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喜温2024-06-04 15:116,238

皱纹都笑平了,系着红丝巾,喜气洋洋的。

她一会发一张自拍,一会发一张表情,享受着评论区亲戚们的夸赞。

直到下午,她的刷屏忽然停止了。

我从她的朋友圈里翻出体检表的照片,扫描了查看电子报告的二维码。

果不其然。

表弟也感染上了菜花。

前几天在舅舅家,我撞见表弟偷拿了表妹的丝袜。

走出院门,我在二手交易平台上翻起通讯录好友,轻易地找到了表弟的账号。

账号主页里,尽是高于正常价格的二手女性衣物。

打开商品介绍,低俗暧昧的语句看得我直皱眉。

表弟竟然偷表妹穿过的衣服,售卖给有恶趣味的人来牟利。

他知道表妹在这个家没有发言权,就算表妹发现了,舅妈也不会当回事。

我反手举报了表弟的账号,仍觉得恶心。

不过嘛……

想起表弟那天伸手在裤子里抓挠的样子,他大概很快就要自作自受了。

表弟的工作黄了之后,舅舅家鸡飞狗跳了一整夜。

表妹起初还想护着黄毛,被表弟踹翻在地后,哆嗦着交代了黄毛家的住址。

舅妈带着表弟杀上门去讨说法。

可黄毛他妈能把黄毛培养成这样,自己也不是吃素的。

她撒泼的招数更胜舅妈一筹,边拿笤帚赶人边嘶嚎:

“你闺女肚子里的种还不知道是谁的,就想赖我们头上,现在又扯出你儿子来!”

“病?我家耀祖可没病,别让你那闺女把脏病传染给耀祖了!”

“天地良心,你们就是想逼死我这个寡妇……”

舅妈碰了一鼻子灰,头发都被薅掉好几绺。

在家里对所有人大打出手的表弟更是屁也不敢放一个,两个人在街坊邻居的指指点点下灰溜溜地回家了。

半夜,舅妈想起给表弟买工作的那些钱,越想越气。

她一时间气血上涌,直接中风了。

虽然没出人命,但她算是下不了床了。

闻着屋里屎尿混合的气味,舅舅的脸色越来越阴,也愈发早出晚归。

更让舅妈伤心的,是她耗尽心血养育多年的表弟伺候了她几天后,也开始不回家了。

舅妈身子动不了,只剩一张嘴还在拼命地骂。

骂着骂着,门忽然开了。

看着门口淤青未散的表妹,舅妈的火气更大了:

“你个赔钱货!都是你害的!”

“赶快给我弄点吃的来!要饿死你老娘吗?”

迎接她的只有“呸”一声。

表妹往舅妈脸上吐了口痰,从床头柜里翻出户口本,跑出家门追寻幸福去了。

5

再次接到表妹的电话时,她已经住进黄毛家了。

领证后,黄毛连和表妹在外租的房子都退了,直接让她大着肚子包揽家务,表妹还觉得黄毛把她当成了自家人。

听着表妹喜滋滋的语气,我心里忽然有点不是滋味。

也许是因为从小到大经受虐待,她反而混淆了爱与伤害间的界限。

毕竟,最该爱她的家人不也一直指使她干活,动辄打骂她吗?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耀祖真的爱你,怎么会明知你父母不喜欢他,还在你和父母吵架的时候带刀上门激化矛盾?”

我到底是忍不住开口,

“他是真想为你出头,还是想彻底逼你和家人决裂?甚至,他只是不顾你的后果地去抢他认为属于自己的东西呢?”

