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没怎么注意到时间,起夜后,就去打热水,出去的时候我还特意看了老伴,他和平常一样好好的。”
“可等我回来,就发现老伴的心跳频率降低了,把我急坏了,就去按铃。”
钟婶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她情急之下,就希望赶紧叫来医生。
“我去问问值班的人,看能不能找出可疑的人,我想可能就是在你出去的时候,有人偷偷混进来了。”齐希赋想起了在草丛晕倒的清洁工。
“钟婶,你去照看钟老,我先去忙。”
钟婶点点头,眼眶泪光闪闪,她要是收养的那个儿子没有葬身火海,那该有多好。
齐希赋去换了白大褂下来挂到了衣架上,他出了诊室就去护士台问。
“齐医生,值夜班的林护士刚和我换班,她回家休息了。怎么了,是有事找她吗?”
“嗯,有点事需要问她。”
“我有她的联系方式,齐医生方便的话,可以添加一下。”
“好,麻烦你了。”齐希赋将手机打开,点了微信,然后添加好友。
等待同意的时候,齐希赋给监控室那边的人打了电话,没有人接听。
走到了监控器底下,齐希赋看这个视角,刚好可以把钟老病房外的走廊都拍摄到。
齐希赋又再次打了电话过去,那边等了半天,才接通了,语气不友好:“是谁?有什么事?”
“我是医院的齐医生,要你帮忙调监控录像,把凌晨四点后的录像都发一份到我邮箱来。”
“啊,是齐医生,好,我马上就去做。”说着,这人打了一个困意浓浓的哈欠,似乎他刚才在打盹儿。
齐希赋抬头看了附近的监控摄像头,有死角,或许就是这个原因,给坏人转了空子。
他随即报了警,将事情给反应上去,要是找不出这人来,在医院恐怕会闹得人心惶惶。
按理来说,这是薄应岑的私人医院,量谁也没有这个胆子来做这种事情。
除非,和钟老被歹人入室抢劫一事有关联。
那逃走了的歹人,知道了钟老还没有死,想等风头过去了,来医院让钟老彻底闭上嘴,如此便可供不出他来。
这想法齐希赋不敢断定全部是真的,但可以看出来,钟老是这件事情的重要人物,必须要严加保护,不能再给不法分子可乘之机。
外边天快要亮了,白以桃睡意浅浅,她躺下后都在浅睡眠,耳边隐隐约约能听到薄应岑翻动纸张的细微声音。
薄应岑是不会累吗?
白以桃睁开了眼睛,感觉双眼水肿了,视线也宛如眯缝,倦意还缠着自己。
“薄先生,这里不是你的办公室,以后你要办公请换地方,不要打扰我睡觉。”白以桃说话声音里鼻音有些重,似乎是感冒了。
薄应岑停下来了手中的工作,说话声音很慢,有些温柔:“就快结束了。”
“请你现在立刻马上给我停止,我睡不好,你赔得了我健康的身体吗?”白以桃坐了起来,双手揪住了被子,她有点烦躁,因为自己居然是在担心他。
薄应岑关上了电脑,也把文件整成一叠放好,朝她过来了。
“对不起。”薄应岑弯下腰,在她的额头上印了一个吻,“是我考虑不周。”
对不起?
薄应岑居然在向她道歉!
白以桃惊到了。
“你去睡觉吧。”白以桃立马躺下了,把被子盖得过了头。
“嗯。”
薄应岑脱了外套,就在白以桃身边躺下了,将小小的她拥入了怀里,他的气息包围住她。
“你走开!别……”
他薄凉的唇覆盖在了白以桃的唇上,撬开她的贝齿,温柔似水般吻着,水草似的,缠着。
一个吻结束,白以桃双颊红红的,大口呼吸着,脑袋发烫。
天!
她也太立场不坚定了!
就这么一个简单的吻,也能把她给吻得迷迷糊糊,不知东南西北!
白以桃气自己不长记性,也气这个男人这么无耻之尤!
“睡吧,我不对你做什么。”
靠!
你还想做什么?!怕我不揍你一顿!
白以桃握紧了拳头,翻身过来,给了薄应岑的胸膛上狠狠地一拳,然后又补上一拳。
“滚!”
薄应岑吃痛倒吸一口气,然后紧紧抱住白以桃,在她脖颈处蹭了蹭,“你打伤我了,不给我躺躺,是恢复不了了,你忍心让我痛死在你面前?”
“薄应岑,你给我滚!”白以桃不吃他这套,手肘给了他小腹一击。
“滚你怀里了,你不要我,也丢不开了。”薄应岑低磁如大提琴的声音,在白以桃的耳畔响起,撩人又苏得不行。
“薄应岑,你不要脸!”白以桃真想要把狗皮膏药般黏在她身上的薄应岑给赶走。
“我要你就行,脸,不比你重要。”薄应岑嘴巴抹了蜜似的。
“薄应岑,你就是欠打!”白以桃挣扎着,她的小腹随一阵抽疼,瞬间煞白了小脸。
“怎么了?”薄应岑感觉到了在他怀里的白以桃在不停地颤抖。
白以桃浑身难受,她一个字都不想说,刚刚还好好的,一下子动怒她就顶不住了。
“肚子疼……”
薄应岑大手伸进了病服来,给白以桃揉了揉小腹,很轻缓的动作,如同爱惜玩具一般。
白以桃渐渐感觉到没那么疼了,“可以了,你把手拿走吧。”
“谢谢都不说了?这么生分,嗯?”
“薄应岑,你要什么女人没有?我和你耗不起了,别再招惹我了!”白以桃烦了,又怕自己身体承受不来,努力克制自己不动怒。
“游戏而已,你何必当真,既然我选择了你,你要退出,也得在我玩腻的时候。”薄应岑不肯承认,他以明码标价买下来的人,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紊乱了他的心绪。
再多的表白他说了,却依旧被白以桃当做了花言巧语,他心里清楚,这女人为了钱能配合他。
现在,更是有恃无恐。
“你承认了,你在玩罢了。我这么普通的人,又怎么可能会得到你的爱。”白以桃自嘲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