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喜温2024-06-04 13:443,816

表妹和精神小伙恋爱,被传染了菜花状的疣子。

我帮她赶走精神小伙,出钱为她治病。

不料,表妹觉得我治菜花是在抹杀她爱情的标志。

在精神小伙上门闹事时,她把我关在门外,任由我被活活捅死。

再次睁眼,我回到了表妹哭着向我求助那天。

这次,我猛退一步:

“这可是你们爱情的标志,你得好好留着啊。”

1

“亭亭姐,你说他怎么能背着我和别人聊骚呢?”

表妹哭着把行李箱掼在地上。

看着眼前哭哭啼啼的表妹,我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我这是……重生了?

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身上,腹部似乎还残留着被冰冷的刀刃刺入的疼痛感。

“亭亭姐,你怎么不说话啊?你得为我做主呀!”

表妹见我怔神,挣扎着爬起来,伸手要抓我。

我如梦初醒,像躲避瘟神般猛地退了一步。

表妹鸡爪似的手停在空中。

她指缝里也像鸡皮一样,挤着一团团密密麻麻的小疙瘩。

“你的手怎么了?”

我努力按下翻涌的情绪,故作疑惑地问。

“这个呀?”

表妹收回手,端详着指缝里的疣子,神情中竟带上了几分扭捏,

“耀祖说了,这是我们爱情的标志。”

“是不是很酷?一般人可没有这个呢。”

我心里升起一阵恶寒。

前世,我看到表妹手上的疣子,心惊地察觉到她可能是得了病。

在我的质问下,她拉着脸,不情愿地说出了事情的经过。

她在酒吧对一个黄毛小伙一见钟情,当天晚上就跟他去了酒店。

一夜过后,才知道他身上有脏病。

可被那个黄毛一顿忽悠后,表妹反倒觉得自己成了世界上唯一懂他的人。

她甚至很高兴自己被传染了,觉得他们两个才是同类。

结果,病情扩散到了手上脸上都生出菜花的地步。

舅舅和舅妈重男轻女,只疼爱表弟,从小就对表妹不管不顾。

因此,我对表妹有几分疼惜,一直格外照顾她。

长姐如母,我几乎把她当女儿对待。

我不能看着她作死,赶走了上门找她的黄毛,又拖着她去看病。

现在想想,黄毛是怎么找到我家的?

——表妹来我家,并不是真的分手了无处可去。

她只是因为看到黄毛给同城女网红发私信,故意闹脾气。

一进门,她就把位置分享给了黄毛,等着他上门哄她。

我只不过是他们play中的一环罢了。

表妹怨恨我赶走了黄毛,又带她治病,觉得我要拆散他们,要消灭他们爱情的标志。

她给黄毛发消息,说我监禁了她。

当黄毛提着刀找上门时,她又不敢出去,把我推到门外和黄毛交涉。

可笑的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我还以为黄毛过来是想杀表妹,拼命护着门劝说黄毛。

交涉间,我被他堵在门口连捅数刀。

我忍着剧痛,挣扎着拍门。

得到的却只是“咔哒”一声。

门锁被表妹从里面拧上了。

灵魂出窍之际,我看到被我“监禁”的表妹打开门,和杀了我这个恶人,把她解救出来的英雄抱在一起。

经历了前世的一切,我的心早已经寒透了。

我盯着眼前这个蠢货,扯出一个冰冷的微笑:

“是啊,这可是你们爱情的标志,你得好好留着啊。”

我还真想看看,她这可贵的爱情,会给她带来什么下场。

2

见我支持她的爱情,表妹更来劲了。

她把行李箱里的衣服一件件摔在地上:

“可耀祖为什么不珍惜我呢?为什么要给别人发私信呢?”

我冷眼看着她撒泼。

谁会珍惜毫无底线地倒贴的人呢?

更何况,被倒贴的那个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目光落在散落一地的衣服上,我注意到,这些衣服都没剪吊牌。

我隐约想起,前世表妹也带了一大堆新买的衣服过来。

她每天还不停签收快递,拆出新的衣服穿。

她平时只顾到处闲逛,也不打工,哪来的钱买衣服?

