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优和唐浔谈着心理考核的事,吴彦那边就已经出了基地了。
秦空这时候已经睡着了,轻皱的眉头证明他连日的疲惫。他努力的表现出平静,淡然。可这些东西,都在睡着的时候全部都暴露出来。
吴彦心疼得不行,伸出手想要去抚一抚这眉头,秦空却突然惊醒,很快的反应过来抓住吴彦的手,冲他笑,“艳艳,到了吗?”
吴彦点点头,“到了。”
这地是个偏僻的小区,时间太短,他也没时间弄来多好的地方,但可以藏身便够。
“上去吧。”
房子是502,秦空一进门就十分高兴,“艳艳和我同居?”
他还是和当初一样,会因为吴彦每次表现的关心和亲近而欣喜不已,即使两人在一起的时间已经不短了。
“什么啊。”吴彦笑笑,“我等会就要走了。”他从口袋里拿出钱来,“不要用你在玄冥的那套,生为一个普通人,钱很重要的。”
吴彦转过身,一双臂膀却从背后伸开,将他抱进怀里。
“艳艳包养我啊?”
他一边说,却不等吴彦的回答,直接关上门,将人粗暴抱起来带进卧室,又轻轻地在吴彦耳边呢喃,“别走好不好?”
吴彦不知道怎么说,只好轻轻地抚摸秦空的后背。面对秦空岌岌可危的生命,他不得不事事小心。
“就陪我一晚上,明天再走好不好?”秦空放宽了要求,“我好久没看你了。”
房间没有开灯,十分黑暗,但彼此都能看见,吴彦是如此的舍不得这温柔乡。他点点头,“好吧。”
秦空又喜滋滋地点头,紧紧地抱着吴彦,双手不安分地在吴彦身上乱摸。
“哎哎!下午不是才做吗?”
秦空充耳不闻,压在吴彦身上,过了会又道,“不够!”
吴彦整个人对他来说就具有十足的吸引力,他低沉道,“艳艳,你主动一点。”
“事精!”
秦空笑笑,“我太喜欢你了。”
两人干得正酣时,吴彦爽得迷迷糊糊,秦空却忽然停了下来,摸摸吴彦的脸颊,“艳艳,你怎么不说喜欢我呀?”
吴彦一时没反应过来,“有什么好说的。”
秦空没吭声,埋在吴彦的劲间,过了好一会儿才低声道:“我好可怜啊。”然后又不吭声了,一点低沉的喘息蔓延在房间之内。
吴彦这时候明白了。秦空想要为在外所受的委屈找到安慰,可他不能让自己担心,所以不能明说。只好用这种求爱的方式去索取缺失的安慰与关心。
此刻,他明白了这点,看秦空整个人都散发出一种“快来爱我吧”的感觉。
吴彦忍不住摸摸他的头发,“小可怜……谁欺负你了?”
秦空摇摇头,“说爱我。”
吴彦哭笑不得,又阔气道:“行,爱你,乘以一百。”
秦空这时候才开心笑笑,“我高兴死了!”
这样可爱真诚的秦空,让吴彦舍不得,也无法去放手。他沉沉浮浮,脑海中唯一的念头就是,永远地,不要让秦空受到伤害。
而唐浔这边,凌优又将资料仔仔细细的看完后,无奈道,“这问题太刁钻了。”
“没关系。”唐浔收起资料来,“我对林国生还有用,只要别太过分,他不会让我出事的。”
凌优忽然想吐出一口血来,“你来找我是想说别的吧。”
唐浔犹豫片刻,撑了撑资料卷起的页脚,“我昨晚后遗症复发了。”
凌优一愣,“没听说啊。”
按理来说,唐浔发病意味着他要砍人,他一砍人,全协会都得知道了啊。
唐浔点点头,“恩,繁青给我治好了。”
唐浔脸还是那张脸,声音也冷冷静静,平平淡淡,可凌优就是从这乏味的语气中听出了点雀跃的小味道,他仔细的看着唐浔,看着这个不动声色的唐浔。
“你来……就为了告诉我夏繁青给你治病了?”
相比于夏繁青的能力,凌优此刻更注视于唐浔的反应,该不会还真给吴彦说中了,唐浔莫不是来秀恩爱的吧。
“是啊,繁青的能力,很优秀。”
“行行。”时间已经很晚了,凌优站了起来,“还有事吗?”
唐浔看着凌优的架势,有点奇怪:“这么晚了你还要出去?”
凌优恩了一声,“不爱住这里。”
唐浔表示理解,也不再打扰。可出门的时候,他看着凌优渐渐走向与他相反的方向,不知怎的,他忽然喊了声,“有时间把你对象带来看看。”
凌优心中一个震颤,他从未向任何人透露过这件事,可当他回过头, 却正好看见唐浔带了点温和的笑意,“看你藏很久了,有一点好奇。”
凌优眼眸微动,回报以笑,“他……怕见生人,可能还需要很久吧。”
“好吧,我走了。”
唐浔微微点头,回去的一路上再次想起凌优的笑时,却总觉得这笑有些奇怪,有种虚弱和无力的味道。
夜色深沉,暮色已经透过窗户完完全全的展示在所有人面前。唐浔已经开了门,夏繁青这时候还靠在沙发上,右手还拿着书,不过眼眸紧闭,人已经睡着了。
他走了过去,小心挪出了那本被夏繁青右手压着的书,这是本基础的灵力化风的基础型书籍,到处都认认真真做满了笔记,唐浔随手翻了翻,很快就发现这笔记有点奇怪了。
比如他正看的23页,字写得铿锵有力:
风为流动,以其最易,有法为三……最易我为什么不会,我是蠢的吗?
45页:
以灵探其质,眼观其形,顺其流……我真真需要看眼科了。
53页:
风……我好他妈蠢啊!
唐浔看了看,发现越往后,这笔记就越愤慨,字字用力,重的恨不得要划破纸张。
夏繁青原本就没睡多熟,很快就醒了,这时候一睁眼就发现唐浔正在仔仔细细的看着笔记,心中一惊,“你,你回来了啊?”
唐浔恩了声,朝他扬了扬书,“有这么难吗?”
其实唐浔这话纯粹就是好奇,可是在夏繁青听来,这就有些丢脸了,他点点头,低下头:“对……相当难。”
“是哪里不懂?”
夏繁青想了想,“我就是……化不来形啊。”他伸出手,从指间流泻出灵力给唐浔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