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震惊的望着拍案而起的至尊之人,没有人知道皇上是在何时收收集了如此多的证据的,官员和皇子们纷纷垂首,有的偷偷彼此交换一下视线,心下暗骇,不知自己什么把柄攥在皇帝手中。
楘庄帝脸上带着怒容,冷声道:“从今日起免去五皇子所有爵位,毕生不得再入官场,五皇子府所有财产充公,囤积的粮食立即上缴国库!从今日起留在皇宫别院,未得朕许,不得出去!”
这是变相将他软禁了。一时间却竟没有人替他求情。
五皇子慕阙忽然笑了,面上是阴冷不甘还带着狂傲的神情:“父皇,你只列出我这么多罪证,焉知不是有小人诽谤,焉知其他人是否做的比我更甚。”
这时外面匆匆进来一人,禀报道:“启禀皇上,皇宫外有五万大军正在集结,有将皇宫包围之势,楘庄帝脸色一变,冷笑着道:“好啊,你这是要逼宫么?”
慕阙垂首:“儿臣不敢,只是想请父皇探明缘由再做决定不迟。”
慕鸢忽然出列,同慕阙跪在一线上:“父皇,五弟只是一时糊涂,还请父皇息怒,给五弟一个悔过的机会。”
慕阙脸色一变,偏头看向慕鸢,沉沉的眸色里划过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唇畔却是勾出讥讽的笑。慕鸢朝他微微摇头,示意不可急切。
六皇子慕嘉神色微妙的看着慕鸢,面上越来越平静,眼中的笑意却越来越浓,他一撂袍子也出列跪下:“四皇姐说的是,还望父皇再给五哥一次机会。”
与此同时,太子与二公主同时出列跪下求情,而文武百官大势所趋齐齐跪下:“还请皇上三思!”
楘庄帝视线缓缓滑过每一个人,每一过一人,视线就冷上一分:“你们这是和慕阙联手逼宫么?”
“臣不敢!”所有人一哆嗦。
“谁教你的?”楘庄帝看着慕阙:“你想不出这样的法子,谁教你的!”最后一句,冷若寒潭。
慕阙神色闪动。昨日就有人告诉自己今日父皇可能要拿自己开刀,建议他布置好手下大军以防突变,至于包围皇宫却是他自己的想法。
三皇子慕岚的军队多在自己封地,这次又带走了京里大量兵马,加上张泠领军北上以及今年来中央军大都布置在地方,所以京里军队并不多,除了御林军以及太子手下驻扎在城西的五万兵马,就自己的十万兵马最多。他用五万兵马包围皇城,令五万则在驻扎在城东以防有变。
若不是昨日那人前来告诉自己小心,他今日进了宫,可能就永远出不去了。
想到这里,他不由向某个方向看去。
楘庄帝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脸色却是一变,他看的正是二公主,慕羽。
慕阙笑了笑道:“父皇,在您的眼里儿臣向来愚鲁不堪,儿臣却不明白怎么就成了您首要心腹大患了,昨日向儿臣提出这个意见的人,是二皇姐。”
“你胡说!”慕羽下意识的反驳。
慕阙笑了,发自内心的寒凉的笑:“我是胡说,只不过如今父皇认定我逼宫,我胡不胡说有意义么,父皇,您给我个封号,今日我立即率兵离开,此生再不踏上京土一步,违此誓言必遭天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