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应岑不打算当过她,一个吻持续了很久。
白以桃瞟了一眼电梯门,害怕会有人进来。
她走神且不专注的样子被薄应岑包揽眼底,他惩罚地啃吻了一口她的下唇。
白以桃对他的吻,竟然如此蔑视。
薄应岑深深被羞辱到了。
窒息感愈演愈烈,白以桃快要没办法呼吸了,薄应岑溪的薄唇才离开她的唇。
白以桃背后贴着冰凉的电梯墙上,凉意传遍全身一下子让她清醒了很多,整个人警觉起来,提防着薄应岑卷土重来。
薄应岑冷然盯着白以桃,在她绯红的小脸上,除了满脸的警惕,再无其他任何情绪。
“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寡妇,薄少爷,你这嗜好未免太令人发指!”
“不把你的话收回去,我让你知道什么叫错!”薄应岑松开钳制住白以桃的手,大手掐着她的脖子。
白以桃脸上一抹狠,得了松解的小手一发力挥。
薄应岑感觉到了一阵风呼过脸,随即,一片火辣辣的疼在脸上出现。
“关桃,你找死?”
白以桃的小手用劲扒开薄应岑掐住她脖子上的手,他并没有用力,所以很轻易就扯开了。
“你先占了我便宜!我们现在两清了!”
“想两清?休想!”薄应岑声音冷漠薄凉。
白以桃瞥见电梯楼层快到了,要是这么跟薄应岑僵持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咔嚓”金属嘶哑的一声,而后顿顿地响声“咚——”
电梯卡停了下来,同一瞬间头顶上的灯灭了,陷入了一片漆黑之中。
白以桃眨了眨眼,心想完了,要命丧电梯里了。
“关桃?”
黑暗中响起了薄应岑带着几分关切的声音。
白以桃扶着墙边,缓过神来回了一个“嗯”字。
得知她没事,薄应岑就没再理她,开了手机的电筒,找见电梯上的应急按键却没有任何反应。
而一旁身处黑暗的白以桃,一股莫名的心慌和胆颤席卷全身,她半蹲下来,小腿抽了筋,胸腔里是无边无际的恐慌……
白以桃耳边隐隐约约听得到薄应岑在打电话,都没有一个打通的,他脾气躁了起来一拳砸在了电梯上。
意识尚还清醒的时候,白以桃也摸索到了身上的手机,按了一个号码,结果是一阵忙音。
“薄应岑,电梯里没有信号,我也打不出电话。”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白以桃的恐惧感越来越强烈,一股快要压着她心脏无法跳动的惊慌无措。
忽然,一束强光照了过来。
她眯起了眼。
她脸上的苍白,是不健康的惨白,浑身微微在颤抖。
薄应岑有力的臂膀一手揽住了白以桃的腰,扶她起来,她却歪头避开,不想跟他有接触般。
“在这个时候别跟我倔强!”薄应岑冷漠的嗓音,命令着白以桃,带着无法抗拒的慑力。
“电梯有故障自动报警系统,但是现在断电了,不知道还能不能生效。”
白以桃心里一会儿是Leo,一会儿又是在公寓里等她回去的三个小萌娃,忧心忡忡。
“薄应岑想想办法……或许还有别的可能……”
白以桃的手拽了拽他的衣袖,她怕了,万一有什么事,她的孩子们怎么办?
现在还不知道吕千珊的情况如何……
医院。
马哥排号到了,他跟医生说清楚后,就把透明袋子里装的一根头发交给了医生。
三年前,他在新闻上听到意外事故报道后,还不信,特意去墓园看了白以桃的墓。
这次,他再次见到了一个形神虽然都不相似白以桃的女人,但白以桃的特性,他仍旧能那个女人身上感觉到。
他的感觉很强,哪怕时隔多年,那种熟悉感,是错不了的。
DNA比对结果要等一周,马哥直接回了花月夜。
吧台前的高凳上,吕千珊宛如一条蛇,身子柔软无骨般,单手托着下巴,面前一杯烈酒调的特制鸡尾酒。
“有个女人来找过你。”
吕千珊斜眼看过去,一脸无所谓的,“来找我的人,可多了,你不说名字我也不知道是谁。”
白以桃玉指撩了撩落下来的发丝,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荒诞而杂乱的舞池,唯独她风情万种,媚态尽露。
“我怀疑她是已故的白以桃。”
“呵,同名同姓的人多了去了,我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一个白以桃。”
吕千珊又喝了一口,脸颊微微有些微醺的绯色。
马哥见她这般不在意的样子,联想到她最近也是一团乱的生活。
“你欠她钱了?她找你的气势汹汹,若不是宋三爷让我拦住她,不知道她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
“哦,那我还得谢谢你。”吕千珊冷笑了一声。
迷离的视线中,吕千珊逐渐看清朝着她信步走来的男人,是宋叙赫。
身子狠狠地一僵硬。
“宝贝儿,走吧。”宋叙赫笑着,语气却是几分的疏离,并没有带着多余情绪。
吕千珊机器人般放下酒杯,抬臀离开高凳,麻木地过来挽住了宋叙赫的手臂。
电梯。
工作人员快半个小时后赶到,路上堵车来晚了。
经过抢修,电梯门开了,薄应岑急着抱起晕倒的关桃,送上护士推来的医用推车。
幻想和现实似乎在脑子里形成一个糅杂的片段,白以桃好像回到了三年前那张手术台上。
她疼得晕过的时候,有强撑着的潜意识让她微微睁开过眼皮。
那个过来的黑衣保镖,越发清晰的脸,她在哪里见过,而且还有种认识他的感觉。
越想要看清楚,越发头疼,撕裂般。
缓缓转醒,白花花的天花板,白炽灯,吊瓶,消毒水的味道,目光流转着,忽然停下来了。
薄应岑?
“要喝水吗?”薄应岑走了过来,扶起白以桃,他此刻完全没有冷冰冰的跟她说话,也没有面无表情的。
温声。
担心的表情。
这是薄应岑吗?
会不会是在梦里?
白以桃抬手推走薄应岑抵在她嘴唇边的水杯。
碰到了薄应岑的手指。
这温热触感。
不是梦?!
白以桃望向近在咫尺的薄应岑,心温温一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