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应岑迈步过来,浑身森冷的气息,包裹住了白以桃,握住了她的细小手腕,力气很大一把拽进了电梯。
白以桃没休止地扯动手腕,想要挣脱,却更被他紧紧钳住。
“别挣扎,再动,折断手!”
白以桃停下了挣扎,看向薄应岑,他恰好也在看她。
“把手松开!”
她眼神固执又倔强,分毫不肯妥协。
“和我硬碰硬,你是自寻苦吃。”
薄应岑举着她的手腕,到她眼前。
他一松手,像个残忍的冷血动物,看着她红了手腕,没有一瞬的怜香惜玉。
“关桃,我换谁当我的老婆,都不存在爱,你只是一个代替乔汐雅的人。”
“不要在我面前蹬鼻子上脸。”
“否则,你的下场,不仅会被封杀,我还会让你万劫不复!”
白以桃揉了揉手腕,疼得刺刺的,心口也因他这番话,闷堵得慌。
“薄应岑,你只会威胁?”白以桃不吃他这套,她大不了就不以夏明熙身份出现。
薄应岑掏出手机,调出手机号码,拨打过去,通话内容白以桃都听到了。
他要派人去把她的孩子们都带走!
“我不准!”白以桃伸手要抢薄应岑放在耳边的手机,他手一举高,任凭她跳起来都拿不到。
薄应岑挂断电话,唇角一掀起来,冷声,“关桃,我说到做到!”
“无耻之徒!混蛋!”白以桃破口大骂。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下一秒,白以桃的脖子被薄应岑掐住了,“松…”
“别再让我听到你嘴里面,带任何一个贬义的词!”
薄应岑松开手,电梯门此时开了,他抬脚出去。
白以桃咬紧牙,抚了抚摸脖颈,缓和过来,方才有一瞬间她感觉快要窒息了。
快步跟上薄应岑,他走得很快,没有要等她的意思。
来到办公室,薄应岑坐在办公椅上,拉开抽屉,抽出一份类似文件夹的,丢到了白以桃怀里。
她一顿接得措手不及。
这是什么?
白以桃拿反了,扳正了。
几个黑字,醒目至极。
“协议书?做什么用的?”
白以桃翻了两翻,最烦看这种字特别多的东西,没有耐心,也看不下去。
“婚后生活协议。”
“我没跟你结婚!我有老公,虽然他死了,但薄应岑你好歹也尊重一下我死去的老公吧!”
白以桃拳头紧了紧。
她还没有同意过薄应岑什么结婚,怎么就莫名其妙的是他的老婆了?
还婚后生活协议?
做梦呢?
“呵,你所谓的死去的老公,是隔壁村的老公牛吗?”
“怎么可能!村子里,谁都知道,我命中克服,他娶我没几天就死了,那坟还是我亲自去堆的,一手一手捧的土……”
薄应岑转过手中拿的iPad,给白以桃看清楚他手下去调查到的结果。
“你口中所说的坟。”
“埋的并不是人,而是前老村长的一头老黄牛。”
“因为牛救过他,待牛长大以后他都舍不得杀了,故而牛老死后,就埋了。”
“你在说谎之前,都不经考究吗?关桃,嗯?”
“你手下不知道是不是眼神不好看错了坟,我那老公的坟不是这个!”白以桃急中生智,果断瞎忙乱蒙。
“继续编。”
薄应岑沉沉地黑眸,宛如黑曜石,星星点点的亮光,看她似乎有些开始慌了神。
“他就是我那铁证如山的男人,你想怎么理解就怎么理解,我绝对不会二嫁,想我代替乔汐雅,更不可能!”
“我话说出去了,就不会再收回来。”
白以桃恼了,把协议书,砸他桌面上,“我不是谁的替身,也不当!”
“事不过三,你后悔了,仅有这次机会。”
“我会后悔?薄应岑,我能答应你做你的情伴,但是,不代表可以假装夫妻。”
要是假装夫妻,她的孩子们,必定也会跟着来到薄宅,而这个地方她无论如何,都不会让孩子们长久住下去的!
她的三个小宝贝,只是她的,和薄应岑毫无关系!
“这是结婚证,如果想要离婚,那得看我同不同意。”
薄应岑拿出了红红的两个本子。
白以桃摸了摸额头,这结婚证,是怎么来了的?
她都没有跟薄应岑去过民政局,结婚照,也能ps?
白以桃打开结婚照,仔细看了一下。
照片里是她和薄应岑,不假。
盖了章。
“假的就是假的。”白以桃顺手撕了稀烂。
“薄少爷,希望你可以诚实一点,我们没有结婚!”
“给你三分钟,粘起来!”
“不可能。”白以桃转身就出去,背影干脆又利落。
白以桃气鼓鼓地按下电梯,正等着,手机响了。
“喂,钟婶,我是小桃。”
“你是不是顶撞了薄少爷,他突然就要停掉你钟叔的药,这……”钟婶欲言又止,她毕竟没有任何理由再让主人,给一个已经不再是薄家中医的人,续药费。
“钟婶,我知道了,没事的,可能是薄少爷太忙了,所以忘了呢。”
白以桃安慰着钟婶,她面前电梯开了门,扑闪了眼睛,隐隐约约有泪光。
白以桃转了身,返回薄应岑的办公室。
薄应岑看到去而复返的白以桃。
嘴角的笑,看上去很讽刺。
“别停钟叔的药,我答应你。”
薄应岑留意到了白以桃一脸很勉强,淡淡的口吻,“晚了。”
一歆公寓。
吕千珊了门,进去就朝沙发走去,一头栽倒躺上去。
她摸着手机来,看到上面消息,有几条是白以桃发的,叫她不要和宋叙赫有交集,他不是什么好人……
指尖落在键盘上,她打了字,问白以桃,“你什么时候回来?小宝贝们呢?也跟你在一块儿?”
屋里都没有小宝贝们的身影,但是玩具都还保持着原样。
——“我和孩子们出来了,应该短时间内就不回去了。”
“那个网上说的事,真的假的?”
——“假的。我没有任何金主,也和薄应岑毫无瓜葛。”
“你还说我呢。这个薄应岑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他都跟那个乔汐雅订婚那么久了,感觉就是一个幌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