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我让开!”一声暴喝如惊雷般响起,一队人马如疾风般穿过熙攘的街道。
领头之人身着黑色劲装,外披玄色披风,腰佩长刀,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紧紧盯着前方,透露出一股焦急的神色。
他的拳头紧握,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似乎在压抑着内心的某种情绪。队伍中的其他人也是行色匆匆,脚步急促,扬起的尘土在阳光的照耀下弥漫开来,让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浑浊起来。
一个路人躲闪不及,被撞得踉跄几步,险些摔倒在地。领头者微微停顿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狠,但很快又恢复了冷漠,只是脚下的步伐并未停下,队伍依旧朝着前方疾驰而去。
这一幕,引得街道上的百姓们纷纷投来惊愕的目光,一时间,议论声此起彼伏。
“最近这是怎么了?!”一个穿着粗布麻衣的中年男子皱着眉头,低声说道。
他身旁的一位老者轻轻摇了摇头,眼中满是忧虑:“这几日城里到处都是风声鹤唳,我看呐,怕是要有大事发生。”
“我听说,好像是大荒边境出现了食人的妖兽,而且数量还不少呢!”一个小摊贩凑了过来,压低声音说道,眼中闪过一丝恐惧,“朝廷好像要派兵前去剿灭,这些人说不定就是去镇压的。”众人听闻,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心中的不安如同潮水般蔓延开来。
“妖兽?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咱们这些小老百姓可怎么办啊?”一个年轻的妇人抱紧了怀中的孩子,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周围的人也纷纷附和,大家都在议论着如何自保,原本热闹的街头,此刻弥漫着一股难以掩饰的惶恐与无助。
“我说呢!最近到处都人心惶惶的,连夜间巡逻的士兵都多了好几倍。平日里热闹非凡的市集,现在也冷清了许多。”一个路人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
“快快!让开!”就在这时,又有一队士兵匆匆赶来。他们手持长矛,身着厚重的铠甲,步伐整齐而有力,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众人的心上。众人纷纷避让,目光不自觉地紧随士兵的身影,心中的忧虑愈发浓重。
小摊贩见状,忙不迭地收拾起自己的摊位,嘴里还低声嘟囔着:“这日子怕是不好过了。”慌乱之中,他不小心打翻了摊位上的货物,铜钱噼里啪啦地洒落一地。
他急忙弯腰去捡,可手指却因为紧张而屡屡失准,那些铜钱就像是故意跟他作对一样,滚得到处都是。
“小心!”就在摊贩手忙脚乱的时候,一个带着斗笠的男子突然出现。他将斗笠压得很低,几乎遮住了大半个脸,只能看到他紧抿的嘴唇和下巴上的些许胡茬。男子低声提醒了一句,然后伸出手稳稳地扶住摊贩的肩膀,动作干净利落。
接着,他迅速蹲下身子,帮摊贩捡起散落的铜钱,眼神却不断地瞥向远去的士兵,似乎在警惕着什么。
“多谢!多谢!”摊贩感激地抬起头,想要看清男子的模样,可男子却在这时迅速隐入了人群之中,消失得无影无踪。摊贩四处张望,却再也找不到男子的身影,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
“都给我滚开,别挡道!”一名骑着高头大马的军官厉声喝道。马蹄声如雷般响起,队伍疾驰而过,士兵们的步伐铿锵有力,扬起的尘土仿佛要将整个街道淹没。
街角的一个孩童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吓得哇哇大哭,母亲急忙捂住孩子的嘴,眼神中充满了恐惧,生怕惊扰了这肃杀的气氛。
旁边一位老者看着这混乱的场景,不禁长叹一声:“唉,战乱一起,最遭殃的就是咱们这些老百姓咯。”老者话音未落,周围的人纷纷默默点头,眼神中透出对未来的担忧与无奈。
