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楞眼:“……”
靠!
讲点理行不行?
看着眼前那把锋利的长刀,大楞眼委屈得都快哭出来了:“刘班头,小的真的不知道。”
“咱们这些人都是跑江湖的,平日里也不容易。”
“您就放过小的成吗?”
说着,大楞眼忽然想到了什么:“对了刘班头,昨日我听兄弟们说,有的叫刘三的小痞子好像发了一笔横财,足足赚了五贯钱。”
“当天夜里就带着他那帮兄弟胡吃海塞,还点了十几个屁股大的娘们乐呵。”
“本来小的就打算今天去找他说道说道,在西市这片混,赚了这么多钱那就得懂规矩,该孝敬就孝敬。”
“不知道这件事与张大公子有没有关系……”
正如刘班头所言,凡是在西市发生了什么事情。
大愣眼这个盘踞多年的地头蛇,绝对是知道消息第一人!
“靠!”
一听这话,刘班头顿时勃然大怒:“你这狗东西怎么不早说?浪费老子这么多时间。”
“这个叫刘三的现在在哪里?”
刘班头心急如焚,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丝蛛丝马迹。
“不知道……”大楞眼摇了摇头。
然而下一秒,刘班头的长刀又重新出了鞘!
大楞眼顿时冷汗直流:“刘班头您别急,小的虽然不知道,但可以派人帮您去找。”
他挥了挥手:“王麻子,你赶紧带着几个兄弟去找刘三,看看昨晚他到底是在哪个地方玩娘们。”
“找到之后,立刻给老子绑回来!”
“是,大哥!”
王麻子也是人如其名,脸上长满了密密麻麻的斑点。
身材高大,身躯壮硕。
话音落下,便带着几名兄弟气势汹汹的离开了。
看到此,刘班头再次重重的踹了大楞眼一脚,随后便带人跟了上去。
半个时辰后,刘三被刘班头从路边的一家青楼里给拧了出来,带到一处偏僻的地方问话。
“砰砰砰!”
“大人饶命啊!”
“小的什么都不知道,小的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刘三跪在地上苦苦哀求,把头磕得砰砰直响。
看到此,刘班头面无表情:“说,你昨天那钱到底是怎么挣的?”
“到底是打家劫舍,还是拦路抢劫了,给老子好好交代!”
刘班头不愧是做了捕快头子的人,张口之间就甩了一顶大帽子下去。
“这……刘三哪里受得了这个惊吓,连忙回答:“大人,小的昨天只是帮人打听了一个消息,那个主顾大方得很,这才给了小的五贯钱。”
“小的没有干伤天害理的事情,还请大人明察啊!”
“打听消息?”听到这话,刘班头眼睛一眯,有门:“打听了什么了消息?打听的是什么人?”
“打听的是……”说着,刘三忽然停了下来,看了看心急如焚的刘班头,顿时就感觉不对劲。
难不成是张公子出事了?
他刘班头堂堂的一名捕快头子,为什么突然要来管自己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
自己有这么大的面子?
刘三混迹多年,脑子灵醒,到了嘴边的话立刻就变了口风:“大人,小的打听是一名财主,他欠了人家的账没还。”
“一直东躲西藏,连家都搬走了。”
刘班头:“……”
“淦!”
没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刘班头勃然大怒,一把按住刘三的手:“你们这些屁事,老子是清楚清楚。”
“平日帮人打听消息,最多也就几十文赏钱,除非能帮人平事,那赏钱就会多一点。”
“但就算再多,哪个傻子会给你五贯钱的跑腿钱?”
“五贯钱可够一家四口潇洒好几个月了,你懂吗?”
说着,刘班头从身上摸出一把短刀:“你最好给老子说实话。”
“否则,你这十根手指头,今天就得被一根一根的全剁下来!”
“还会送你进大狱!”
看着近在咫尺的刀子,刘三想死的心都有了。
无奈之下,只好如同倒豆子一样,把昨天的事情说得明明白白。
只不过当刘班头问他,是谁出钱让他打听的消息时,刘三委屈的摇了摇头。
他真不知道……
“不知道?”刘班头重哼一声,直接甩了一巴掌:“你这狗东西,死猪不怕开水烫啊!”
“给我打!打到他知道为止!”
“连张大公子的消息都敢打听,我看你是要钱不要命!”
话音落下,一群衙役纷纷围了上来,对着刘三的拳打脚踢。
“别打了!”
“求求你们别打了!”刘三用手护住自己的头。
那贵公子探听张宏的消息时,他根本就没有想太多,只觉得这是一个轻松活。
毕竟在吴县,有谁敢动这位主?
可就是这种不可思议的事情,却偏偏让自己给撞上了……
没天理啊!
“刘大人,求求你别打了,我真的不知道那主顾是谁。”
“他蒙着脸,还不让小的进门,别说姓甚名谁,就连他的样子我都不知道啊!”
刘班头眉头一皱“既然如此,他又是怎么叫你去帮他办事的呢?”
“他是让酒楼的小二来寻得我。”
刘三鼻青脸肿,生怕回答得慢了再挨打。
“酒楼?哪家酒楼?”
“东街的阳曲楼……”
话音落下,只见刘班头嘴角,突然露出了一丝浅浅的笑容。
看来自己今天就能把这个案子给破了!
“兄弟们,快,把这刘三带回去!”
“咱们去阳曲楼!”
说完,刘班头一刻也不停歇,来到阳曲楼之后,立刻就把客人全部驱赶离开。
幸好这酒楼不大。
把店内所有的小厮都聚集到大堂,刘班头很快就查出了眉目。
“掌柜的,昨日那人住的就是这间房吧?”
“快把你酒楼登记的册子拿过来。”
刘班头打量了一番房间的陈设,挥了挥手。
古代和现代一样。
若是外地人住店,需要路引。
如果是本县的人,那也得需要登记身份,出具了凭证之后才能住店。
所谓凭证,根据不同的用途,叫法也不太一样。
叫做符节或者符卷,又或者是信牌或者驿卷。
“给,大人。”
掌柜连忙走了上来,拿着一卷造册递了过去。
“冯岳平?”
刘班头指着册子上的姓名,不过片刻,这三个醒目的大字就进入了他眼里。
“好一个冯岳平!”
“快,兄弟们,正主已经找到了!”
“咱们赶紧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