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伞颜那碗汤的易雪泣,回到了查理教授的办公室后,试图静下心来码字。
可惜着大补的药着实太补了。
他努力地把思绪集中在面前摊开的文档之上,偏偏每个字都仿佛化身成了那个薄荷绿色的小裙子的一角。
拼拼凑凑间,又看见了那一抹熟悉的身影。
而这一次穿着裙子的她,格外的柔美,甚至这样的感觉,在易雪泣的心理,相比几年前出席晚宴上对她惊鸿一瞥的那一眼,现在的她更为戳中他的内心。
也可能是药物在作祟。
他深呼吸一口气,别扭地走着,生怕别人看出他身上的不对劲。
“詹姆斯,去哪儿?”
查理教授推了推有些下滑的老花镜,从一堆书本中抬起头问道。
易雪泣匆匆忙忙答道:“去个厕所,我一会就回。”
他刚刚出了办公室,就遇见了周岳。
“你怎么来了?”
易雪泣惊讶。
“嘿嘿!”周岳挠挠头,“这不是想你了吗?”
“想我?我看你是想你的小女友了吧!”
易雪泣说着话,脚步不停。
“老……老大,你这是怎么回事?”
周岳注意到易雪泣的。
易雪泣来不及解释,面上难得一见的染上一抹红晕,“吃了点东西。”
说完话,他急急进了男卫生间。
周岳反映了半天,吃东西还会有这样的放映?
不过也太好笑了!
他转而又想到伞颜不间歇地给儿子送上补品,难道……
“噗!”
他一下子笑了出来。
易雪泣在卫生间里待了很久才出来,而一出来,就咖年周岳那张欠扁的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容。
“不准乱想。”
“老大,我绝对没有乱想!”
周岳努力憋着笑,原来平常文质彬彬的老大,也会有这样的需要。
到底还是个正常的男人嘛!
看来他之后有必要给老大的邮箱里发一些自己长期库存的小片子了。
——
此刻正闲在公寓内的萧婻,看着手机上一个个的未接来电,心里仿佛有一盆水在沸腾一样,把她心里烫的纷乱。
陶宴非自从昨天给她打了那么多电话,她都没有接之后,陶宴非就仿佛消失了一般,没有再给她发来一个消息,也没有再打她的电话。
她心里惴惴不安,就怕陶宴非将他们俩之间的事情告诉易雪泣。
她好不容易才嫁给他,怎怎么能这么轻而易举就离婚啊?
哪怕易雪泣再怎么不喜欢自己,只要她始终对他好,他就回一直怀着愧疚的心里。
等到哪日他习惯了她的陪伴,俩人也是可以日久生情的……
萧婻一直抱着这样的期待。
这个美好的梦,她不能让它就这么轻易的破碎掉。
萧婻 鼓起勇气,拨出了陶宴非的号码。
“喂。”
陶宴非的声音从那头响起,没有了之前的急切,反而安静的可怕。
“陶宴非,你在哪?”
“我已经回国了。”
男人淡淡答道。
“你有没有……把那天晚上的事情告诉雪泣。”
顿时一口闷气堵在了陶宴非的嗓子眼,他哑着声音答道:“没有。”
“那就好,那就好……”
手机那头的女人松了一口气,用手不住在心口轻拍,下意识的安慰自己。
“求你了,不要告诉他。我还想和易雪泣好好过,那天晚上的事情,只不过是意外,以后,都不会发生了,你就当作那天晚上给你碰的是一个不认识的,萍水相逢一场,而不是我。”
陶宴非却嘴角一勾,说道:“怎么可能,那天晚上,明宁就是你,婻婻,我一辈子也不会忘掉,你在我身下的模样。”
“陶宴非!你疯了吗?你这样,以后怎么和雪泣做朋友?以后我们还能以什么样的身份相见?!你要是始终把这件事放在心里的话,我……我就……”
“你就怎么样?婻婻,发生的事情就发生了,我答应你,永远都不会告诉易雪泣,这样可以了嘛?反正,他的时间也不多了。”
“什么意思?”
萧婻一听这话,放下心来,但是最后那一句,她隐约有了不好的预感。
“没什么,我的意思是,易雪泣,他不会有机会察觉到的。”
“那就好。”
萧婻呼出一口气,白担心一场,陶宴非果然还是那个最听自己话的陶宴非,永远都会宠着自己。
“这样吧,你既然回国了就好好经营你的酒吧吧!我和雪泣,有空一起回国看你呀!”
她试图忘掉那件事情,重新以朋友的姿态和他相处,将自己和易雪泣捆绑为一体,把这个认知输入到他的脑海中。
陶宴非“嗯”了一声,又露出轻笑。
笑声在从手机信号中传到萧婻耳边,她听来却是感觉阴测测的,仿佛突然一阵冷风窜上后背。
“婻婻,请你放心。我会让你得到真正的幸福。”
他话里有话,萧婻顿时更加不安了。
“我的幸福不用你操心了,谢谢,再见!”
她慌忙挂了电话。
——
这边,美国的校园之内。
穿着薄荷绿裙子的夏若雪,从易雪泣的面前慌忙逃窜。
她还记得他热烈的眼神停驻在她身上,仿佛她全身上下在他眼里都是赤裸的,根本没有穿着这身裙子一样。
他眼里的爱意和着迷,怎样都掩盖不住。
夏若雪脸上滚烫,一路跑回宿舍。
夏丝雨正在宿舍的书桌上自习。
“你怎么又回来了?不是去查理教授那儿吗?”
夏若雪嗔怪地瞥了她一眼,“都怪你让我玩穿这条裙子,肯定我穿着特别丑,走路上大家都盯着我看,怪别扭的。”
“哪里丑了?”夏丝雨围着她转了一圈,实现从上扫到下。
“这条裙子明明你穿很合适啊!那些看你的人肯定能都是觉得你穿着太美了!才会盯着你看的!以前你都穿的什么东西,不是土了吧唧的衬衫配牛仔裤,就是校服,难得穿了条裙子,你还要回来换,你也太害羞了吧!”
夏丝雨觉得不可理喻。
“反正我就是觉得别扭。”
夏若雪一边说着,一边脱下了小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