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耀辉愤愤不平道:“想当初,你信誓旦旦许下诺言,要一生一世只对萌萌一人好,正因如此,我才放心把萌萌许配给你。”
“你也不想想,凭你的家世配的上我女儿吗?”
“我还对委以重任,让你坐上公司高层的位置,可如今,您却因为一个女人,让我女儿伤心,我对你很失望。”
“即便要解释,你也是和萌萌去解释,和我说什么?”
“我绝不容许任何人背叛萌萌,你和萌萌之间的事,先处理妥当再说,这段时日,公司你也不必来了。”许耀辉语气强硬道。
邢宇闻言,心里一沉,如坠入冰窟。
他知道,此刻若不使出浑身解数,自己这前程怕是要彻底毁于一旦。
他扑通跪在许耀辉面前。
眼眶微红,似是受了莫大的冤屈。
“爸,这真的是天大的误会啊。”
邢宇声音颤抖,带着哭腔道:“小婿所做的一切,可都是为了您啊,如今却被这般冤枉,小婿心里苦啊。”
“我对萌萌的深情,天地可鉴,至死不渝;对您的忠心,更是如磐石般坚定不移。”
“我即便离开公司,也必须得把事解释清楚,要不然,我比窦娥还冤啊。”
说着,邢宇从怀中掏出一张照片,卑微地递向许耀辉:“爸,您且瞧瞧这照片里的女子,您看她这容貌,堪称倾国倾城;再看这身材,婀娜多姿,当真是世间罕有。”
“我说的没错吧。”
“啪!”
许耀辉顿时怒目圆睁,一巴掌重重地拍在桌子上,桌上的茶杯都被震得跳了起来。
他咆哮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我面前品头论足别的女人,莫不是在暗讽萌萌不如她?”
“邢宇,你可知自己在做什么?”
许耀辉站起身来,手指着邢宇,气得浑身发抖。
“误会,误会啊,父亲,您息怒,且听小婿把话说完。”
邢宇跪爬上前,“这女子,实则是小婿特意为您物色的,小婿一心只为您着想,怎会对她有半分非分之想?”
“您忘了,上次那个女大学生的事过后,小婿便跟您提过,要给您寻个惊喜。”
“这不,这女子便是小婿千挑万选,为您找来的新宠。”
“嗯?”
许耀辉听闻此言,微微一怔,怒火稍歇,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刑宇又说:“您想想,小婿一直以来,不都在帮您留意着各方美女吗?之前那些美女不都是小婿从中周旋,您当时也并未如此大发雷霆啊。”
邢宇见许耀辉神色稍有缓和,赶忙趁热打铁,“这次不过是在宴会上,几个药材商的千金开玩笑,闹了点误会,不巧被人抓拍了照片,这才惹出这档子事。”
“父亲,您心里明镜似的,小婿能有今日的风光,全靠您和萌萌的扶持。”
“小婿又怎会糊涂到在您眼皮子底下胡作非为?那不是自寻死路吗?”
邢宇言辞恳切,眼中满是祈求。
许耀辉听着邢宇这番话,细细思量,觉得他所言倒也并非全无道理。
这小子跟在自己身边多年,平日里做事确实勤勤恳恳,谨小慎微,是个逮着机会就往上爬的主,按理来说,应该不至于干出这等蠢事。
许耀辉缓缓坐回沙发,看着照片里的女子,精致的脸蛋,没有任何瑕疵。
雪肌玉骨,那绝美容颜和曼妙身材展露无遗。
许耀辉瞧着,心中不禁暗道:这女子,当真美得摄人心魄,自己过往睡过的那些莺莺燕燕,与之相比,竟都黯然失色。
这般想着,许耀辉的脸色也逐渐好转,语气缓和道:“你是说,这女子是你给我寻的?”
