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瑾脩心领神会,手中剑气瞬间化作一条游龙,直直地朝着蛊瓮底部疾驰而去。只听一声巨响,黑血四溅,瓮身裂开了一道缝隙,里面露出了一只蜷缩着的人形蛊虫。萧逸之的瞳孔骤缩,满脸惊愕:“这是……镇北王府旧部?”
系统功德值界面疯狂跳动,数字如脱缰野马般不断攀升。
支线任务:解救被蛊化的镇北旧部,进度40%。
墨殇眼神一凝,手中迅速撒出解毒药粉,药粉如雪花般飘落,蛊虫在药粉的作用下,痛苦地蜷缩着,停止了蠕动。
南宫凌玉趁机捡起掉落的青铜钥匙,初代镇北王的残魂低语在耳畔响起,声音仿佛来自幽冥地府,带着无尽的怨念和不甘:“血契……需镇北王直系血脉。”
闫瑾脩的眉心紧紧皱起,他凝视着南宫凌玉,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那是疑惑、震惊与无奈的交织。
他声音低沉地问道:“你的意思是,要终结诅咒,必须有人献祭?”
南疆追兵如潮水般杀至竹林边缘,宫凌身形矫健,在刀光剑影中且战且退,刀锋在空中挥舞,每一次挥动都带起一片血雨腥风。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决绝,仿佛在告诉敌人,他绝不会轻易退缩。
墨殇的目光忽然望向竹楼顶端,那里不知何时升起了一面血色大旗,旗面用金线绣着镇北王府全族的生辰八字,在风中猎猎作响,仿佛在诉说着镇北王府的辉煌与沧桑。
“那是主阵眼,毁掉它!”墨殇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仿佛那面血色大旗是一个即将引爆的炸弹,随时可能带来毁灭性的后果。
南宫凌玉的目光缓缓扫过闫瑾脩和萧逸之,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情感。
原主残留的情感如汹涌的波涛,与现实的责任在她心中不断拉扯,让她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她知道,这个选择将决定着许多人的命运,而她,必须做出一个艰难的决定。
系统功德值界面再次跳出关键选项,那一行字在她眼前闪烁着,仿佛在催促她做出抉择:是否消耗所有功德值,兑换“时空回溯”机会?
南宫凌玉紧紧地咬着牙关,指尖深深地掐进掌心,鲜血顺着手指流淌而下,滴落在地上。系统界面的“确认”键在她的视野里闪烁着刺目的光芒,仿佛在嘲笑她的决定。
竹楼方向传来宫凌的痛苦呼喊声,那声音如同利箭一般刺穿了南宫凌玉的耳膜。蛊尸的利爪无情地撕裂着宫凌的甲胄,血沫四处迸溅,形成了一幅惨烈的画面。
“回溯有风险,若是不能回到你穿越后的节点里,你在异世和现代都会消失。”墨殇的声音罕见地带着凝重,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
“但我能分你半权限,至少确保落点。”墨殇继续说道,试图给南宫凌玉一些安慰。
闫瑾脩挥舞着长剑,劈开扑来的蛊虫,他的余光瞥见南宫凌玉那决绝的神情,心中猛然一紧:“玉儿,你要做什么?”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焦急和关切。
萧逸之的右眼被血雾弥漫,他似乎感知到了什么,毫不犹豫地伸出手,精准地抓住了南宫凌玉的手腕,大声喊道:“不可!”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决绝和坚定。
更远处,南宫凌羽发出一声闷哼,白薇儿的药粉已经撒尽,她正用簪子刺向蛊尸的咽喉。宫凌单膝跪地,长刀支撑着他那摇摇欲坠的身体,鲜血顺着刀尖不停地滴进泥土里,仿佛在诉说着他的痛苦和不屈。
“对不起。”南宫凌玉闭上双眼,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她知道,这是唯一的办法,也是她不得不做出的选择。
墨殇的指尖闪烁着数据流,如同一股清泉般灌入南宫凌玉的眉心。系统界面的权限标识骤然亮起,散发着耀眼的光芒。南宫凌玉深吸一口气,毫不犹豫地按下了确认键。
就在这一瞬间,她的功德值瞬间清零,时空涟漪在她的周身剧烈地炸开。闫瑾脩的瞳孔骤然收缩,他伸出手,试图抓住南宫凌玉,却只握住了一缕飘散的红光。
“以镇北王之名——南宫家族血统,南宫凌玉。”南宫凌玉的声音在空中回荡,与时空的碎裂声交织在一起,仿佛是她最后的誓言。
“愿血祭!”她的声音坚定而决绝,带着无尽的勇气和决心。
世界在轰鸣中开始扭曲重组,蛊尸突然凝滞不动,血色大旗崩碎,初代镇北王的骷髅战甲发出了一阵悲鸣。南宫凌玉的眼前渐渐模糊,她最后看到的是闫瑾脩眼中的惊痛,萧逸之染血的绷带,以及墨殇系统界面弹出的提示:
回溯成功,宿主回到穿越节点前六时辰。
当南宫凌玉再次睁开双眼时,锦被的窸窣声在耳边响起,仿佛是命运的低语。檀香味与药香交织在一起,如同一股神秘的气息,萦绕在鼻尖,让她的思绪渐渐清晰起来。
墨殇斜倚在妆台前,指尖轻轻转动着一支鎏金簪子,眼神中透着一丝狡黠。他挑眉看着南宫凌玉,似笑非笑地说道:“醒了?就当那蛊祸是一场噩梦吧,现在是南宫凌玉落水身亡后,你刚刚进入她的身体不久。由于回溯因素不可控,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人记得你的存在了。虽然时间点还是现在,但白薇儿不会记得她曾经与你共用一个身体,闫瑾脩自然也不会记得曾经见过你那游荡的魂魄。反正现在一切都归零了,你就是郡主南宫凌玉,那个对闫瑾脩死心塌地的舔狗。只可惜,闫瑾脩对你一直都是避而远之,毫无兴趣。”
系统界面泛着柔和的光芒,突然弹出。上面清晰地显示着:【主线任务已重置:攻略摄政王闫瑾脩,进度0%】
南宫凌玉紧紧攥着被角,目光凝视着熟悉的床幔,心中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她的眼神有些迷茫,仿佛迷失在时间的漩涡中。
穿越后的腥风血雨,此刻都如同虚幻的梦境,渐渐远去。唯有腕间那只鎏金镯,散发着微弱的温凉触感,提醒着她曾经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