别一直把我当傻子,你是谁,我都懂!”
白以桃胸腔一紧,做贼心虚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你打电话的定位,是花月夜。我问过,你在那个时间段确实在那里找人。”
“我在找吕千珊。”白以桃慌了,面上还在保持着冷静。
“你口中的人,是我弟妹。”
“关桃,你藏着掖着的身份,要我说出来,还是你自己坦白?”薄应岑冷峻的脸庞,似笼罩着一层薄薄的阴霾。
大意了,白以桃忘了浪箐姐这人嘴巴不严实,薄应岑一问她,肯定什么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