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墨镜准备出电梯的沈清欢忽然被温俞叫住,“沈清欢,你给我站住!”
温俞的声音很大,身边的王太太和前面的谷宏城一并吓了一跳。
谷宏城看了眼沈清欢,小声的说,“这位是……”
还不等沈清欢开口,王太太拉住了温俞,好奇的说,“温姐,你认识吗?”
“咦,是宏城吧?”王太太正好看清了谷宏城回头的侧脸。
“你好。”谷宏城没想到还能在这里碰到认识的阿姨,无奈的笑了笑,知道没办法立刻走开,只能转身过去跟王太太打招呼。
在看清王太太嘴角标志的媒婆痣后,谷宏城算是记起来这位了。
“是王阿姨对吧?我妈经常跟我提起你呢,平常没什么事情,幸好有人陪着她玩,我也就放心了。”
王太太笑笑,“宏城啊,我们刚跟你妈一起做完按摩出来,你妈已经回家了,你不回去看看吗?”
“啊?”谷宏城一愣,电话里不是约好了在这里吃饭吗?
不过这些事情温俞和王太太并不关心,王太太闲聊两句进了电梯准备走,没想到温俞却站在那儿,双眸凌厉,盯着不远处的沈清欢。
正当王太太要喊温俞进电梯的时候,温俞忽然快步走过去,站在了沈清欢的面前。
她眼底闪过一丝冷意,看清楚是沈清欢后,抿着唇不悦地开口,“你怎么会在这儿?”
上次在季家老宅受的委屈她还记得呢,后来给沈家打了电话施压,没想到半路司家横插一脚。
虽然沈家给她道歉了,还送了一些补品,不过这些东西她季家更不缺,品质反而更好。
只有沈清欢的低头示弱,才会让她好受一点。
沈清欢推了推墨镜,不想在这里跟她发生争执,于是好声好气的开口。
“他是我大学的学长,我们都是学设计的,今天一起参加个聚会而已。”
谷宏城听见沈清欢耐心解释,她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对于温俞,谷宏城听他妈说过,是季家的主母,这样高贵的女人和沈清欢怎么会扯上关系?
不仅是他觉得奇怪,王太太不得不从电梯里走出来,语气里多了几分埋怨,“温姐啊,我们是不是该走了?”
温俞猛然想起来这里是外面,若是让他们知道了传说中的季家儿媳妇是个如此上不得台面的女人,她还怎么抬头做人,季家岂不是要被人笑掉大牙了?
随后,她冷冷的眼神停留在沈清欢的身上几秒,“你最好是。”
上前一步,用两个人才听见的声音开口,“你最好给我记住自己的身份!”
说完,温俞拉着王太太进了电梯。
一直到电梯下降,谷宏城才慢半拍的反应过来,走到了沈清欢的身边,见她抿着唇,似是不太高兴了。
“刚刚那位是……”
“一个关系不太好的阿姨。”沈清欢用一句话概括了两个人的关系。
谷宏城,“……”精辟!
“算了,别管这些了,我们快进去吧,不知道苏老师和我妈等多久了……”
想到苏清漪,沈清欢心情算是平复一些。
今天在这里遇见温俞,还让她误会自己跟男人约会,回去后不知道怎么跟季宴礼添油加醋呢。
为此,沈清欢有点头疼。
沈清欢猜得没错,下了电梯后,温俞心里是越想越难受。
好像那晚的争吵只有她还记得,而始作俑者完全忘记,甚至还有心思参加聚会!
可怜她儿子还为了这个无情的女人伤害了他们母子间的感情,这件事情她必须要跟阿宴说!
电梯里,王太太还在思考要吃什么,没想到温俞变脸比翻书还快,“我要先回家一趟,你先去吃饭吧。”
随后摁了负一楼,她满脸冷意,纵使王太太心里不爽也没不敢说什么,笑眯眯的安慰她表示没关系。
等温俞离开后,她拿着手机在电梯里冷哼一声,“不就是个季家吗,这个温俞每次都这样,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因着温俞我行我素的性格,在圈子里也是出了名的,除了她本人不知情以外,一些贵太太对她是敬而远之。
毕竟季家的实力不是她们可以比拟的。
有心想让季家帮衬的,就像王太太和刘太太一样,平时都是以温俞的喜好做事,保持这样的友谊实在是辛苦。
王太太早就心有不满了,她相信刘姐也是如此。
好几次温俞当着大家的面摆脸色,搞得她们下不来台!
她们就算在温俞面前不算什么,但是在圈子里好歹也是有头有脸的贵太太,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她们?
一丝怨毒在王太太的眼里闪现,王太太不禁想到了刚才温俞喊得那句‘沈清欢’,这个女人到底是谁呢?
能让温俞如此讨厌,也是一种本事啊!
想到此,王太太满眼精光,赶紧联络了手下的人,务必要好好查查这个沈清欢到底是什么人!
虽然不敢惹怒温俞,但是给她制造点麻烦还是可以的。
另一边,温俞上了自家车,沉着脸给季宴礼打电话,几个电话过去,仍旧是无人接通的状态。
温俞烦躁的挂了电话,一腔怒火无处发泄,很快想到了罗思思。
这孩子会察言观色,说的话也对她胃口。
于是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温俞直接让司机开车去了罗思思的住所。
彼时,罗思思刚好下班,这几天因着房子的事情快要被折磨疯掉了,上次沈清欢拿来的那份合同最后没有签字,按照沈清欢说一不二的个性,还不知道哪天下班回来,会发现家里有陌生人在看房子……
这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罗思思烦闷不已,因着下雨,随便打了一辆出租车回家。
在发现门口的毯子上有些湿漉漉的,罗思思心里一紧,以为是沈清欢又带人上门看房,还不跟她说一声。
压抑太久的罗思思冷着脸,开门后开始阴阳怪气的说着。
“清欢姐,你又趁着我不在家带人来看房吗……”
温俞听到这话,更加生气了,“她竟然做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