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补回来,成年人的话不用说太清楚,梵音脑子里已经不由自主的闪过琼玉楼那夜的翻云覆雨了。
他令人垂涎的身材、体力,那极致的快活,登顶的滋味……
梵音咽了咽口水。
“姑娘,主院来人……”珍珠不合时宜的跑过来,看见近乎贴在一起的两人,羞的傻愣了原地,大睁着眼睛没了声儿。
帝辛侧目看向珍珠,冰冷的视线带着被打扰的杀意,直让人背脊发毛。
珍珠这才吓得回过魂儿,连忙转过身去。
纵是如此,心脏还是恐惧的狂跳。
梵音没看到帝辛的眼神,以为珍珠是单纯羞的,笑了笑,问道:“小珍珠,你说主院怎么了?”
“主院来人说老夫人心疾发作,叫你过去侍疾。”珍珠怯生生的开口,仍背着身子没回头。
老夫人一直有心疾,每次犯病就要折腾几天几夜,这些年梵音都是衣不解带的在旁边伺候,照顾的无比尽心。
但那群白眼狼,没一个人念过她的好。
现在想到她了?
“说我头疼,去不了。”
“是。”
珍珠立即跑了。
见梵音对云家人的态度,帝辛心情甚好,他搂着梵音的腰,嗓音蛊惑,“我们继续?”
美男在前,风花雪月。
但被这些破事一打扰,梵音却已经没了兴致,“今晚就到这里吧。”
帝辛眸光微暗,珉着薄唇。
感觉到他气场变低,梵音抬眸,“不高兴了?”
“没有。”帝辛松开了她的腰。
他们之间本就是各取所需的关系,他心情如何,她其实也不大在意,不过就是顺口问问。
“早些睡。”
说完,梵音干脆的回了房间。
帝辛看着那扇关上的房门,周身气场更低了。
这么点小事就影响了兴致,说到底,在她心里他仅仅还是个消遣罢了。
偏房。
趁着夜深无人,风行云动照常翻窗进来,汇报要事。
“殿下,密道查到了,在苏府隔壁,府上的人是逆王暗线,我们顺着密道将盘桓在地下的暗线尽数抓出,已经全部下狱,大刑伺候。”
“有两个骨头硬,应掌控重要秘密,殿下是否要亲自审?”
帝辛站在窗边,看着夜色,目光深沉如墨。
许久后,缓缓开口,“你们觉得,孤容貌如何?”
风行云动同时一愣,对视一眼,两眼皆茫然,殿下杀伐果决,乃是真正的铁血男儿,最不屑的便是以容貌姿色论人。
今晚怎么了?
鬼附身?
云动心慌慌,给风行眼神疯狂示意。
风行到底是比云动沉着冷静,思量片刻,认真回答,“民间有个美男子榜,殿下排第一。”
帝辛:“孤身材又如何?”
身材?
云动惊愕的张大了嘴巴,身材,是他想的那个身材吗?殿下是不是中邪了,好端端的怎么会关心这种事啊?
“殿下,我请御医……唔!”
风行强行捂住了他的嘴,这次,他回答的斩钉截铁,“殿下常年习武,身形健朗挺拔,气度不凡,是那些个文人书生远不能及的!”
远不能及,但相处多日,梵音对他也仅仅只当个清倌消遣,半点不曾动心过。
而当年对云寒谨,却是一见钟情,爱之深切。
“兴许……”风行斟酌了半天,弱弱开口,“梵姑娘不喜武将,只喜柔弱书生?”
帝辛周身的气场霎时更低了,语气冰冷,极其嫌恶,“百无一用是书生!”
她眼光当真是从未好过。
——
梵音回去房间沐浴后,并未换上寝衣,仍穿着规整的衣服。
果然,半个时辰后,云寒谨气势汹汹的来了。
“梵音,让你去给母亲侍疾,你怎么不去?”
他连门都没敲,直接就闯了进来,对着梵音就是疾言厉色的呵斥。
梵音对他这副模样早就司空见惯,不管任何事情,都是她的错,首先都是骂她。
她冷淡开口,“我说了,头疼。”
“你看起来可一点不像是头疼的样子,别找这些借口偷懒,快去侍奉母亲,别逼我抓你去。”
梵音慢悠悠的拿了块糕点来吃,珍馐坊的糕点就是不错,入口即化,香甜美味。
她满意的品尝完,才抬眼看向急的想动手的云寒谨。
“我说了不去,便是不去,你若是想动手,也掂量掂量这是谁的地盘。”
话音落下,珍珠翡翠带着五个小厮一并走进来,将云寒谨给围住。
他们纷纷挽起袖子,似云寒谨只要再靠近梵音,就会动手。
“云寒谨,不想被抬起来丢出去,就给我安分点。”
梵音身边这些人,都是江南带过来的,对她死心塌地,只听她的话,说不准还真会动手。
云寒谨瞬间脸色铁青,暴怒指责,“我不过是叫你去给母亲侍疾,你居然要对我动手?梵音,你如此行径,简直野蛮。”
刚才是谁要先动手的?他动手就可以,她动手就野蛮了?
梵音又吃了口糕点,香香甜甜的滋味满眼口腔,才将那股恶心感给压下去。
“梵音,为人媳,婆母病了,自当床前侍奉,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你若是不去,便是不孝!”
云寒谨义正严词,便将一顶不孝的大帽子扣了下来。
梵音冷笑,“这些年,我孝顺的还少了?哪次你母亲心疾犯了,不是我在床头守几天几夜的侍奉?我连睡都是趴在她塌边睡得!试问哪个儿媳有我这般尽心尽力?”
“以前付出百次,如今只是一次头疼未能侍奉,就是不孝了?那你云家孝顺的门槛,还真是高的令人害怕。”
云寒谨理亏,眼底划过心虚,但也仅仅只是一瞬。
继而,便是疾言厉色的呵责,“母亲连大婚都没有参与完,就心疾发作,都是被你气病的,你怎么敢如此理直气壮,一点悔过愧疚之心都没有?”
“我气的?”梵音反问,“我请问呢,我大婚之上何错之有?我是阻碍你们成亲了吗?我是没送新婚贺礼吗?你去问问,大婚之上,我这个正妻还够不够贤良大度,以德报怨?”
“你说说看,我哪里气到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