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如筠听到山崩地裂的响动,顾不得自己是不是传染别人,捂着面巾就跑了出来。
几个丫鬟随在身后,都奔着大厨房来了。
秦玖也是听到声音跑来的,到了这里之后先看她们,确定他们没事之后才问道:“怎么回事?”
别的院落听到了这里的动静,或者说闻到了木头燃烧的味道,都跑过来救火了。
安宁:“一个女子,看到一宝的时候眼神就不对,我们俩也没想这么个女子不对能出什么事情,结果是用粉尘爆炸来害一宝。”
安宁能十分确定,这个人就是来害楚竹猗的。虽然最后她的眼神里有着不舍,但是这个不舍是对自己生命的不舍,还是对自己伤害小孩子心里不忍,这个就不得而知了。
秦玖上前给尸体做了检查,此女子已经是面目全非没有了活气儿。
“娘,这个人是什么时候进府的?”
窦如筠,“我也不清楚这是谁?你们谁清楚?”
窦如筠一问,有人跑了出来,“夫人,这个人是夏枝,入将军府做厨娘已经有两年了吧。”
窦如筠一听这个人叫做夏枝,立马想起了一件事情,“这是公主嫁进来的那一年,说是这个人晕倒在将军府,是她带进来的。”
“六公主,楚菡萏?”秦玖道:“娘,还是查一下这里的人。”
将军府的人多数都是老人,她们各司其职,虽然也有拜高踩低的性子,但平时都很本分。
可本分只是个表象,谁知道骨子里藏的都是什么?
秦玖一声令下,府里就要彻查起来。
所有的奴婢通通问着来历,可刚把人集合到大院里,六公主那边就来了讯息,责问者怎么还不过府?
秦稼成给那个管家的话很明了,就是不去了。结果对方在这个节骨眼上又来了,这是误打误撞吗?
安宁和秦玖总觉得这宴都不只是鸿门宴,恐怕背后还蕴含着什么?
楚竹猗:“我跟爹娘一起去。”
安宁不同意,“还要人家把咱们一勺烩了。你和妹妹在家,否则咱们都去了也太打眼。”
秦玖:“那我们俩去。”
随后和秦稼成说了,两个孩子放在将军府,有他在一定能确保无虞。
两个人往出走,接下来排查的事就给了窦如筠,不管她能不能查出人来,都在打草惊蛇。
安宁回去换了一身衣裳,但是没有带那个价值连城的金冠,一身利落的衣裙暗藏玄机,甚至这个时候都要感谢这里穿裙子的好处。
秦玖在门外等她,看着她把东西都放好了,两个人出了将军府。
在他们走到大门的时候,好巧不巧郝韵文来了,久别重逢却不能说上多久的话,安宁叮嘱着,“爹,给我公公和婆婆好好看看。”
郝韵文,“丫头你放心,这个病几年前我遇到过。虽然看起来是凶凶,可巧我这里有方子。”
安宁一听这话放心,和秦玖坐上了马车去了公主府。
公主府的门前,已经来了不少的宾客。
此时天色还未完全的黑去,公主府里却亮如白昼。
安宁和秦玖跟着小厮走了进去,一路穿花拂柳,看着是像是宾客的地方去了,可随着过了几道影壁墙,他们甚至连宾客的声音都听不到。
秦玖:“敢问阁下要给我们带去哪里。”
这地方有假山有乱石,还有着看着不见底的坑洼之地,连着一片诡异森森的树林,瞧着就不是个好地儿。
前面行走的人不答,他整个人快速的往树林边撤,是要快速的走开。
安宁几个快步拦住去路,夫妻两个一前一后接住了他。
这个人一看被拦住了,不选前后选择了东西的路,只是看着他要往东去,在秦玖奔向东边的时候,他快速的折法奔向西边。
安宁冷笑着再次截住他,“如果我们出不去,你无论如何也出不去。”
那人试图又往后跑,可秦玖同样不会让他跑出去。
“就到这里吧!”安宁环视着四周,才发现这是一个阵啊!
“六公主可真会玩儿,我们只是普通人,这给我们关进阵里边,我请问摆的什么阵呢?”
安宁这么一问,问的那男子都有些傻眼。
他看着笑容可掬的安宁,没有恐慌,明知道被设计到了阵里,还能这么从容不迫。
“你们就不害怕吗?”那个男子说,“还是说你们不清楚这里,不知道这里的恐惧。”
他说这话的时候笑的有些诡异,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事情,有种头皮发麻的表情。
他的这个表情秦玖和安宁很快就知道了,就见那些不见底的坑洼之地,陆陆续续的往上爬着蛇。
“想要这个来害我们,连你也不放过吗?”
安宁问这话的时候,眉头都不皱一下。
被抓住的男子却面容狰狞,“什么教连我也不放过,是你们不放过我,死了也要拉我做垫背的。”
安宁:“我这话问错了,是我有害人之心,不是你这个引路人,也不是你们那个要害人的人。”
男子:“你逞口舌之快也没有用,你们的死期到了。”
安宁:“可我不想死,我这刚入上京,什么东西还没看够呢?为什么让我去死?我得罪了谁?”
她这话像是自哀自怨,可听着的男子确是哈哈大笑,“你不想死,可死神挑上了你。谁让你的运气那么好,又是捡郡王又是捡郡主。最后还撞破我主子的好事,她也没有坑崩拐骗,不就是挺羡慕你的想法吗,你还不认她为主,这时候还自哀自怨。只要你说一句认她为主,我们都不用死在这里。”
秦玖听着这人火入魔的话,问道:“六公主在各个村子里连人,一部分做了兵一部分是不是都安插到了各个府邸?”
男子惊恐的看着那些爬来的蛇,“你们的夫妻还真是像,都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吗?那我今年就告诉你们,是的,你们猜的很正确。六公主有鸿图之志,跟随她的人无一不幸福。你们要辅助的就是个小孩子,能给天下人什么幸福?”
安宁听着他跑咆哮的质问,说:“小郡王只是为父报仇,可从来没说过要问鼎宝座。”
“可我们公主是他的仇人吗?他居然表面上和贤王不和,骗过了我们公主。”
安宁:“你要这么说,那你们的公主也不成熟啊。就这么一个不成熟的人,如何是异想天开要坐上那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