此时的王城,大街小巷都被这股紧张而压抑的气氛所笼罩。士兵们如潮水般朝着城东集结,整齐而沉重的脚步声仿佛是战鼓在敲响,震得大地都微微震颤。
盔甲的摩擦声、武器的碰撞声交织在一起,奏响了一曲战争的前奏。街道两旁的百姓们,纷纷紧闭门窗,透过窗户的缝隙小心翼翼地张望着这一切,眼中满是恐惧与不安。
他们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大事,只知道这大规模的军队调动,往往预示着灾难的降临。
斗笠男子隐在一处阴暗的角落,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士兵们的动向。等士兵们走远后,他迅速转身,身影如鬼魅般消失在巷口。
他的脚步轻盈而急促,在曲折的街巷中穿梭,时不时地回头望一眼,仿佛在担心有人跟踪。最终,他停在了一处不起眼的民房门前。
这民房看起来十分普通,墙壁有些斑驳,大门也略显陈旧。斗笠男子轻敲了三下门,动作很有节奏。
过了一会儿,门缓缓开启,斗笠男子迅速闪身进入,门随即紧闭。
屋内,乔舒然正焦急地来回踱步。看到斗笠男子进来,她急忙迎了上去,急切地问道:“天阳!外边发生什么事了?”乔舒然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浓浓的担忧。
乔天阳摘下斗笠,露出一张刚毅的脸庞。并为回答乔舒然的问题,他快步走向桌子,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咕噜咕噜地喝了起来,放下杯子后,沉声道:“像是有大事要发生。”说罢,他又伸手去拿茶杯,却发现杯中已空。
乔舒然见状,连忙为他续上热水。
乔舒然紧盯着乔天阳,眼神中充满了期待,急切地等待他继续说下去。
乔天阳迫不及待地大口饮尽杯中的水,抹了抹嘴角的水渍,继续道:“这王城突然戒备森严,士兵大量集结,恐怕是要有战事发生。”乔天阳面色凝重,眼中闪过一丝忧虑,“我必须尽快查明真相。”说着,他便要起身离开。
乔舒然心中一紧,急忙伸手抓住他的手臂:“天阳,你千万要小心。”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和害怕,一方面害怕乔天阳因为心中的仇恨而做出不可挽回的错事,另一方面更是担心方玄的安危。
乔天阳回头看着乔舒然,目光坚定而温柔:“放心,我会谨慎行事。”他轻轻拍了拍乔舒然的手背,看到乔舒然眼中的担忧并未减少,他明白乔舒然是在担心方玄,于是语气柔和了些,说道:“舒然,我明白你的顾虑,如果方玄出现,我一定会第一时间通知你。”乔天阳的眼神依旧坚定,“你就呆在这里,哪里也别去,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乔舒然咬着嘴唇,轻轻地点了点头,心中的不安却愈发强烈。两人对视了一会儿,眼中都闪过一丝无奈,最终乔舒然松开了手,乔天阳转身离去。
与此同时,在王奎的府邸内,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王奎在大厅里来回踱步,他身着华丽的锦袍,头戴玉冠,本应是一副威风八面的样子,可此刻却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
。他的眉头紧锁,脸上写满了焦虑与烦躁,时不时地握紧拳头,又松开,仿佛在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怒火。
一个丫鬟小心翼翼地端着茶盘走进大厅,她知道王奎此刻心情不佳,所以脚步放得很轻,生怕发出一点声响。
然而,她太过紧张,脚步有些慌乱,在靠近王奎时,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臂。茶杯晃动了一下,茶水溅出,洒在了王奎的衣服上。
丫鬟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浑身颤抖着求饶:“老爷,饶命啊!奴婢不是故意的!”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恐惧。
王奎本就心情烦躁,这一突发状况彻底点燃了他心中的怒火。他双眼圆睁,如同发怒的狮子一般,怒吼道:“废物!这点事都办不好,要你何用?来人,把她拖出去砍了!”
