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再次对庄总进行拜访
当他乘着下午金色的阳光，在路上，骑着电动车，来到“南山秀苑”庄总的综管部办公室时，庄总，正坐在桌后的椅子上，打电话。只见他一只手，握着手机，放在耳边。手机送话器，对着嘴边，时而，用他那细密快速地江浙口音，讲着旁人听不懂的话；一会儿，又停下来，静听电话另一头对方的说话的声音。几个回合下来，几分钟以后，电话打完了，他把手机放在上衣口袋里，眼睛瞥了一下，坐在一旁的孙路明。
靠墙而坐的孙路明，手里拿着商务包，见庄总电话打完了。用他事先准备好的香烟、递送的资料以及与之相应的话术，向坐在办公桌后面，正对着电脑显示屏望着的庄总，一一地传送过去。以希望达到双方的契合点，架起一座双方信息互通的桥梁。
可坐在电脑显示屏前面的庄总听了，接过孙路明递过来的资料，翻了一下，没有说什么，就把它放在一边的资料堆上面。显然，坐在一旁孙路明的努力，没有起到应有的作用。只留下一个沉默的空白，一片模糊的浑浊不清的水域，一个浅浅的海湾，耸立地，横在他们面前。
这耸立的空白，小小的海湾里，有陡峭的沉默，有无声地陡峭。
这让坐在一旁的孙路明，很尴尬。也很无趣。他不能让这浅浅的海湾，一直横在他们面前，挡住了他们之间信息互通的去路。他正准备调动身上的一切积极因素，打破这横在他与庄总之间的这片沉默的水域。
谁知坐在椅子上的庄总，把资料收拾好以后，从裤子口袋里，拿出一串钥匙套子。食指与大拇指之间，夹着一个车辆电动开关，侧过身，对坐在一旁的孙路明，说：“我有个事情，要出去一下。”
说完，拿着一串钥匙，站起身，向旁边的孙路明，客套地丢下一句话，“回头有事，再联系吧！”
说着，便拿着车钥匙，向门外走去。
站在一旁的孙路明，见状，手里拿着包，也站起身来，跟着庄总后面出去了。
庄总，离开办公室，并没有直接向三楼的楼梯口走去，而是拐弯，径直地，向里面总经理邹总的办公室走去。
望着庄总在走廊里，步履稳健地，匆匆而去的背影。站在一边的孙路明，不知道什么时候，和这个开发商负责太阳能项目的综管部负责人，能架起一座信息互通的桥梁。
他，总是那么不冷不热，慢条斯理。
在他与自己之间，横着一片不温不火地沉默的水域。这水域，耸立着空白，短暂地无声。这无声，是那样的陡峭，象水湾处的峭壁；又似峭壁下的水湾，耸立着一片模糊。模糊，如一片沉默的陡峭。这模糊，这陡峭，让自己，一时，无所适从，没有一丁点，可以把握的东西。
他，只能站在观察的此岸，在这片空白的无所适从的水域里，用自己一点点的努力，去泅渡。希望通过自己，不间断地，微小努力，在对方事情繁多的心中，留下一个清晰地难以抹去的辙痕，一道车轮深深滚过的痕迹。
事实上，本身如此，在孙路明跑城区高层住宅平板太阳能工程业务，短短几个月历程中，通过其“勤跑勤问勤沟通”的前期业务跟踪铺垫，与东西南北中五个方位的大小十几个开发商负责工程的项目负责人，关系弄熟了以后，见了面，不是聊一下，彼此都关心的话题，就是客套的表达，礼节性地表达一下自己作为甲方部门负责人的意思，什么工期还早，还没到要订太阳能的时候，到订的时候，再电话联系。等等，一切让业务员孙路明心安的意思。总之，甲乙双方，都保持一种轻松愉快的心情，连着彼此都关心的一条线。
在开发商与供货商，甲乙双方，这若即若离的一条线中，唯有“南山秀苑”的庄总，给自己这个本地一家太阳能公司的业务员，时不时，一个冷静的沉默，一个陡峭的悬空，一方沉默的不深不浅的需要时间大面积泅渡的水域，让自己，时时找不到双方的契合点，引起对方的兴趣，让本地离城区不远的安南太阳能公司的信息的车轮，驶进庄总内心收集资料的大门。
