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怜屐齿印苍苔,小扣柴扉久不开,春色满园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啊出墙来~”
庆安王府幽禁庆安王的这座院落里,近日来里头的疯癫王爷一直在吟唱这首诗,外头的宫里派来的侍卫还调笑了几句。
“这王府里剩下的姬妾都是昨日黄花了,王爷还操的劳什子心思,担心她们红杏出墙来?哈哈哈~~”
佩姑姑端着膳食从外头进去,听见这笑的肆意的笑声,气的她咬紧了下嘴唇,狠狠的瞪了他们一眼,待进了屋子里头,入目就看见庆安王悠哉悠哉的坐在太师椅上晃荡着,嘴里反复哼着这句诗词。
佩姑姑想不明白,这句诗词的意思她懂,可王爷为何要一直的念呢?放下了手中的膳食摆好了碗筷,忍不住就压低了声音问出口。
“王爷,为何要一直念这句诗词?奴婢不懂……”
庆安王瞥了她一眼,笑着打开了纸扇摇了几下,“以后你就会懂了,现在还不是时候。”
随意的在桌前落了座,执起筷子夹了颗花生往嘴里扔,嚼了两下后点了点头,“这道辣子鸡里的花生炸的还不错,今晚还点这道菜,再给我倒半壶酒来。”
“王爷倒是好兴致。”
另外一道声音从门外传来,庆安王咀嚼的动作一顿,飞快的转过了头去看向来人,映入眼帘的这个身影是如此的熟悉,把筷子一抛,起身快步走过去紧紧拉起了来人的手腕,咬牙切齿的说道。
“你还敢回来。”
佩姑姑也认出了那是昔日住在含烟阁的玉娇容,眼底里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瞧着自家王爷如此激动的模样,十分识相的退了出去,临走前还把门给拉上在,自己就守在了外面,望天长叹了一声。
“我为何不敢回来,只是没想到王爷似乎过的还不错,脸上也不见清减,起色也还好。”
玉娇容弯唇笑的极为灿烂,用力把手抽了出来,坐到了桌子前,就着方才庆安王用过的筷子,也夹了一颗花生丢进了嘴里。
“你还来做什么?”到底还是庆安王先承不住气,似赌气一般问道,这人消失了整整三年,自己盼了多少个日夜?这个狠心凉薄的人愣就是不出现。
“来与王爷做个交易。”又是一颗花生丢进了嘴里,玉娇容含糊不清的说道。
“哼~”庆安王气笑了,“你已经失信于本王一次,还有何脸面来谈交易?”
“现在便只有我能帮你了。”玉娇容也不理会他的嘲讽,偏头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明明他坐着,庆安王站着,庆安王却从他眼底里看出了极大的自信,沉默了半晌开口。
“先说说看吧。”
“我要一支你埋伏在宫里的人,别拿普通的来打发我,我要从宫里带个人出来,要确保万无一失。”
“你什么手段我还不知晓?带个人何其容……”
“他不愿跟我走,但我必须要带他走。”玉娇容冷冷的打断了他的话。
庆安王心里升起了疑惑,才想开口问这人是谁,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人的名字,难不成那个李承欢没死?除了他,自己是想不出来还能有谁能让他如此在意的。
“你能用什么来报答本王,又是以身相许?”
小口抿了一口清茶,玉娇容盯着庆安王看了半晌,慢慢的凑了过去,近到他的呼吸都喷在了庆安王的脸上,才缓缓的开口说道。
“我帮你夺得皇位。”
庆安王呼吸一窒,立刻反驳,“不可能,短短三年间,白胤风就用雷霆手段铲除了很多我的人,培养的那些臣子也都誓死效忠于他。”
“我的王爷啊,你的消息也倒是灵通。”玉娇容笑着伸手抚上了他的脸。
“我说帮你夺得皇位,可没说让你当皇帝呀,就像你说的那些朝野大臣们对皇室都忠心耿耿,必定不会服你,可大皇子白慎就不一样了……”
“你想做什么?”提到白慎,庆安王一把住住了他的手历声问道。
“白慎是你的亲侄女生的,咱们可以铲除了白胤风,把白慎扶上帝位,到时候把你的侄女锦嫔放出来垂帘听政,一个妇道人家王爷你还拿捏不住?”
此刻庆安王心里是扑通普通直跳,有了柔丹这个助力,这些年来所受的哭也是该了的时候了。
“你教我如何信你,万一你又是讹本王的呢?”
“只要王爷答应我,日后白慎长大成人,必须要娶了柔丹的公主为皇后,那此次行动我柔丹必定誓死效力了王爷。”
“好,我答应你!”
庆安王仰天大笑,搂进了玉娇容的腰肢贴近自己,笑的无比的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