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如墨,笼罩着整个世界,庆家小院里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庆父和庆母在屋内,就着微弱的烛光,将一匹匹绸缎仔细打包。
庆母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帮着整理,声音中满是无奈与辛酸:“这日子还怎么过啊!咱辛苦攒下的绸缎,就这么白白送给他们。”
庆父长叹一声,那叹息声仿佛带着无尽的疲惫与无奈,他轻轻拍了拍庆母的肩膀:“别哭了,咱们又能怎么样呢?桐城汪族的人可不是好惹的。他们手段狠辣,若是得罪了他们,咱们一家老小都得遭殃。”
庆母无奈地点点头,泪水在眼眶中打转,灯光映照下,那泪水闪烁着凄楚的光。“他爹,早些歇息吧,明天一早还得赶路。”庆母轻声劝道,眼中满是担忧,她看着庆父疲惫的面容,心疼不已。
庆父无奈地摇了摇头,将最后一匹绸缎仔细包好,放入马车中,动作机械而又麻木,似乎已经接受了命运的安排。
夜深人静,万籁俱寂,只有偶尔的几声虫鸣打破这夜的宁静。庆龙和方玄如鬼魅般悄悄潜入庆家后院。
方玄,李震崖的孙子,自幼在李府长大,习得一身好武艺,心中更是怀揣着侠义之心,见不得世间不平之事。
庆龙与方玄自幼相识,情谊深厚,此次汪族欺压庆家,两人心中都愤愤不平。借着微弱的月光,他们小心翼翼地将绸缎逐一掉包,换上质地粗糙的布料。
每一个动作都谨慎至极,仿佛稍有不慎,就会打破这寂静的夜,引来杀身之祸。他们屏气凝神,配合默契,如同训练有素的江湖高手在执行一场机密任务,在黑暗中,只有他们的身影在无声地移动,仿佛在进行一场无声的战斗。
次日清晨,天边泛起鱼肚白,庆父驾车缓缓驶向桐城。马车的轱辘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庆父坐在车上,眼神中透着一丝忧虑。庆龙和方玄在远处目送,心中暗自祈祷。方玄望着马车远去的方向,心中默默想着:“希望这一切能顺利,给汪族一个教训,让他们知道百姓不是好欺负的。”庆龙则紧紧握着拳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李府院内,阳光洒在练武场上,方玄手持长剑,正在练武。只见他剑随身转,一招一式虎虎生风,剑影闪烁间,透着一股凌厉的气势,仿佛将心中对汪族的愤怒都融入了剑招之中。
秦虎,手持长刀,奋力抵挡。秦虎也是个练武的好苗子,跟随方玄多年,刀法也有几分火候。
但此刻,面对方玄凌厉的剑招,他却被逼得连连后退。几个回合下来,秦虎一个不留神,被方玄的剑抵住咽喉。
他脸上露出一抹无奈的苦笑,收刀抱拳:“龙少爷好剑法,秦虎甘拜下风。”
方玄收起剑,笑着拍了拍秦虎的肩膀:“秦虎,你的刀法也有进步,假以时日,必能更上一层楼。”
秦虎脸上立刻堆满谄媚的笑容:“龙少爷过奖了,我这点本事,在您面前不值一提。您这剑法,简直出神入化,将来定能成为威震江湖的大侠!”
方玄刚要说话,突然,客厅方向传来庆母撕心裂肺的哭喊声。那声音在寂静的院子里显得格外凄厉,仿佛一把尖锐的刀,划破了平静的氛围。
两人对视一眼,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急忙朝着客厅奔去。一路上,方玄的心跳急剧加速,一种不好的感觉在心头蔓延,他隐隐觉得,是不是掉包的事情被发现了。
一进客厅,就看到庆母瘫坐在地上,哭得肝肠寸断。她头发凌乱,双眼红肿,脸上满是绝望与无助。李震崖神色凝重地端坐在主位,平日里威严的脸上此刻也布满了阴云。周围的丫鬟和家丁们站在一旁,也是一脸的惊恐和不知所措,仿佛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傻了。
方玄急忙上前,蹲下身子,焦急地问道:“伯母,您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庆母抬起满是泪水的脸,看到方玄,哭得更厉害了,那哭声仿佛要将心中所有的委屈和痛苦都宣泄出来。
“哼!汪族欺人太甚!”李震崖冷哼一声,桌子上的茶杯被猛地一拍,茶水四溅。
李震崖目光如炬,直视庆母:“你先别哭,起来说话。”他的声音带着一种威严,仿佛能在这混乱的局面中镇住一切。
方玄赶忙扶起庆母,庆母抽泣着站起,哽咽道:“李老爷,孩他爹哪敢得罪汪族的人啊!他们说送过去的绸缎质量低劣,怒不可遏,竟将庆父扣下,扬言要严惩不贷。这可如何是好?”庆母的声音颤抖,泪水再次涌出,那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地上,仿佛是绝望的音符。
李震崖眉头紧锁,沉声道:“你先别慌,事情总有解决的办法。”他虽然表面上镇定自若,但内心也深知汪族的难缠,这件事恐怕没那么容易解决。
“什么?”方玄发现庆父被扣,心中一震,急切道:“难道被发现了?”方玄脸色骤变,心中暗自懊悔。
他低下头,不敢直视爷爷李震崖和庆母的眼睛,双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身子微微颤抖。他知道,若是掉包的事情被汪族知道,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庆母听见方玄喃喃嘀咕,泪眼朦胧,不解地望着方玄:“什么发现?”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不明白方玄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没什么。”方玄咬紧牙关,心中暗自思忖对策,却不敢直言。他在心里想着,若是现在说出真相,爷爷肯定会大发雷霆,而庆家也会面临更大的危机,可若是继续隐瞒,又不知道该如何解救庆父。
李震崖眉头紧锁,也察觉方玄的异常,沉声问道:“逍儿,你是否知道些什么?”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怀疑,盯着方玄,仿佛要从他的脸上看出答案。
方玄局促不安:“爷爷,我……”他欲言又止,内心十分纠结,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庆母泪眼婆娑,紧紧抓住方玄的手:“逍儿,你若知道什么,务必告诉我们。”她的声音带着无尽的祈求,眼中满是对答案的渴望,此刻,她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方玄身上。
李震崖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严厉,他再次开口,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逍儿,你向来是个懂事的孩子,今日这般遮遮掩掩,必定有事瞒着我们。到底发生了什么?”庆母也在一旁,焦急地看着方玄,眼中满是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