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狼,你该知道。我从来不喜欢拐弯抹角的人。你今天我允许你把你心里所想的全部给我说出来。”
“我不服。”既然萧御寒已经给他了一个免死金牌,他有什么话不能说出来呢?
“为何不服?”这四个字,但却比这黑夜的冷风更冰冷刺骨。
“我不懂主,你为什么如此看待好这个苏寻双,她今日如此对你,哪怕就简单按照我国法令,她早应该诛杀九族,抛尸野外了。可是你就这么轻易的放过她,还让我们送药。这不是以前的你啊,以前的你可不会如此心慈手软。忤逆者,绝对是杀无赦的。”
“以前的我是什么样的,现在的我又是什么样的?你说得清,道得明吗?人终究是会变的,你不要问我什么为什么?我做这些事终归有我的目的,你只要做好你分内的事,也就够了。”萧御寒好笑地看着白狼,仿佛是抓住了什么漏洞,“若是照你这么说,现在作为侍卫的你,迟疑我说的话,也算忤逆,按照法令,我是不是也该把你诛杀九族呢?”
萧御寒的尾音世缥缈的,但是却十分的冷决绝。他将一切都言简意赅的表达了出来。
林唤儿听得出来,萧御寒前面所说了什么人都会变的,怎么样的,都是一些废话。也都是一些冠冕堂皇的借口。他最终表达的意思也只不过是,我是君,你是奴,我有我该做的事儿,你有你该做的事。两个各走各的阳关道,请把你份内的事做好,不要管我,否则,下次我是不是也应该用法令处置你。
“可是……”既然你遇见苏寻双如此不讲理的女人,你都有这样的耐心和好脾气,为什么不分一点给林唤儿。白狼越想,心里越是不服气,他还想再说几句时,却已经被林唤儿的话所打断。
“主,属下知道啦。谢谢主的提醒,以后我们将遵循主的一切话,再无任何疑问。”林唤儿知道萧御寒还是一个十分霸道的人。虽然他表面上不说,但是白狼如此地质问他,那性质跟苏寻双当场忤逆他一样,让他心里十分不舒服。
可是苏寻双有着萧御寒的“尚方宝剑”,萧御寒根本不会对她做什么,可是白狼是奴,如果今天他真的要刨根问底地话,别说是免金牌了,就算是苏寻双求情,也不一定救得了他。
萧御寒很是满意地看了看这个女人,你没想到她还是有那么一点儿机灵劲儿。还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既然他们需要一个台阶,那他便成全他们,给他们一个台阶下。“既然你们知道就好,还有什么事儿吗?”
“没什么事儿了。”
“没什么事便下去吧。”
“是!”两个人异口同声道。即便白狼再心不甘情不愿,也被林唤儿拉出来宫殿。
“你为什么不让我跟主子把这些话说清楚。”白狼很是冒火的向林唤儿出气。他不知道为什么林唤儿会这样子打断他的话。她难道不知道,他说这些话不就是为了给她打抱不平吗?
“如果你们就这样聊聊就能把这些话跟萧御寒说清楚的话,他还用得着这么费心巴力的跟你说一系列的废话吗?”看着白狼如此不知道事情的样子很是生气,再加上前面他一直跟苏寻双说萧御寒还对她种种的好,心里更是有一股闷气憋在怀里,趁着这个机会,她一下子便发泄了出来。“你难道看不出萧御寒喜欢苏姑娘的吗?”
“我看不出来主是不是喜欢苏寻双。但是我看得出来你是喜欢主的。”白狼这一句话刚从嘴边,说出来心里就后悔了。看着林唤儿睁大的眼睛,无辜看着他的样子,莫名的感觉到了一丝丝的内疚。这样说不是明摆着把林唤儿的伤口撕裂开拿给别人看吗,白狼低下头说了一句,“对不起。”
“是,我是喜欢主,这有跟你有什么关系呢?你我都是主的贴身助手,我们自己自己做好自己本分的工作就是了,其它的事你不要管也不要问。也不要打扰我的工作,否则以后别怪我对你手下不留情。林唤儿对白狼的几句对不起并没有什么多大的感触,狠狠地教训了白狼一通便离开了。
留下白狼一个人独自看着她远去的背影,他默默地闭上了眼睛,是啊,你喜欢主跟我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可是我喜欢你呀!
清晨不知不觉来临,阳光透过淡淡的清新的雾气,温柔地喷洒在尘世万物上,一切似乎都焕然一新。
莫修染一夜未眠,他静静地看着天空也有黑色变成了白色。苏寻双一夜不在他,竟如此忐忑,不知苏寻双在越王府经历了什么,为什么现在都还没有回来。“黑鹰,现在什么时候了? ”
“现在已经是朝食了。主,你也该吃的早膳了。这里没有什么可以吃的,我便拿了几个馍馍来,你先将就着吃吧。”莫修染一夜没睡,黑鹰也不敢睡觉。只好陪着莫修染,现在的他既在收拾今天启程的东西。也在为莫修染准备着今天的早膳。
“苏寻双,离开多久了?”
“主,你这句话都问了我一个晚上了。唉。”黑鹰虽然叹了一口气,但还是回答着,莫修染的话,“从昨天晚上到现在 苏寻双应该已经离开有七八个时辰了。放心吧,苏寻双只是去回了一趟越王府。以苏寻双和越王的交情应该不会出什么事的,你还是安心吃饭,等待他们来接你吧。”黑鹰看着一脸憔悴的莫修染,哪儿还有当初风流潇洒的样子,就跟一个等待丈夫归来的小媳妇儿一样。
“吃吃吃,你一天到晚就知道吃,你知不知道这件事关系有多么的重大。那萧御寒的心思有多少,你知道吗,如果他们因为我的存在而伤了苏寻双呢,你究竟有没有脑袋。”莫修染看着苏寻双心里憋着一口气,直接就对着黑鹰撒去。黑鹰也不敢多说,只是默默地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