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俞做出了一副很感动的样子,宽慰的握住了罗思思的手,高兴地说,“有你这句话,阿姨真是太高兴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两人又开始计划着宴会上如何配合,罗思思问的特别仔细,温俞还以为她是等不及了。
却不知,此刻罗思思的心里俨然生成了一个计划。
沈清欢既然敢当着大家的面害的她丢了面子,又明知道她还住在那儿,突然联系房产中介来看房子,一笔笔她都记在心里。
后天,便是她还击的机会!
绝对不容错过!
罗思思美丽的面容变得扭曲,眼底的嫉恨和阴冷恰好被温俞捕捉到,温俞没说话,心里却放心许多。
只有这样的蠢女人才会安分听话。
两人心怀鬼胎。
隔天早上到了公司,罗思思下意识低着头,特别是进了设计部的时候,察觉到大家一样的目光,这让她羞愤的咬着唇,一并算到了沈清欢的头上。
还好工位上东西还保持着昨天的样子,没有人来翻东西。
今也没有人跟她打招呼,罗思思也不在乎这些了,她只想着还能上班就好。
安达和琳娜在电梯里偶遇的,两人的工位离罗思思只有一个中间一个过道的距离,进来看就看到了罗思思的身影。
她们两个相视一眼,似乎是没想到罗思思还在这里。
不过她们也只是想想,反正项目黄了,团队解散,罗思思怎么样只要不连累她们,怎样都行。
罗思思拿着文件要去复印,站起来后发现了斜对面的安娜,她一愣,继而相视看不见一样,匆匆离开。
办公室里响起了窃窃私语的声音,大家在说罗思思的脸皮厚,当了小偷还敢留在办公室里,真不知是怎么想的。
琳娜听在耳里,她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心里舒畅多了。
她本来就看不上罗思思,现在变成这个样子,倒是正好。
随后琳娜拿了新的项目去了老大的办公室,两人在里面交流很久。
等她出来后,一身清爽,安达便知道项目式通过了。
昨天中午过后,两人在一起想着为了挽救自己的前途,决定亲自设计一套衣服,作为项目,展现给老大看。
她们是有经验有审美的设计师,再设计一些另类的衣服不算什么难事儿,或许比不上沈清欢的设计,但是在季氏里也算是很不错的了。
老大看了很满意,说是把这个项目交给她们才放心。
一天而已,罗思思被踢出项目,原本给她打下手的琳娜和安达两人翻身成了项目负责人。
实在是太戏剧性了。
罗思思的心情忐忑不定,昨天发生了那么严重的事情,虽然因为她的晕倒而中断了,今天来了之后,还以为老大上班后就会找她,没想到到现在也没见到老大走出办公室。
她不由得多想了一下,会不会是温俞的意思,才能留下来?
不管怎么样,她想留下,只有在公司里,才有机会和季宴礼靠得更近。
中午吃饭的时候,罗思思又变成了一个人,从云端掉下来的感觉是真的不好受,罗思思气得午饭没吃,直接在工位上午睡了。
醒了后,有同事告诉她,老大在找她。
罗思思心头一紧,应了一声起身去办公室。
……
沈清欢今早起来后没吃早饭急匆匆的赶到了工作室,顾萌萌来电话说有一个老顾客,突然带着半年前做的衣服,上门找茬。
一进门就开始嚷嚷,非要立刻见到沈清欢才行,不然就要闹事。
工作室里的人轮流去安慰了个变,没什么用,黄太太胳膊上挎着最新款的香奶奶包包,穿着一条高定红色连衣长裙。
顾萌萌看的眼熟,好一会才想起来,黄太太身上的这件,也是沈清欢亲自设计的。
她记得,当时黄太太特别喜欢来着,还说回去了等参加姐妹的茶话会要好好替沈清欢宣传一番。
当时好评如潮,顾萌萌是亲子看着黄太太收下衣服回去的,之后都没有反馈过衣服有什么问题。
并且黄太太是她们工作室的老客户了,这两年基本一年要定制一两条裙子的,可以说对沈清欢的设计非常熟悉了才对。
拿着一件上半年设计好的衣服跑过来说事儿,不是找茬是什么?
如果说黄太甜能指出衣服的哪里有问题,真要是她们的疏忽,那肯定会改并且会作出相应的赔偿。
可顾萌萌拿着衣服里里外外的翻了一遍,丝毫没有发现有瑕疵的地方,这件衣服当时故意做大了一点点,即便是弯腰弓背,也不会有拉扯感。
舒适度可以说很不错了。
黄太太压根不听顾萌萌的解释,脸上写满了不耐烦和嚣张,“我再说最后一次,我要找沈清欢给我处理问题,你一个打下手的不要再我面前叽叽喳喳,真是吵死了!”
说着,瞪了眼顾萌萌,充满了嫌弃。
顾萌萌被当众谩骂,她没有生气的反驳,而是露出一抹恰到好处的笑容,还是心平气和的跟黄太太解释着。
“黄太太,您觉得衣服不好,起码要告诉我们衣服哪里不好,我们才能改呀……”
实际上顾萌萌的心里已经开始骂娘了,这个黄太太眼睛长在头顶上,每次来工作室,对她们统统无视,只有在看到沈清欢的时候,才会给面子的多说几句。
有时候莫名其妙的生气了,她们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得罪了黄太太,只能小心翼翼的赔礼道歉。
黄太太勉强心情好一点。
“她到底什么时候来?”黄太太没什么耐心,看了看手腕上的表,“我等会还约了个美容项目,这是我好不容易约上的,错过了你们可赔不起!”
类似的酸话已经说了无数遍,还在顾萌萌的承受范围内。
“抱歉,我刚刚已经给沈总打了电话,她在来的路上,您稍等一下……”
“等等等,就知道等,到了上班点还不在工位上,工作室是不想开了吧?”
黄太太的话引起了大家的愤怒,却无人敢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