而且,我也没见她洗过衣服。

那些穿过的衣服都去哪里了?

我心里隐隐有了一个不好的猜测。

我做出羡慕的样子:

“哎呀,这些衣服还没剪吊牌呢,都是你刚买的吗?得不少钱吧?”

“才不是呢,一分钱也不用花!”

表妹得意洋洋地笑了起来,

“我在网上看到喜欢的衣服就买下来,只要不摘吊牌,穿上几天,还能用七天无理由退货退回去!”

“这时候下一件衣服也邮来了,我再换下一件穿就行。不用花钱,不用洗衣服,每天都有新衣服穿!”

“反正有那么多店家,每次换一家,他们也发现不了我总退货。”

我后背一阵发凉。

她明知道自己有传染病,还做出这种事?

在现在的气温下,沾在衣服上的病毒能够存活一段时间。

那些买到被她退掉的衣服的人,可能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赤身贴上了沾着病毒的布料。

可不能让她这样害人!

我两眼一转,计上心头。

“你不是说耀祖不珍惜你吗?”

我蹲下身,用恳切的神情和表妹对视,

“你连衣服都不用花钱,他哪会觉得你值钱呢?”

“要我说,以后你也别退了,喜欢的衣服都用他的卡买来留着嘛!总得让他付出点什么,他才知道珍惜呀。”

“何况,你这么年轻漂亮,哪能连一件属于自己的好衣服都没有呢?”

听了我这一连串的话,表妹沉默了。

半晌,她猛地抬起头:

“对!耀祖私聊的那个婊子也就剩穿得光鲜了,我打扮打扮还能比她差吗?”

她当即把地上那些衣服的吊牌扯下。

拥有和借用的感觉到底是不一样,表妹喜滋滋地对着镜子试起新衣服来。

门突然被砸响了。

“刘盼娣!闹够了没有?快跟我回去!”

一个破铜锣嗓子在门外叫喊开。

看来,英雄登场了。

我拉开门,一个黄蘑菇头探了进来。

前世自己挣扎着倒在血泊里的景象再次浮现出来。

我吞了吞口水,压下胃里的恶心的感觉,挤出一个笑容:

“哟,妹夫来了?”

兴许是没想到我这么客气,黄毛愣了一下,拘谨地站在门口往里探头。

我转向表妹:

“你看,耀祖都来接你了,你就别使性子了。”

表妹哼了一声。

她仍旧拉着脸,手上的动作倒是快,拾起地上的衣服就往行李箱里塞。

关上门的一刻,我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

我拨打了家政公司的电话:

“我需要一个全屋消毒项目。”

“对,家里进了脏东西。”

看着表妹扔在地上没收拾的吊牌,我冷嗤一声。

刚才表妹收拾东西的时候,黄毛根本不看她,只是脸色铁青地盯着这些摘掉的吊牌。

我故意劝表妹留下衣服,不只是怕她退货传染别人,还有另一层考虑。

我知道,黄毛也没钱。

如果表妹一直刷他的卡买衣服,他会从哪里捞回成本呢?

不出所料,再次听到表妹的消息,是在舅妈的电话里。

舅妈哭嚎着:

“亭亭,你快想想办法呀!盼娣招人上门来杀人了!”

3

赶到舅舅家时,他捂着被纱布缠住的胳膊,脸色阴沉地坐在里间。

看起来黄毛已经走了。

我努力忍住看热闹的心思,换上一副惊讶的表情:

“怎么回事?他为什么来砍人?”

舅妈正伏在院阶上擦血迹,看见我,她张嘴就哭:

“盼娣那死丫头叫人搞大了肚子!”

她把抹布一甩,一副苦心被辜负的模样:

“我看那小子不靠谱,身上又有脏病,叫盼娣去医院拿掉孩子,可这白眼狼竟然叫那小子来抢人!”

“我可都是替她的将来考虑呀,她可好,这么没良心!”

