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你!不要啊....”女子推开捕快,挣扎着向里面躲闪,退至观音像前,裙摆扫过供桌下积年的香灰,宛如她此刻摇摇欲灭的生机。
为首捕快解下腰间牛皮刀鞘,随手抛在一边,雁翎刀在昏暗中划出冷冽弧光,刀脊轻敲掌心,发出“啪啪”脆响,恰似催命符。
“小娘子这双眼睛,倒像西街欲醉仙的头牌歌姬——柔儿。”为首捕快咧开嘴,露出被烟茶染黄的犬齿,一步步逼近,刀尖挑起女子垂落的发丝。
“不要”女子颤声哀求,泪珠滚落,映出刀光寒意。
“头!经你这么一说她倒真有几分相似。”另一捕快附和,目光猥琐地扫过女子身躯,嘴角泛起淫邪笑意。
“是啊!是啊”其余捕快亦哄笑。
为首捕快刀尖逼近,女子惊恐地闭上眼,“昨夜老子还在那儿喝花酒,如今看来,比酒更醉人。”
他忽然刀刀尖一顿,猛地挑起女子的下巴,迫使她睁眼。女子泪眼朦胧中,瞥见捕快眼中闪过一丝戏谑,嘴角勾起冷笑,为首捕快蹲下身,指尖划过她渗血的足踝:“细皮嫩肉的,踩在碎石子上多疼?不如让哥哥背你回家?”
他站起来手掌粗糙,混着汗臭与铁锈味的呼吸喷在女子脖颈上,女子浑身战栗,喉间发出细弱的呜咽。捕快的手臂箍紧她的腰肢,迫使她贴近那冰冷的刀锋,“你若乖乖听话,哥哥保证你安然无恙。”
他低声威胁,刀尖轻抵她咽喉,女子泪如雨下,绝望中只能任由捕快粗鲁的手撕扯衣襟,露出雪白肌肤。女子胃中翻涌,偏头避开时,瞥见另一个捕快正用刀尖挑开自己包袱——里面掉出半块桂花糖糕。糖糕滚落,沾满尘土,女子心中一紧,那是她为丈夫准备晚餐。
女子推开捕快的手的瞬间,眼拼尽全力挣脱束缚,扑向那块糖糕,泪水和尘土混在一起,她紧紧握住,仿佛握住了最后一丝希望。
”这是为我夫君准备的,求官爷行行好,放过我吧。”女子哽咽,匆忙地跪下,双手捧起糖糕,眼中满是哀求。为首捕快愣住,随即冷笑,“还挺重情!”
他一脚踢开糖糕,“你男人那种窝囊废,怎么能配得上你这样的女人?!”
女子眼见糖糕飞落,慌忙爬过去,手指颤抖地捡起,泪眼模糊中,她低声喃喃:“夫君还在等我,家里还有个瘫痪的婆婆需要照顾,你们就行行好“放过我吧。”
女子声音嘶哑,她挣扎着爬向那被踢远的糖糕。捕快们哄笑更甚,为首者刀尖微颤,眼中掠过一丝贪婪,俯身拾起糖糕,轻嗅一口,冷笑道:“小娘子不但貌美如花,还如此重情重义,真是难得。”
他嘴角勾起一抹邪笑,将糖糕丢进嘴里,嚼了两下,吐出渣滓,“可惜了,这糖糕沾了土,不甜了。”
女子目睹这一幕,猛地站起身,拼尽全力撞向为首捕快,嘶声喊道:“还我糖糕!”
捕快猝不及防,踉跄后退。“不识好歹!”
捕快站稳,眼中闪过凶光,猛地一拳挥向女子,她瘦弱的身躯如断线的风筝般飞出,重重摔在地上。女子浑身发抖,却听见为首捕快压低的声音:“乖乖从了爷,老子保你不死。”
雨声突然被心跳声盖过。女子盯着这四个捕快围成一圈,目光如狼,步步逼近。
“我……我给你们钱……”
女子颤抖着解下荷包,里面装着绣坊半月工钱,“求你们……”
话未说完,为首捕快已劈手夺过荷包,铜钱撒了一地。他抓起一枚通宝,在指间抛接:“打发叫花子呢?老子要的……”
他忽然扣住女子手腕,“是你这朵带刺的小花。”
“不要....”女子感觉腕骨几乎要被捏碎,情急之下抬腿踢向对方裆部!为首捕快闷哼一声松手,却反手一巴掌甩在她脸上。这一击极重,女子跌坐在地,嘴角裂开,尝到铁锈味的血。
为首捕快大笑抬脚,靴底踩住她手背:“还敢挣扎?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忽然蹲下身,指尖捏住她下巴强迫抬头,拇指碾过她唇畔血痕:“长得美,脾气倒倔。”
他忽然扯下腰间火折子,“啪”地晃燃,凑近婉儿惊恐的眼睛,“听说绣坊的姑娘手最巧,不如给爷绣朵花?就绣在这……”
火苗掠过她下身,露出一脸淫笑。女子尖叫着甩头,发间残簪划破张龙手背。他怒骂一声,反手将火折子按在她肩头!剧痛瞬间炸开,女子闻到自己皮肉焦糊的味道,却在此时瞥见供桌上翻倒的香炉。
“头儿,跟她费什么话!”一个瘦点捕快解下腰带,铜扣在手中晃得刺眼,“先办了正事,再慢慢消遣!”