表妹沉默了一瞬,随即却满不在乎地开口:

“带刀上门又怎么了?阻碍我和耀祖就该死。”

我心里咯噔一下,终于明白自己前世错在哪里。

对伥鬼发善心,等同于自己把脑袋塞进老虎嘴里。

表妹不是分不清是非,她是纯粹的坏种。

她或许没能从家人那里得到爱,可她明明一直有我的爱,也明明可以从朋友那里得到爱。

她享受着我多年来给她提供的一切,却能轻飘飘地用一句“阻碍我的爱情就该死”任我被捅死在血泊中。

她也没有因为缺爱而意识到自己才是最值得依靠的,没有努力学习脱离原生家庭,而是自甘堕落,混吃等死。

她所受的一切,都是她应得的。

放下助人情结,尊重他人命运。

彼此沉默了一会,表妹又开口了:

“亭亭姐,你干主播这么久了,有啥广告资源跟我分享一下呗?”

原来这才是她今天这通电话的目的。

我眯起眼,隐约记起在同城推荐界面,曾经刷到过表妹和黄毛的视频。

他们两个人成立了“菜花夫妻”cp,毫不避讳地展示自己身上那一团团的菜花。

靠着猎奇与审丑文化,他们还真吸引了一批粉丝。

甚至,有一群精神小伙小妹相当追捧他们,常在直播间打赏。

表妹分享了靠七天无理由退货实现零元购新衣的妙招,引发了规模不小的热议。

哪怕大多数人都在谴责她,也为他们带来了一波流量。

我很注重维护自己合作的品牌方,哪能容许他们败坏声誉?

我假意夸赞:

“唉,我的广告都是公司安排的,我说了不算啊。”

“哪像你俩,这么有网感,只靠自己就能得到这么多粉丝,都不用跟公司分成的!”

表妹自得起来,语气里带着几分不屑:

“你这上过大学的人也不过如此嘛,还不如我擅长玩互联网。”

“幸好,我那时候没听你忽悠去考大学。”

眼看菜花夫妻流量如此之大,一些为了博眼球的三无产品也不在意他们的名声好坏,当真托他们打上了广告。

表妹和黄毛在视频里使用产品,观众去商家的直播间骂他们竟然找这种人代言。

商家又做出着急的样子,慌乱声明没有和菜花夫妻合作,引得网友又回去嘲笑菜花夫妻人人喊打。

一来二去,他俩和商家实现了流量双赢。

表妹钱包鼓了,连医美都做上了,下巴上打满了科技与狠活。

我本以为他们不会再觊觎我的资源,直到有天提前下班。

隔着门,我听到了屋子里有交谈声。

表妹兴奋地叫嚷:

“幸亏我偷配了她家钥匙,快,把这条项链拿上,丢一条项链她看不出来!”

黄毛哼了一声:

“看见她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我就烦,还不愿意跟咱们合作?不就是嫌咱们有病吗?等她也得了病,还得意什么?”

表妹娇笑起来:

“你放心吧,迟早的事!”

“她还不知道呢,我这几天每天都来她家,把她的每一件内衣都穿过了!”

“估计呀,现在她身上就穿着带菜花的衣服呢!”

6

“哐”的一声,门开了。

我站在门口,冷眼看着屋里的两个人:

“行啊,偷到我家来了?”

表妹和黄毛僵在原地。

表妹反应很快,定了定神,梗着脖子看我:

“你少污蔑别人!”

“是吗?我刚才可是听得清清楚楚。”

我抱起手臂看向黄毛,“你兜里还装着我的项链吧?”

黄毛瞳孔骤缩。

表妹快速地把项链从他口袋里扯出来摔在地上,挑衅地看着我:

“我们咬死了没拿项链,你有什么证据?”

“就是你们看到的这样,警察同志。”

我回过身,请身后的警察进屋,

“他们入室抢劫,还想恶意散播传染病。”

黄毛和表妹的脸色唰地白了。

黄毛结结巴巴地辩解:

“不是这样的!我们都是亲戚,只是因为之前闹了点矛盾,刚才说话不太客气。”

“这项链……哦,对!是她让我们来帮她取项链送去给她,我们是来帮忙的,被她污蔑了!”

