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撅起高傲的嘴巴,扬眉瞪眼,小手握成拳,有些生疼。
“没人敢打我!”萧复双臂牵起她的身体,离开炕床,心情很不好。
“现在有了。”清宇无所谓,扬起嘴角,“很生气吧,这就是你侮辱我的下场!”
侮辱她,他的表白居然换来这么个字眼,“非要*我对你动手!”
“冻死也好,烧死也罢,随便!”她撇过头,毫不在乎。
“那本王成全你!”他直接把她丢在炕床,气愤地甩头而去。
“谢王爷!”清宇趴在炕床上,在他身后大声的喊道,深怕他听不见似的。
锤锤自己的小腿,抱怨着,“都是你不听话,要不然我早跑了,现在好了,连姐姐都见不了,哎!”转头忧伤的眸子黯淡下来,“不知道姐姐好不好?”
打了萧复一巴掌,心里的阴霾顿时消失不见,下意识的摸着胸口的闪亮,它好像有些不同了。由于胸口还是有点发闷,清宇懒得研究那东西,呆呆地下了床,慢慢的踱向门口。
猛的站定,低头看着自己的双脚,它们-----动了!
欣喜地在原地又是跳又是蹦,正要奔向门口时,只听嘭的一声,三个高大如野兽般的男人突地闯了进来,押着清宇便往外推。
“你们干什么?快放手!”清宇与其中两个绑她的侍卫纠缠起来。
“主子有令,送你去天牢!”
“我没犯罪,他没权利抓我!”
“在这里,王爷的命令便是权利,你还是放明白的好!”
“萧复,想杀我,你就痛快点儿!否则我就自刭在你面前,做鬼都不会放过你!”清宇被侍卫硬生生的拖出大门外,但嘴里却一直不依不饶。
凉亭内,妮洛望着远处消失的人儿,提醒着身边的男人,“王爷,天牢不是她能忍受得了的!”
“她自己找死,怨不得我!”她乖一点儿不好吗?为什么非要*他下狠手。
“她是我从没见过的女子,她的想法和言语真是不同寻常,王爷果然没有看走眼。”方才,她在门外听的一清二楚。萧复的表白,清宇的拒绝,都在她意料之外。堂堂大辽枢密院王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却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女人弃之如蔽,也只有这样伶俐脱俗的女子才会做的出来,只是------,妮洛看着向房内走回的背影,忧心兼伤心,为自己也为他和她!
开封城外海拨三千米地高峰中央挺立着一座寺庙,花月月站在山下仰头望去,这里应该就是静安寺了吧。传说,此寺两百年前突然从天而降,附近的农户说先前里面并没有半个人影,人们以为此庙不吉祥,便避而远之,只有少数几人常去拜拜。后来听说来了位古怪和尚,平日里既不烧香也不拜佛,光是打坐念经。又有人说和尚甚是干净,半日便换的一回衣服,更不准外人进寺打扰,以免踩脏地板。于是乎,寺庙更加冷清了。直到最近这几年,和尚圆寂,一位女尼姑下榻此地,便收拾起此地盘,自赐法号净安,烧香拜佛,念经祈福,才算把静安寺的香火点了起来。
当花月月爬上静安寺,已是傍晚戌时,抬眼望去,见寺庙顶上封了三个黑字,“静安寺”,左右门面分别题了词句。
左见闻,“非鬼非神皆非人”
右见闻,“是天是地皆是空”
花月月挑起嘴,低哼一声,“这也叫诗,全是废话!”
正要推门,门支呀一声开了,一小尼姑光头而来,素面净衣,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小尼等候姑娘多时!快请进!”
说着,伸手便请花月月到厅堂。
“你认识我?”月月一边向内屋走去,一边瞧着周边的景物。
道两旁是翠松绿竹,光石路面,直通厅堂,堂内两个红柱灼人眼球,正面一尊大佛矗立眼前,只见那佛主大耳弥脸,笑眼迷人,金光四射,刺入花月月的脸上。
月月伸手挡拦,听的耳旁那个小尼姑说道,“姑娘这边走!”
月月急忙跟随在后,双眼被那方才的金光刺的有些迷糊,甩甩脑袋,睁眼见一个娇丽的背影对着她。
来其身前,愕然,“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女子双手合十,闭着双目,站立原地,并不回答。
“喂,你别装模作样,本姑娘可不是吃素的,大白天的,我才不怕你呢?”月月见女子还是一动不动,伸出手轻轻碰了碰她的身体。
“嗄,啊,你你----怎么了?”月月扶住莫铃儿软瘫下来的身体,“喂,你醒醒,醒醒,姑娘----”
“救人,救人啊---”月月想起身后的那位小尼姑,急忙求救。
只是背后没有半个人影。
“姑娘----姑娘-----”月月不停的呼唤着怀中人,手下的冰冷侵袭而来,“呃!”
慢慢探入她的鼻前,没呼吸!
她真笨,喊什么人啊,她本来就懂医术!拿下银钗,扎入莫铃儿的人中,“别怕,我会救你,一定会!”
月月集中精力,又是搓手,又是抚胸,完全没有听到外面焦急的脚步声。
“铃儿!”高大男人突然闯进屋内,扑到莫铃儿的身前,身后是阿罕也和古达,还有十几个侍卫跟从。
月月见各个男人脚边都是灰尘和泥土,便知他们定是走了很长的路。
“她死了!”花月月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