“正是,父亲。”邢宇连忙点头。
“哼,算你还有点良心。”
许耀辉冷哼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满意,“那就赶紧把她给我带来。”
“父亲放心,只是这女子有些特别,出身名门,家世显赫,怕是寻常手段难以打动。”
邢宇面露难色道,“得给小婿些时日,好好筹划一番。”
“哼,在上京这地界,还没有我许耀辉搞不定的女人。”
许耀辉扬起下巴,眼神中透着自信与霸气。
“她究竟是何人,姓甚名谁,来历如何?”
“爸,她便是近来在京城闹得沸沸扬扬的华威药行的老板。”邢宇殷勤道。
“哦?”
许耀辉闻言,不禁一愣,脑海中瞬间浮现出秦川的身影。
“华威药行的老板不是个男的,叫秦川吗?”
邢宇赶忙解释道:“父亲有所不知,小婿特意派人仔细调查过,这华威药行本是顾家产业,那秦川不过是挂个名儿,充作老板罢了。”
“哈哈,原来如此,这其中竟还有这般隐情。”许耀辉仰头大笑,笑声中透着几分阴狠。
“那秦川小儿,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暗中调查我,哼,既然如此,我便先将他的女人据为己有,看他还怎么嚣张。”
想到这,许耀辉愈发得意。
一个一箭双雕的妙计在脑海中浮现。
不但能将秦川引入瓮中,一举歼灭,还能抱得美人归。
许耀辉站起身,“既如此,事便好办了,即刻以你我太太的名义举办一场奢华晚宴,记住,这场晚宴只邀请女士,务必将京城有头有脸的女眷全都请来,尤其是这个顾倾城,务必不能落下。”
“爸,您就放心吧,此事包在小婿身上,定当办得风风光光,让您满意。”邢宇连忙起身,点头哈腰地应承道。
“还有,放出风声,就说晚宴当日,四姨太也会亲临现场。”
许耀辉微微眯起眼,眼中透着算计。
“哼,我就不信了,抛出这么大的诱饵,还钓不着那条大鱼。”
“是,父亲!”
邢宇站在一旁,微微弓着身子,脸上挂着谄媚的笑,跟个老奴才似的。
“小宇啊,你且安心养伤,如今这节骨眼上,没了你这个得力臂膀,我做事就像缺了左膀右臂,诸多不便呐。”
许耀辉看向邢宇,语气里竟罕见地关切起来。
邢宇激动道:“多谢父亲挂怀,小婿这伤已然无碍,绝不妨碍为父亲效犬马之劳。”
“嗯,去吧!”
许耀辉挥了挥手。
邢宇如蒙大赦,恭恭敬敬的退出房间,直到房门在身后缓缓合上。
他那颗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下。
然而,他那阴森的眸子却划过一丝不甘。
一想到为了这锦绣前程,自己竟要将那好不容易到手的美人拱手让人,邢宇就觉得心里像窝了一团火。
可他心里也明镜似的,眼下正是他向许耀辉表忠心的关键时刻,稍有差池,万一触怒了这位掌控生杀大权的岳父大人。
那自己可就真的一无所有了,多年的苦心经营都将付诸东流。
与此同时,华威药行内。
顾倾城和江离紧紧抱着秦川。
“老秦,你没事吧?可有哪个不长眼欺负你了?”江离仰起那张带着几分稚气的脸庞,眼中满是关切。
“哈哈,谁敢欺负我?你们瞧瞧,我这不是完完整整、好好的嘛!”秦川还特意转了一圈。
顾倾城终于松了口气。
“嗯?不对!”
江离警觉的突然凑近秦川,目光在他衣领处一扫,竟发现了一根长长的秀发。
这还不算完,紧接着,她又把鼻子凑近秦川的衣衫,使劲嗅了嗅。
随即瞪大了眼睛,满脸狐疑地嚷道:“老秦,你到底是进了督察卫,还是掉进温柔乡了呀?”
“你瞅瞅,不光有女人的头发,还有股子女人的香水味,你到底干啥去了?”
顾倾城微微蹙起眉头,直直地盯着秦川。
在她心里,这头发和香水味应该就是柳依依留下的,于是毫不客气地直接问道:“她救你的条件,不会是以身相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