我没想到黄毛这时候还会反咬一口。

他和表妹对视一眼,仿佛觉得自己的说辞合理极了。

“行了!郑女士已经向我们出示了监控视频,你们别再试图狡辩了!”

警察严肃地上前斥责。

黄毛错愕地望向我。

我微笑着拿出了手机。

前世被黄毛砍死后,重生后的我格外注重安全防护。

我早在门口和家里都装了监控。

他们全程鬼鬼祟祟的行为和对话都被录得一清二楚。

这几天我也根本没在这个房间睡觉,没穿柜子里那些衣服。

我是在等他们放松警惕,把他们两个同时抓个现行。

黄毛忽然发了狂,嘶喊着向我扑了过来。

没等他碰到我,我后仰推胯,转动蹬地。

黄毛“嗷”的一声被我仰面踹翻,后脑勺重重地磕在地上。

上一世我体质实在太弱,连黄毛这种身板的人都对付不了。

重生后我意识到,除了安监控,防身本领也是不能忽视的。

看来我这些日子的私教课没白报。

黄毛的胸口还留着脚印,疼得直抽气。

他还想挣扎着爬起来,却被警察迅速制服了。

他嘴里仍旧骂骂咧咧:

“你等着,我找一面包车人弄你……”

“找谁?你的粉丝吗?”

我轻蔑地俯视着他,

“差点忘了说,你今天做的事全网都知道了。”

我掏出手机,切换了一下界面,打开直播间:

“刚才导入到直播间的监控录像,大家都看到了吧?”

当天,网上掀起了轩然大波。

之前那些精神小伙小妹追随黄毛,是被他在视频里做出的那股不羁的江湖义气吸引。

如今看透了他丑恶的嘴脸,菜花夫妻唯一的受众也纷纷脱粉。

本来两个人传达的价值观就是扭曲的,监控视频引发热议后,平台封禁了他们的账号。

表妹和黄毛没想到的是,我最终没有选择追究他们的刑事责任。

“哼,轮到她当善人了?她不过是怕我们家里的人议论她,说她送亲戚去坐牢罢了!”

签完谅解书,表妹对着黄毛咕哝起来。

我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扯出一个冷淡的笑容。

我和他们两个毕竟还是法律上的亲戚,他们拿的项链又不贵重,就算我起诉他们,也不会判多重。

何况,如果他们真的去坐牢了,恐怕会错过接下来的好戏。

7

表妹和黄毛回家后,开始天天吵架。

表妹怀着孕,身子愈发不方便了,黄毛他妈却还是每天指使她干这干那。

现在天还很冷,黄毛家舍不得通暖气,表妹冻得直打哆嗦,还要用冷水给黄毛洗内裤。

她前段时间习惯了做医美,买衣服,如今却什么都没钱去做了。

因为之前打了许多乱七八糟的美容针,她的免疫力更差了。

她身上的菜花愈发严重,到了难以忍受的地步。

不但身上瘙痒难耐,眼角唇边的菜花也搭起了窝。

又一次把菜花挠出血后,表妹第一次改变了主意:

“要不……我们去医院看看病?”

黄毛婚前好歹还装一装,现在干脆直接撕破脸:

“看什么?哪有钱?”

“你少在这拉着个脸!还不是你那个表姐闹事,让我遭这个罪!”

“长这么几个痘,你叫唤什么?就是想不干活吧?网上说得果然没错,你这种伏弟魔就是天天想着剥削男人!”

“我告诉你,我妈养我不容易,你既然嫁给了我这种孝子,就好好伺候我妈!”

