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你不要凶我的桃子!”Leo龇牙咧嘴的做着一副凶样,几欲下病来。
白以桃三步并两步小跑到病床,及时拦截住了Leo,把他按回病床上躺好。
“Leo你还不能下床。”
“哼,窝看在桃子的份上,不跟爸爸计较了。”Leo腮帮子一鼓起来,可爱得不得了,白胖的小脸,十分讨人喜欢。
“关桃,你的事还没完。”
“我也不是很清楚薄少爷,到底想要我坦白什么?”白以桃尽量回避,不直接回答。
“你到底是谁?”
按薄应岑话里的意思,他还没有找到充足的证据,指证她目前的身份是造假的。
白以桃琢磨着,该怎么合理的避开嫌疑。
“我还能是谁,当然是钟叔的关门弟子关桃,坐不更名行不改姓,姓关公的关,名桃夭的桃。”
薄应岑冷眸一眯起,浑身危险的气息咻咻咻地扩散开来。
“说谎。”
白以桃眨了下有点发干的眼睛,手不太自然垂在两侧,欲握紧又松开了手指,没察觉中掌心已冒了一层薄汗。
“我骗你干嘛,又不是没事干闲得慌。”白以桃张了张嘴,她去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咕咚咕咚”喝了几口。
“我的身份,想必在漪江市无人不晓,如果你真只是一个普通的乡下妇人,一切还情有可原。”
“但是,你并非如口中所说的,面对我朝夕相处,甚至于……”
后边的话,薄应岑停顿了一下,抬眸凝住了白以桃,目光带着很强侵略性和让人难以移开视线的蛊惑力。
“你是我的女人。”
白以桃握紧双拳,启唇:“我不是!”
“那件事,我因药而乱了定力,你是有机会按下内线叫人来阻止我,可你并没有。”薄应岑不紧不慢地简述着,没有受到白以桃的影响。
那时起,薄应岑就已经开始起疑心,尤其于她发生关系的那一夜,朦胧之中仿佛是重温旧梦的美好。
她给他的感觉奇妙而似给他眼睛蒙上了一层白纱,他越发想要看清楚他想看的,越发捉摸不到,伸手触不可及。
“换做是其他女佣也不一定会这么做,更何况我……一个寡妇,必然会被宅子里的女佣们非议,我的脸面还是要的……”
薄应岑好看到人神共愤的脸庞,薄唇那道似有似无的嗤笑,讽刺极了。
这个女人,谎话连篇。
他用黑卡试探她的时候,就发觉到了不对劲。
尤其跟乔汐雅醒来第一件事就是跟他索要包包豪车别墅,一对比起来,显而易见。
再怎么蠢顿的人,都应该知道为自己而争取损失,她却反其道而行之。
薄应岑是漪江市的风云人物,身价难以估量,和他发生了那事,且她在不情愿之下的,不贪图钱财,还不慕荣利。
很难不让人怀疑她有别的想法。
除非,她爱慕着他,心甘情愿。
那天,被齐希赋一挑唆,薄应岑更确定了这个想法。
“关桃,你喜欢我,却口是心非不肯承认。”
“薄少爷你放心,我对你不感兴趣,也不会喜欢你。”
Leo扬起的头,来回看着爸爸和桃子,童真无害的声音,“爸爸,谁让你一开始就说窝的桃子不好看的,现在被嫌弃了吧,羞羞脸。”
说罢,Leo笑容甜甜的,一把张开手,抱住白以桃的手臂,“桃子是窝的,桃子只能喜欢窝。”
白以桃心情大好,揉了揉Leo的小脑瓜,“薄少爷,小孩子是不会说谎的,他都能看得出来,我最喜欢的是他,不是你。”
薄应岑微微抬起黑眸,冷厉的眼神划过一道杀意。
白以桃迎上他的目光,不卑不亢,“希望薄少爷,不要自作多情。”
“Leo,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去给夏夏她们做晚餐了,有时间我会再过来看你的。”
白以桃置一旁黑沉脸的薄应岑若一团空气,开门出去了。
“任何一个对你好的人,不是都会真心喜欢你,Leo,给我记住了,再敢撇向关桃,小心我打断你的小狗腿!”薄应岑狠狠地说道。
缩在被子里的小版薄应岑,瑟瑟发抖,Leo实在是太害怕生气起来的爸爸了。
“窝……知道了。”Leo软软糯糯的童音,带着轻微的颤音。
薄应岑按下内线,唤来特护。
耳畔回想起“希望薄少爷,不要自作多情”,薄应岑快速从沙发上站起来,扣好袖口的微送开的银质扣子,微勾的嘴角噙着一抹冷嗤的笑,走出病房。
白以桃带上耳机,漫无目的地看电梯门缓缓关上,仅剩一道缝隙,忽然出现了颀长身材的薄应岑,站在外边。
她下意识抬手去连摁下关门的键。
但已经晚了一步,电梯门往两边开了。
白以桃闪到了电梯门的一旁,准备好了他进来,她就立马跑出去。
她想法被薄应岑发现了,手抓住了她的手臂,拽了回电梯里面。
两人共在的电梯内,白以桃感觉周围的空气都稀薄了。
“想跑?”
“没有!只是不想跟某人在同一个电梯里!”白以桃冷硬回答,为保持安全距离,往后一退,背后直接抵在电梯上。
“欲擒故纵,嗯?”
薄应岑逼近,倾下了身,修长而结实的两臂之间,牢牢锁住了白以桃。
“薄少爷,在白日也能做梦吗?”白以桃试图推开他,不料反手被他抓住了手腕。
他力气大得她一挣动,手腕处就疼得厉害。
薄应岑狭长而冷漠的眼睛,黑眸中深邃如浩瀚星海,映着她倔然的面孔。
“你确定这是梦?梦里也能感觉到疼,是吗?”薄应岑宛如大提琴浑厚低沉的声音,不撩则已,一撩则一发不可收拾。
“再不松手,小心我告你骚扰!”
薄应岑挑起眉梢,对她的咆哮,低声笑起来。
“我一定会告你的!”白以桃以为薄应岑只是当她在吓唬他,特意又强调了一遍。
“好。”薄应岑挽唇,邪佞地笑着,低头吻了下来,堵住她的唇,风卷残云般,毫不怜香惜玉。
白以桃的拳头一下下击打在薄应岑的胸膛上,仍似不痛不痒,他空出手,抓住她的手按在她头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