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这能怪我吗?”莫修染瞬间感觉到了一丝的委屈。“诶,要不是他欺负你,我会砍他的手。我是有病吗?”
苏寻双被莫修染这样一问,心里又是感动,又是开心。虽然说因为莫修染砍人的举动直接导致了自己现在有病看不了的局面,但是他砍人确实因为自己。
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她苏寻双痴笑着,大大方方地说,“嘿嘿嘿,好了好了,姐姐原谅你了,不就是过敏吗?做两天就过去了。”
莫修染看着苏寻双傻乎乎的脸,也不打算跟苏寻双计较了。“好了好了,我们还是找件客栈住吧。”
苏寻双和黑鹰举双手同意。在街上,三个人四处逛,终于找到了一家开着门的客栈。
“客官,需要什么。”莫修染和黑鹰刚进去,老板就热情地接待,生怕有半点怠慢。可是当苏寻双进去的那一瞬间。老板的整个脸都变灰了。“快走快走,这里没有房间了。”
“诶诶,你这个老板怎么回事,你这是赶我们走的意思啊。”黑鹰看着老板那显著的表情变化,瞬间就不开心了。
老板似乎也意识到刚刚的表情变化过于快速,连忙改口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刚刚我以为客官们是要吃饭,现在看起来是要住宿,可惜啊,本店的客房已经满了,所以还请几位客官,另寻别处吧。”
莫修染四处打量了一下这件客栈,到处都是干干净净的,没有一丝人来过的痕迹。莫修染朝黑鹰示了一个意。
只见黑鹰纵身一跃,他便跳上了楼上的客房,巡视了一圈之后,他才下来。“公子,客房根本就没有人。”
“老板,你是何用意?”莫修染眸子一深,闪出了一丝的怒气。
“你……你……”老板看着黑鹰不顾自己的允许,就私自上去巡视,心里一颤,更是气愤。“我要到衙门里告你们。”
“老板。你不要那么害怕嘛。”苏寻双鄙视了莫修染一群人鲁莽的举动,露出了一个官方的笑容,谄媚地从莫修染的钱袋里拿出了一锭银子。人嘛,老板嘛,商家嘛,那个不爱钱的,反正有钱能使鬼推磨。“这,给你。”
“啊啊啊——”老板瞬间大叫,跪在了地上,“哎哟喂,这位姑娘,我求求你了,你快走吧。本来小店生意就惨淡,你就这样一来,穿出去,我还怎么活啊。”
苏寻双脸上的笑瞬间凝固,气氛尴尬到了极点。“你啥意思?”苏寻双冷漠地问。
“姑娘啊,你这一脸的天花,那可是不治之症啊,你快走快走吧。”老板跪在地上磕着头,看见苏寻双更看见鬼一样。
纳尼,天花,老子也就蜂蜜过敏而已,你跟我说,我得的是天花。苏寻双不服地往前面走,大叫着,“你敢说我是天花,你给我再说一遍试试!”
“啊——”老板见苏寻双前进了了一步,立刻后退了十步,直到自己抵在了墙上,再无退路。他连忙磕头大叫着,“姑娘啊,我求你了,你快走吧,你今生的大恩大德,小的一辈子没齿难忘啊。”
苏寻双看着跪在地上叫姑姑叫奶奶的男人,整个人都不好了起来。可莫修染和黑鹰却在一边笑的不行。
苏寻双看着一遍落井下石的人,气呼呼地走出了来那家客栈,可是刚走没几步,就被老板叫住,苏寻双还以为自己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立刻笑脸相迎。
可是老板却从怀中拿了一张手绢,然后包住了苏寻双刚刚拿出的一锭银子,像是拿着一个病毒感染源一样,颤颤巍巍地说,“姑奶奶,请把你的钱带走。”
苏寻双一跺脚,一咬牙,哼得一声就趾高气昂的出了客栈。
莫修染和黑鹰看着苏寻双如此挫败的样子,简直是笑岔了气。
“诶,两位公子,请问你们需要住宿吗?”苏寻双刚走,老板就把橄榄枝抛向了莫修染。这变脸的样子堪比翻书。
“不用了。我们是一起的,刚刚不好意思打扰了。”莫修染说着,变从身上拿出了钱,放在了老板的桌子上。然后带着黑鹰跟上了苏寻双。
莫修染看着一脸愁容的苏寻双,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开心多了,似乎苏寻双不被别人痴迷的看着,不被别人叫小娘子,不被别人吃豆腐,他心里就特别开心。
他看了看默默无闻的苏寻双,清了清自己的嗓子,故作刁难地说,“都怪你,害得我们都没有地方住了。”
“哦。”苏寻双没有任何兴趣,想到自己竟然被嫌弃了,她想哭的不得了。
“好啦好啦。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莫修染摸了摸苏寻双的头,拉着苏寻双的手,就往一个地方走。
夜风轻轻地吹拂着苏寻双的脸,虽然脸上满是红疹,但是却让她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愉快和享受。
苏寻双梦想着,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莫修染会带着自己来到一个人间仙境,那里有高山流水,那里有美食佳肴,那里更有柔软的床和明亮的灯。
可事实证明,苏寻双错了。
只见自己面前,坐落着一间破旧、肮脏的茅草房,茅草房周围空空荡荡的,进入屋子,只见一无所有,到处都是光秃秃的。四面看墙不避风,抬头看瓦不挡雨。如果说,这个房子里面还有些幽暗的灯光、简陋破旧的家具还好。
关键是不仅没有,一个大房子里面就只有一个巨大的茅草,而且四处还布满蛛网、落尽灰尘,无比的狭窄、阴暗。
此刻,风一吹,茅草飞了,苏寻双也凌乱了。
“那个,我的哥,你不要告诉我,今天晚上我们就住这里?”苏寻双难以置信地看着莫修染。就莫修染,一个离国六王爷,能屈身,睡这里?就连自己都不愿意在这里多待一秒钟。
“对呀,整个大街,都见你跟见鬼一样,我们不睡这里,睡哪儿。”莫修染十分随意地找了一个地方坐下,随遇而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