黄毛已经习惯了靠直播赚快钱,现在账号被封禁,心里对表妹的怨念更深。

他不愿意再去打工,每天在外闲逛,晚上流连于酒吧不着家。

闻到黄毛身上甜腻腻的香水味,表妹终于忍无可忍,决定报复黄毛。

她从一开始积极地给黄毛洗内裤,变成了冷脸洗内裤。

几天后,黄毛他妈在街上没有监控的角落摔伤了盆骨。

准确来说,她是被人撞倒的。

这是有人用家人来威胁黄毛。

——把手里的钱挥霍一空后,黄毛忍受不了没钱的日子,沾上了网贷,利滚利到现在,他已经还不上钱了。

黄毛对表妹的态度又缓和起来。

表妹干活的态度也跟着积极起来。

她从当初给卧床的舅妈端屎端尿,变成了如今给卧床的婆婆端屎端尿。

一个黄昏,黄毛和表妹做贼似的躲着讨债的人,买了点打折菜回家。

终于挪到了家门口,黄毛掏出钥匙开门时,楼梯间忽然冲出来一个戴着兜帽的人。

兜帽下,是一张可怖的脸。

“都是你!害得我脸变成了这样!”戴兜帽的人咬牙切齿地瞪着表妹。

表妹后背一凉,想起了这个人是谁。

前段时间在网上流量好的时候,一家整形医院找到表妹,让她宣传自己的医美是在他们医院做的。

表妹早被金钱迷了眼,又或者说她的道德底线本就不高。

她心安理得地当起了医托,诱骗粉丝去这家没有资质的医院整容。

表妹和黄毛的粉丝普遍年龄很小,念的书也不多,没什么明辨是非的能力。

被表妹这么一忽悠,还真有不少人以为她是在这家医院做的医美。

戴兜帽的这个女孩正是慕名而来。

为了做这个全脸手术,她花光了所有家底。

表妹从手术费中足足抽成了两万块。

然而最终手术却失败了。

表妹和医院互相踢皮球,谁都不肯承担责任,后来干脆拉黑了兜帽女。

极怒之下,兜帽女费尽力气找到了表妹的家,要和她拼命。

寒光自她手中的刀尖闪过,她双目猩红地冲了过来。

表妹和黄毛都吓僵了。

所幸下楼梯时,兜帽女一个趔趄。

趁着她起身的工夫,黄毛一下子拉开家门,迅速地闪身进去。

表妹眼睁睁地看着门“轰”一声在她眼前关上了。

冰冷的刀尖朝着表妹刺了过来。

表妹贴在防盗门上,难以置信地哭叫着,拼命拍着门。

她绝望地抬起头,正对上猫眼处的一片漆黑。

黄毛隔着猫眼,把门外的一切尽收眼底。

可他却丝毫没有开门的打算。

正像表妹前世对我那样。

8

走进表妹的病房时,我并没有感到意外。

早在两个人的直播间被封禁那天,我就刷到了兜帽女决定报复的帖子。

不过,刚才的实际情况是,没等兜帽女动手,表妹就挣扎着摔下台阶。

她惨叫着,怎么也爬不起来。

因为怀着孕,她身下流出一大滩鲜血。

看着在地上拖出血痕的表妹,兜帽女愣住了。

她最终还是扔了刀,拨打了120。

而黄毛全程什么也没做,甚至没有在进屋后报个警。

表妹失血过多,孩子没了,自己的状况也很不好。

“亭亭姐,你来看我了?”

看见我走进病房,她翕动苍白的嘴唇,虚弱地吐出几个音节。

“别误会。”

我俯身在她耳边,一字一句地轻声说,

“我是来看你是怎么死的。”

表妹闭了闭眼,睫毛剧烈地颤抖着。

她沉默了很久,艰难地开口:

“对不起,亭亭姐。”

“那个时候……我不应该把你关在门外。”

我的心剧烈地跳了起来。

把我关在门外?

她说的是前世的事?

难道她也重生了?

表妹盯着天花板,自顾自地继续说:

“刚才在救护车上时,恍恍惚惚地,我做了一个梦。”

“不对,那太真实了,与其说是梦,不如说更像是……真实发生过,却被我遗忘了的事。”

“在梦里,你带我治病,可我却在钱耀祖上门时,把你关在门外,眼睁睁地看着你被他捅死……”

表妹说到这里,眼泪顺着眼角滑了下来,颤声哀求,

“直到亲身经历过这一切,我才知道你当时有多么无助。”

“我知道错了,亭亭姐,你能不能原谅我?”

