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
听云发出一阵清脆的笑声,只是那笑声中隐隐透着一丝嘲讽的意味。
“真没想到,平日里处处留情的你,今个也能一本正经地说出这番话来。”
这番言语好似一把利刃,直直刺进秦川的心口窝,彻底把他激怒。
“什么叫处处留情?”
“我可没你想象中的那般不堪。”
听云根本不信秦川所言,继续说道:“在云城的时候,多少美女成天围着你转,我又不是不清楚。”
“你才刚来上京没几日,身边就又是美女如云了,你不是处处留情是什么?”
“说不定,你在外面的孩子都能上街打酱油了,多我这一个又何妨?”
秦川一张脸涨得通红,憋了半天,才闷声说道:“我秦川除了洛知音和顾倾城,就只与你有过肌肤之亲,我哪里像你说的那么渣?”
听云微微挑眉,似有些惊讶:“真的?在我之前,你果真只有顾倾城和洛知音两人?”
秦川无奈地叹了口气:“合着我在你心里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渣男啊,既然如此,你又何必非得跟我生孩子?”
听云也没料到,自己居然是秦川的第三个女人。
她意味深长道:“实不相瞒,我并不想找男人,但我渴望有个孩子,原本打算去精子库寻觅一番,可思来想去,唯有你最契合我的要求。”
“而且大夫也说了,自然受孕对孩子的成长发育益处颇多,所以,我才决定与你孕育一个孩子。”
“你这般优秀,我又如此聪慧,咱们俩的孩子,将来必定是人中龙凤,难道你不觉得这是一件无比神圣且伟大的事吗?”
听云说着,表情都不自觉的飞扬了起来。
秦川一听,心里那股火“噌”地一下就冒了起来。
奶奶的,听云这话说得,合着自己还比不上一个水上蝌蚪呢。
男人的自尊心瞬间爆棚,秦川“噌”地站起身来:“别的事我都能应承你,唯独这件事,不行!”
听云脸色一沉,语气也冷了几分:“秦川,不管怎么说,咱们在瑶池宫相处的那段日子,也算美好。”
“你不能这般绝情吧,要不这样,除了帮你打探消息,我还能给你钱财,甚至可以为你做任何事,我不过是想让你帮我生个孩子,就这么难吗?”
天哪,听云这是怎么了。
突然对生孩子这件事如此偏执?
生孩子这般大事,怎能如此草率?
最关键的是,她还想着去子留父,这般行径,实在是冷酷无情。
“我绝不拿自己的孩子做交易,这事就别在提了。”
“我先走了。”
秦川转身,大步流星地往外走。
听云见状,气呼呼的说:“那两个女人的事,可只有我知晓,你确定要就这么走了?”
见秦川没有丝毫回头的意思,听云又不死心地说道:“好吧,毕竟对于你来说不是小事,你可以回去斟酌几日,我在锦绣园静候你的大驾,随时等你过来答复。”
“对了,善意的提醒你一句,你已经被人盯上了,小心点,别没查到什么,反被别人给阴了?”
秦川头也不回,潇洒离去。
兴许换做别的男人,面对这般“好事”,会满心欢喜地应下。
但对秦川而言,听云此举无疑是在羞辱他。
秦川走后,听云气鼓鼓地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嘴里还不停嘟囔着:“真没见过这么傻的男人,让他舒舒服服的,啥事都不用干,还这么矫情。”
“我生孩子又不是让他生,他有什么不乐意的?”
吴经理站在一旁,小心翼翼地问道:“老板,接下来该怎么办?就这么放任秦先生走了?”
“哼,”
听云冷哼一声,“他想要的情报在我手里,他迟早会回来的。”
吴经理欲言又止,犹豫了片刻,还是开口说道:“老板,其实吧,我觉得您没必要把这些事跟秦先生一股脑全讲了。”
“凭您的花容月貌和手段,拿下他还不是手到擒来,虽说大夫讲您是不易受孕的体质,可我琢磨着,只要次数频繁些,总归是能怀上的!”
“我觉着吧,秦先生之所以拒绝,并非是不同意,而是因为……”
“因为什么?”听云追问道。
“自然是因为面子上过不去咯,他是个男人,您就这么直截了当地说去父留子,谁受得了?更何况他还是这般优秀出众。”
“嘶!”
听云听了吴经理的话,细细想来,似乎确有几分道理,难道刚刚自己的话说得太直白,伤了秦川的自尊心。
“那该怎么办呀?话都说了,难不成还收回来。”
“要不这样,寻个机会约他喝酒,酒后乱性,自然而然就水到渠成了……”
“嗯,好办法。”
踏出锦绣园的那一刻,秦川气愤到了极点。
着实令人意想不到,这锦绣园背后的掌舵人,竟然是瑶池宫的听云。
那个女人心思缜密,聪慧过人,要不然,也不会被两位宫主选为接班人。
可秦川怎么也想不到,再次见面,她居然如此执拗。
生孩子是小事吗?
居然要他拿来做交易,简直是胡闹。
恰在此时,剑无影鬼魅般现身在秦川身旁,他身姿矫健,行动间带着几分江湖人的洒脱。
“秦爷,您可安好?”
“无碍。”
“那姜万林如此算计您,要不要我……”剑无影边说着,边下意识地晃了晃手中那寒光凛冽的光影剑。
“不必,先留着他。”
“也好,大家伙都为您担心着呢,咱还是回去吧。”
“嗯。”
秦川微微点头,跟着剑无影一路前行。
脑海中却不断回响着听云刚刚说的话。
他被人暗中盯上,莫不是许耀辉和万无极那二人已经开始有所动作?
如此看来,这局势可就更加不好控制了。
与此同时,秦川安然从督察卫离开的消息传了出来。
许耀辉听闻此事,顿时气得暴跳如雷,脸色铁青。
他暗道:区区一个不起眼的药行老板,究竟有这般能耐,竟能在这上京之地搅动风云。
连中药协会的两个会长都拿他毫无办法,看来,不动用些手段,是搞不定他了。
正思量间,邢宇弯弯着两条腿,一副滑稽模样的走了进来。
“爸,小婿愿为您排忧解难,。”邢宇一进门,便满脸堆笑,急不可耐地朝着许耀辉表忠心。
许耀辉抬眸瞥了他一眼,眼神中满是嫌弃与不悦。
“哼,既然身上有伤,就该老实在医院养着,这般匆忙出院,也不怕落下病根?”
邢宇心中一凛,他清楚,自己哪敢在医院多做停留。
他向来精明,最是会权衡利弊。
自从他下面受伤入院以来,许萌萌只看他一面就再也没露过脸。
就连一向疼他的许夫人,也没任何消息。
瞧着许耀辉此刻这副冷若冰霜、满是失望的模样,邢宇深知,自己费尽心机才挣来的前途,地位,绝不能因一个女人就付诸东流。
于是,他全然不顾医生的劝阻,硬是强撑着尚未痊愈的身子,带着尿不湿就匆匆赶回来了。
“爸,小婿虽然有错,可您听我解释清楚。”
“这事都是误会啊。”
许耀辉威坐在沙发之上,一言不发,可周身散发的那股压迫感,却令人胆寒。
“解释?哼,你且说说,有何可解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