难道仅仅是第一次面见庄总时，自己的一次没有准确地回答出的问题，就让他彻底关闭了内心向自己收集市场信息的大门？是他们“南山秀苑”后续工期开发项目中，太阳能整个的合同，根本就和前面一二三期一样，早就和先期那家太阳能厂家，一起签订了，还是其它的什么原因？
按道理，开发商，这个以开发楼盘靠卖商品房获取巨额利润赚钱的商家，比鬼都精，不会把一个分七期建设的大型小区的高层住宅楼盘的太阳能合同，在一个太阳能供货商那里，就把它全签了。因为他们知道，供货商的材料的价格，在市场上，是一年一个价。有时高点，有时低点降点。价格，上下波动，在市场上，很正常，也很合理。这符合市场规律。反而，哪些在市场上，始终保持一个价位的供货商的材料，价格，不波动。不一会儿升，一会儿降的。那才叫不正常，不合理。因为平板太阳能，作为解决高层住宅利用太阳能洗热水澡的难题，而新研发出来的一个热水器产品，在市场上，刚生产出来时，价格都比较高。听公司赵总讲，前几年，他们刚做高层住宅平板太阳能工程时，平板太阳能价格，高的出奇，一个，就有五六千元一台。而且是工程价，没有多少讨价还价的余地。因为“物以稀为贵。”那时的平板太阳能，刚上市时，市场上，比较少。所以，它的价格，自然而然地，都比较高。
但随着最近几年太阳能行业的蓬勃发展，一二三线品牌的太阳能，全部走上市场。它们互相竞争，希望搭上国家大力发展绿色节能建筑的动力快车，在高层住宅平板太阳能产业这个大蛋糕里，分得一杯羹。
市场上，生产平板太阳能的厂家多了，它的价格，自然而然地，就降下来了。工程建筑材料，这个市场上的价格走向，作为开发商的甲方，应该比谁心里都清楚。所以，从这一点上，“南山秀苑”这个大型房地产已有三期安装“宁晶”太阳能的在建项目，它的后续几期工程的太阳能合同，不会，也不可能，和前期那个“宁晶”太阳能供货商，一起签了。除非这个太阳能供应商，是甲方董事长的某个亲戚，开发商，宁可自己不赚钱，也要把钱给他赚了。否则，开发商，是不可能，把这么庞大的分期建设的一个房地产开发项目的太阳能合同，给一个太阳能厂家签了。它总要有比较，有筛选。选择对自己有利的供货商，作为合作对象。这才符合常理，符合市场竞争规则。
即使象由孙路明牵线的“滨江南苑”三期合同有可能即将一起签的太阳能项目，它也是要添加附加条件的——帮助开发商一期卖掉一套商品房。三期三套房子，要把它们找人卖掉。如果这个假如成立的话，那“南山秀苑”大型社区的开发商，添加给“宁晶”那个平板太阳能的供应商的附加条件，又是什么呢？
一切，都是一个问号！
因此，纵上所述，如果排除上面那个问号，“南山秀苑”，这么大一个房地产开发项目，它的太阳能订购合同，被前期“宁晶”那个太阳能供货商，给一把签走了。在此刻，孙路明的心里，被否定了。
不是这个原因，那又是什么原因？
抑或是，它们“南山秀苑”三期太阳能，还没有安装。庄总手头上，有一大堆事情，需要他处理；或者是，他们“南山秀苑”四期在建，离全部封顶，还有好长一大截时间距离。总之，此时的庄总，没有功夫，静下心来，和你这个太阳能公司的业务员，就有关太阳能的系列事项，进行细致密切地沟通。
而孙路明，也只有通过自己微小的一次次努力，朝横亘在他与庄总之间，那片浅浅地水湾泅去，以希望在庄总的心中，留下一道难以抹灭的深深的辙痕。最终，敞开信息的车轮驶进驶出滚滚奔腾的大门。