多么可怜的忏悔啊。

“不可能。”

我一动不动地注视着表妹,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你一句你知道错了,就能够弥补你害死的一条人命吗?”

“何况,你真的知道错了吗?”

“你不是后悔于自己的蠢,自己的坏,你只是后悔,你没有选择让我继续不计回报地供你吸血而已。”

有些人只有亲身经历过同样的苦痛,才会明白自己的行为曾经给别人造成了什么样的伤害。

但那不是忏悔,那是顾影自怜。

他们渴望得到受害者的原谅,不是为了让受害者好受一些,而是为了他们自己能够宽恕自己曾经的罪行。

但是,凭什么原谅呢?

我没再停留,径直走出了病房。

9

表妹最终没有熬过那天。

再次见到黄毛,已经是很久之后的事了。

他缩在一个满是垃圾桶的巷子里,一个一头红发的壮汉朝他吐了口痰:

“你最好快点还钱,要不下次打得更狠。”

红发壮汉带着其他几个催债的人走了,黄毛挣扎了老半天,才扶着墙根,两腿打着颤爬了起来。

他身上的菜花已经很严重了,但没钱去治,异样的臭味、垃圾味和屎尿味混合在一起。

他家的房子卖了,仍远远填不平借款的窟窿,只能和他妈在一个漏雨的破棚子里苟且偷生。

他整个人佝偻着,一条腿瘸了,可能是被打断了没钱治,导致病情最终拖成了这样。刚才被打伤的胳膊现在也以一个诡异的角度弯曲着。

他用仅剩的那只好的手,在垃圾桶里一顿翻找,翻出半盒剩饭,用手抓着往嘴里塞。

嚼了几下,他忽然抽了一口凉气,吐出一片带血的玻璃碎片。

我走过去时,黄毛恰巧抬起头来。

视线相撞的瞬间,他的眼神中已经没有了曾经的嚣张。

他也许认出了我,但只是带着畏惧的颤抖缩回黑暗的巷子中。

他现在的状态就连去工地干活都不行了,怎么可能还上钱呢?

他早已经觉得生不如死,但他又不能去死,破棚子里还有一个瘫着的老娘呢。

他可是大孝子啊,怎么能抛下他妈,自己一走了之呢?

他只能像蛆虫一样,日复一日地蠕动于各个垃圾桶间。

或许在下一个垃圾桶旁边,他又要挨一顿毒打。

我继续往前走,经过了舅舅家的院子。

当初,表弟在网上卖的二手女性衣物其实是真假参半的,许多所谓的二手衣物是他自己伪造出来的。

他获利金额巨大,最后因为诈骗罪被抓入狱。

舅妈在表弟入职体检那天,疯狂发朋友圈刷屏,使得所有亲友都知道了表弟的事。

有人不禁怀疑起了表弟平时不学无术,怎么能得到这种职位。

一封举报信被递了上去,舅舅因为花钱给弟弟买工作被撤了职。

时至今日,隔着院墙,还能听到无能的舅舅和偏瘫的舅妈在高声地相互辱骂。

我回到家,打开直播间。

“今天,我们直播间不表演才艺。”

我说,“我想介绍一个关于卫生用品的公益项目。”

上一世,在陪表妹治病的过程中,我了解到了许多关于HPV的知识。

除了高危的“菜花”尖锐湿疣以外,HPV引起的疣种类还有扁平疣、寻常疣等多种常见形态,大多数人在一生中其实都会经历感染低危HPV。

而免疫力低下、卫生清洁不到位都是常见的感染原因。

比起因为知识的匮乏而谈HPV色变,我们更可以做的,是让更多人了解生理健康知识,普及疫苗,减少感染的可能。

既然上天给我机会让我重活一次,我希望,我能改变的不止自己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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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不当女圣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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