话音刚落,两个家丁立刻从门外冲了进来,架起丫鬟就往外拖。丫鬟惊恐地哭喊着:“老爷饶命!老爷饶命啊!”她的声音凄厉,回荡在大厅内,让这压抑的气氛愈发显得森冷。
“哼!”王奎余怒未消,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桌上的茶杯被震落,“啪”的一声,碎成了一地瓷片。
就在这时,王彪急匆匆地走进来。他看到这一幕,微微皱了皱眉,但也没有多说什么。待家丁将丫鬟拖走后,他恭敬地来到王奎近前,俯首说道:“大人!”
王奎怒气未消,瞪向王彪,大声问道:“事情怎么样了?”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焦急和期待。
王彪低声禀报:“回禀大人,属下奉命查询方玄的下落,始终未果。但据可靠情报,方玄应该必死无疑。”王彪一边说着,一边偷偷观察着王奎的脸色。
王奎闻言,脸色稍缓,但依旧阴沉得可怕。他沉声道:“你安排可靠人手继续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他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方玄一日不死,我便一日难安。你务必加派人手,严密监视长岭镇的动向,任何风吹草动都不能放过。”
王彪领命,眉头紧锁,深知此事重大。他沉声应道:“大人放心,属下在长岭镇已布下天罗地网,只要方玄出现,定叫他插翅难飞。”王彪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自信和狠辣。
王奎点了点头,目光如炬,冷声道:“好,务必小心行事。”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另外,长岭镇的事,千万不要让夫人知道!”
王彪心中一凛,忙点头应允:“属下明白,定会严守秘密。”王彪微微俯身,低声问道:“大人,属下回来时方玄城外突然增兵?是否与方玄之事有关?”
王奎眼神一凛,冷哼一声,沉声道:“哼!都是镇南王的诡计.....”王奎的脸上充满了愤怒和不甘。
王彪不敢再问,心中却暗自揣摩着王奎的话。他知道镇南王与王奎之间一直存在着矛盾,这次城外增兵,恐怕真的与镇南王有关。
“这个老匹夫!”王奎咬牙切齿地骂道,“他竟敢如此算计我!”就在这时,卢成匆匆赶来。
卢成是王奎的谋士,他身着一袭灰色长袍,手持折扇,面容清瘦,眼神中透着一股睿智。他一向足智多谋,深受王奎的信任。
“大人,”卢成拱手说道,“粮草已经准备妥当,明日即可先行运往边境。”
王彪闻言,顿感疑惑,忍不住问道:“大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好奇和不解。
卢成见状,微微叹了口气,解释道:“将军有所不知,大荒边境近日兽潮频发,朝廷竟然要王大人亲自领兵前去剿灭。”
“什么?大人......”王彪听后,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他当然明白,这镇南王分明是有意针对王奎。大荒边境的兽潮向来凶猛异常,前去平乱无疑是九死一生。镇南王这一招,分明是想借兽潮之手除掉王奎。
王奎挥手打断王彪,一脸愤怒,他用力拍着桌子,怒骂道:“镇南王这是要本大人往死路上逼啊!那大荒边境的兽潮,岂是那么好对付的?他这分明是公报私仇!”王奎气得浑身发抖,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卢成微微皱眉,沉思片刻后说道:“大人,如今之计,我们需早做打算。若是贸然抗命,恐怕会给镇南王留下把柄;可若是真去了大荒边境,这无疑是羊入虎口。”
王奎来回踱步,眼神闪烁不定,显然在思索着应对之策。突然,他停下脚步,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哼,镇南王想置我于死地,没那么容易!“
他转向卢成,沉声问道:“卢成!可有良策?”
卢成轻摇折扇,思索片刻,无奈摇头“正所谓,王命难违,但并非无计可施。大人可先佯装应允,奏命圣上,或许可寻得一线生机。”
王奎闻言,眼神稍缓,点头沉吟:“佯装应允,缓兵之计”他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卢成所言极是,待我修书一封,奏明圣上,暂且拖延几日,看看朝廷的态度再说。”
卢成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大人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