表妹正被表弟扭着往房间里送,听到这话,一把甩开表弟,冲着舅妈两眼一瞪:

“有病怎么了?我告诉你,我也有病!”

“你替我考虑?你是嫌他家不出彩礼,不能给你那儿子吸血!”

“啪!”

表妹被表弟一个大耳刮子扇倒在地。

她脸上瞬间肿得老高。

这一下摔得不轻,表妹一时半会没能爬得起来,又捂脸又捂屁股,哼唧着往后缩。

表弟的额头暴起青筋,显然是嫌表妹直白的话让他丢了面子,抓着表妹就往房间里摔。

舅舅还是一言不发,舅妈却嚎得更大声了:

“哎哟,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哟……”

我冷淡地看着这场闹剧。

正像我预想的那样,黄毛觉得自己在表妹身上花了不少钱,生怕这钱打水漂了,自然要想办法拴住表妹。

还有什么比在避孕措施上做点手段,使表妹怀孕更好拿捏她呢?

他以为,只要表妹的肚子大了,就只能把姿态放到最低,求着嫁给他,更不敢再提什么彩礼的事了。

只可惜他的算盘落了空。

舅妈家到现在还住着平房,她一直指望着用表妹换回一大笔彩礼,好供表弟买上楼房娶媳妇。

她宁可让表妹丢名声把孩子打掉,也不肯白白送掉表妹。

她把表妹锁在家,不让她去找黄毛。

表妹又像前世背刺我那样,让黄毛来解救她。

然而这一世,碰上五大三粗的舅舅,黄毛那紧身衣、包臀裤勒着的小身板没占上优势。

他刚挥起一刀就连挨几拳,扭头就跑了。

都到这时候了,恋爱脑上头的表妹还以死相逼,拦着舅妈不让她报警。

舅妈边讲边哭:

“亭亭,你劝劝盼娣呀,她最听你的话!”

“你可是她姐姐,不能不管她啊!她的未来全靠你了……”

原来舅妈叫我来,是想让我当恶人,逼表妹打胎。

好一招推卸责任。

这些年来,每次想让我出钱出力,舅妈总是那套 “盼娣全靠你了”的说辞。

但这句话的另一层含义是,如果没能劝回表妹,她可要怪我没尽责了。

把麻烦事全甩给我,自己什么也不用出,还能充个体谅晚辈的好人,舅妈道德绑架的段位也真够高的。

可惜,我现在已经清醒了。

“舅妈,我哪能劝得动她呢?”我淡淡回道,

“您知道的,我只有网瘾,也没个正经工作,没什么见识的呀。”

舅妈满肚子的说辞被我一句话堵了回去。

我是做主播的,舅妈相当看不起我的工作。

尤其是在她掏空家底,给表弟买了一份体面的工作后。

年夜饭上,她嗑着瓜子斜睨我:

“哎哟,咱们天赐马上端上金饭碗咯,可不像有些人,天天光有网瘾,也没个正经工作,没什么见识……”

被我这么一怼,舅妈蠕动着嘴唇,脸红了又白。

热闹看够了,我也该走了。

我没再理舅妈,往屋外走去:

“您要是没别的事,我可得回去上班了。”

“吱嘎——”

开门的一瞬,我恰好和表弟撞上视线。

他顿时愣住了,面色涨红,迅速把手从裤腰里抽出来。

我皱了皱眉,想起刚才他把表妹关进房间后,趁着我和舅妈说话的功夫,鬼鬼祟祟地挪到屋外去了。

他在院子里干什么呢?

表弟像是做了见不得我的事,别扭地拽了下裤子,把手背到身后。

走出院子老远,我还能听见舅妈怒不可遏的吆喝:

“你说说你那外甥女,对长辈是什么态度?现在不知道巴结着咱,等天赐上班了,她跟咱们还是一个阶层的人吗?”

我讥诮地勾起嘴角。

等表弟上班?

恐怕,表弟没机会上这个班了。

刚才开门时,我看到表弟手里攥着一个东西。

虽然他快速把东西藏到了身后,但我还是瞟到了上面标志性的印花。

那是表妹的丝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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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不当女圣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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