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风寨大厅里,孙老板正看着底下押上来的水淼淼,脸上露出阴狠的笑容。
他刚接到手下报告,说摄政王世子闫屿安亲自带人来围剿,本还十分慌张,可看到抓了闫屿安的女人,顿时有了底气。
“没想到啊,闫世子竟然会把你这么个娇滴滴的美人带在身边。”
孙老板绕着水淼淼走了一圈,语气轻佻:“你说,我要是把你吊在寨门口,闫世子会不会乖乖退兵?”
水淼淼强忍着恐惧,抬起头瞪着他:“你别做梦了!闫屿安不会受你威胁的!”
“是吗?”
孙老板嗤笑一声,对身边的手下说:“去给闫世子送个信,就说他的女人在我手里,想要人,就一个人带着十万两银子来赎,不许带一兵一卒,否则就等着收尸!”
手下领命而去,孙老板则让人把水淼淼绑在柱子上,派人严加看守。
他坐在太师椅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心里得意洋洋——有了这个人质,就算闫屿安再厉害,也只能乖乖听他的话。
闫屿安在营中接到孙老板的信,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侍卫长见状,连忙说:“世子爷,不能去啊!这明显是个陷阱,您要是去了,肯定会有危险!”
“不去?难道看着淼淼送死吗?”
闫屿安一拳砸在桌子上,语气坚决:“孙老板要我一个人去,我就去。但你们不用跟着,按原计划行事,等我发出信号,立刻强攻黑风寨!”
他转身从箱底拿出一封密信和一枚令牌,递给侍卫长:“这是陛下给我的密令,要是我出事,你立刻带着密令去调附近的驻军,务必把淼淼救出来,同时拿下孙老板,拿到他通敌的证据。”
侍卫长接过密信和令牌,眼眶泛红:“世子爷,您一定要小心!”
闫屿安点点头,换上一身便装,只带了一个装着银子的布包袱,独自骑马向黑风寨而去。
路上,他握紧了腰间的佩剑——他早已安排妥当,包袱里装的根本不是银子,而是几块石头,而暗卫则早已乔装成百姓,潜伏在黑风寨周围,只等他的信号。
到了黑风寨门口,闫屿安翻身下马,对着寨门大喊:“孙老板,我来了,放了淼淼!”
孙老板听到声音,让人打开寨门,看到闫屿安果然是一个人来的,心里更加得意。
他让人把水淼淼押到门口,对闫屿安说:“银子呢?先把银子交出来,我再放了她。”
“先放了她,我再给你银子。”
闫屿安眼神冰冷,紧紧盯着被绑在柱子上的水淼淼,看到她脸上没有受伤,才稍稍松了口气。
“你没资格跟我讨价还价!”
孙老板脸色一沉:“要么先交银子,要么我现在就杀了她!”
说着,他拔出腰间的刀,架在了水淼淼的脖子上。
水淼淼能感觉到刀刃的冰凉,却还是对着闫屿安摇头:“别管我!你快走吧!”
闫屿安的心像被刀割一样疼,他知道不能再拖延,便将布包袱扔了过去:“银子在这里,放了她!”
孙老板让人打开包袱,看到里面全是石头,顿时怒不可遏:“好你个闫屿安,竟敢耍我!”
他举起刀就要砍向水淼淼,就在这时,闫屿安突然从腰间拔出佩剑,一道寒光闪过,将孙老板的刀打落在地。
同时,潜伏在周围的暗卫也冲了出来,与寨门口的守卫厮杀起来。
“怎么可能?你竟然带了人!”孙老板惊慌失措,转身就要跑。
闫屿安怎么会给他机会?他一个箭步冲上去,一脚将孙老板踹倒在地,用剑指着他的喉咙:“孙老板,你的死期到了!”
水淼淼看着闫屿安英勇的模样,心里满是敬佩。
她挣扎着想要解开绳子,却发现绑得太紧,根本解不开。
就在这时,一个守卫趁闫屿安不注意,举起刀向他砍来。
“小心!”
水淼淼大喊一声,用尽全身力气,将柱子上的绳子挣断,手被磨出了血泡,扑过去推开了闫屿安。
刀没能砍到闫屿安,却砍在了水淼淼的胳膊上,鲜血瞬间涌了出来。
闫屿安看到水淼淼受伤,眼睛瞬间红了,他反手一剑刺死了那个守卫,然后紧紧抱住水淼淼:“淼淼,你怎么样?有没有事?”
“我没事……”
水淼淼虚弱地笑了笑:“你别担心。”
闫屿安抱着水淼淼,感受着她胳膊上的鲜血浸透自己的衣襟,一股滔天怒火从心底喷涌而出。
他小心翼翼地将水淼淼交给赶过来的亲信侍卫,声音冷得像淬了冰:“护好世子妃,立刻找大夫!”
侍卫接过水淼淼,快步退到营外安全地带。
闫屿安缓缓站直身体,拔出腰间佩剑,剑刃在晨光下泛着凛冽的寒光。
他眼神赤红,扫过寨门口惊慌失措的山贼,一字一句道:“今日,黑风寨,一个不留!”
话音未落,他已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
佩剑挥舞间,惨叫声接连响起——刚才还嚣张跋扈的山贼,在他面前竟毫无还手之力。
暗卫和精兵们见世子爷动了真怒,也个个士气大振,挥舞着武器冲进黑风寨,与山贼展开殊死搏斗。
孙老板被刚才的变故吓得瘫在地上,见闫屿安像杀神般砍杀自己的手下,连滚带爬地想要往寨内跑。
闫屿安眼角余光瞥见他,冷哼一声,反手将佩剑掷了出去。
佩剑如一道流光,精准地刺穿了孙老板的大腿。
“啊——”
孙老板惨叫一声,摔倒在地,鲜血顺着伤口汩汩流出。
他转头看着一步步走近的闫屿安,吓得浑身发抖:“闫世子,饶命啊!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你放过我!”
闫屿安没有说话,弯腰捡起地上的刀,一把架在孙老板的脖子上。
他看着寨内四处逃窜的山贼,又想起水淼淼胳膊上的伤口和刚才那惊险一幕,手上的力气不禁加重了几分:“你伤害她的时候,怎么没想过饶命?”
孙老板脸色惨白,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就在这时,寨内传来一阵呼喊:“不好了!粮仓着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