他伸手去扯女子衣襟,玉扣崩落两颗,露出里面月白抹胸。
“住手!”一声呵斥声让众人一愣,四名枚捕快同时转头,却见那乞丐撑着断木站起。
“哟!哪来的臭乞丐,竟敢坏了大爷们的好事!”
为首的捕快冷笑,拔刀指向乞丐:“你是不是活腻歪了!“
方玄勉强撑着站起身,虽然武功尽失但眼神依旧凌厉,沉声道:“欺凌弱女,算什么好汉!”
”一个臭乞丐,竟然教训起大爷们来了!”为首捕快怒极反笑。
“看来是活得不耐烦了!”其余三枚捕快也跟着哄笑。
为首捕快站起身,提刀朝方玄逼近,刀光在雨中闪烁:“既然你这么想当英雄,那就先让你尝尝刀子的滋味!”
话音未落,刀锋已直劈而下,方玄侧身躲过,断木剑勉强格挡,发出一声闷响。刀锋划破空气,方玄脚步踉跄,断木剑不堪重负,断裂声在雨中格外刺耳。
“你以为你是谁啊?不过是个连狗都不如的臭乞丐,竟敢教训老子“另一个瘦点捕快走上前来,对着方玄就是一脚,踢在他胸口,方玄闷哼一声。
“老子在王城里混了十年,头回见要饭的管闲事!”
靴底碾住方玄手背,断骨般的剧痛从指节窜向肘间,“我看你是找死!”
说着,狠狠的一脚踏在他肋骨上,方玄痛得蜷缩,方玄咬牙强忍,目光扫到那个断腿乞丐,断腿乞丐只是转过身去,继续睡着,仿佛还在打鼾。方玄心中一凉,深知此刻只能靠自己。
“臭乞丐,倒是有几分硬骨头。”为首捕快用靴尖挑起方玄下巴,刀锋抵住他喉结,“老子今儿个心情好,跪下来磕三个响头,喊三声爷爷,便饶你狗命。”
"方才不是挺能说?"捕快刀挑起方玄乱发,刀锋冷得能凝住雨气,"再说啊"
话音未落,刀背猛然砸在方玄耳后,震得他眼前泛起金星。方玄咬紧牙关,耳畔嗡鸣不止:“你们身为公差,却知法犯法,欺压百姓,就不怕报应吗?”
“报应?”捕快嗤笑,“老子杀人放火,什么没见过?报应?哼,”
方玄余光瞥见女子躲在供桌底,女子眼中满是惊恐,她见捕快注意力都在方玄身上,她趁机挣扎起身,踉跄着朝庙外奔去。
“啊!”女子的一声尖叫划破雨幕,一把雁翎刀从身后架在她的脖颈上,女子不敢轻举妄动。
“站住!再动一下试试看。”
女子呆立在原地不敢乱动,浑身颤抖,泪水混着雨水滑落脸颊,不敢有丝毫动弹。
“头儿,这小娘子想逃,怎么办?”瘦捕快搓着手,眼神猥琐地盯着婉儿半露的肩头,口水都快流下来了。为首捕快阴恻恻一笑,刀尖在女子脖颈上轻轻一划,渗出一丝血珠:“想逃?她能逃到哪儿去?今天谁也救不了她——包括那个臭乞丐!”
说着,他斜睨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方玄。瘦捕快一把将女子拽到怀中,一只手紧紧掐住她的下巴,另一只手在她身上乱摸,女子惊恐地挣扎,却无济于事。为首捕快冷眼旁观,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刀锋依旧紧抵方玄喉结,局势愈发危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